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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也不例外。”
简云台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崔煜的生死簿和勾魂笔。
……是这两者其一吗?
有主播问:“阴官第三禁是什么?”
查华凤遗憾摇头,说:“据我所知现在进度最快的玩家已经推完了第二禁。但还是迟迟没能触发第三禁。所以……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第三禁具体是什么。”
说完这些后,在场主播们的表情已经格外沉重。
事实上他们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通关,更别提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孙玢。
贺庆州性子急,烦躁说:“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打通自己这边的阴官三禁。还需要帮孙玢打通第二禁和第三禁?”说罢,他狠狠刮了孙玢一眼。
孙玢立即乖巧说:“不不不!各位大佬们,我已经打通第二禁了。而且第三禁也不用继续打了,我的魂契值现在两百一十七。”
话音落下,众人哗然。
“两百一十七?你连这第三禁都没打通,你怎么到两百以上的?”
“那你岂不是这次循环结束后就能直接通关了啊!”
“靠,所以咱们这次算是白送人头?”
“不是、不是啊!”孙玢手忙脚乱想制止躁动的众人,却没有起到效果。他只能头大的直接解开外袍,将上衣给脱掉。
殿内这才倏然间安静下来。
就连简云台眉宇间都划过一丝惊色,凑近了看,“你这是怎么弄得?”
孙玢的上半/身实在是不堪入目,满背的青紫冻疮,有些伤口甚至已经结痂了。
他‘嘶’了一声,痛苦说:“循环次数越多,魂契值的基础数值就越高。我已经好几次开局就是一百七以上,只需要把之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打通了禁谈旧事基本上就能直接上两百。但是……”
孙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我已经记不清我循环过多少次了。差不多得有接近二十次,现在我只要半点违抗张之言的意愿,让他伤心嫉妒,我就会身长冻疮。魂契值也会接连下降。”
每一次到接近循环的关口,别说魂契值两百了,他连一百都不到。
“那你就不能靠近他啊!”胖子焦急说:“你这几天都离他远远的。要是怕随机鬼魄扣魂契值的话,你跟着其他命官算了。”
孙玢无奈:“我能跟着谁?”
胖子顿时梗住:“……”
不难看出孙玢的命定之人张之言,此时已经黑化值拉满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孙玢只是不想吃张之言夹来的菜,张之言估计都会想许多有的没的,导致孙玢的魂契值持续性下跌。
若是孙玢主动想跟随其他命官,那更是直接捅了马/蜂窝啊!
张之言嫉妒上头,到时候魂契值下跌一百多都不奇怪,想想就觉得恐怖。
如此,是个困局。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简云台突然开口,语气平静说:“要是孙玢‘并非自愿’地跟随其他命官呢?”
“???”众人疑惑。
孙玢虚心问:“啥意思?”
“找其他命官直接向张之言要人。强迫张之言交出人来。”简云台道。
查华凤立即不赞同摇头:“不可行。所有命官都是同级的,张之言怎么可能交人。”
简云台挑了下眉,“我记得地府阴官比命官高一级别,对不对?”
“对……”查华凤表情愣滞,突然一惊,“你是说判官崔煜?你想让他去要人?!”
这话一出来,满殿哗然声比之前要更大。就连左侧一直在旁观偷师的老玩家们都满脸惊恐,求生欲直接写在了脸上。
大佬,你在想什么啊啊啊?!
上周目的惨状你已经忘记了嘛?崔煜可是干过逼宫这种大事呀,还差点将副本里所有的玩家给一锅端了。
张之言吃醋确实恐怖,但崔煜若是醋坛子打翻了,那更是天雷勾动地火。众人只是想起一周目最后的惨状,都觉得浑身汗毛直立,一阵阵后怕心悸之感。
在他们眼中,崔煜和定时炸/弹没什么两样,他甚至比定时炸/弹还要恐怖!
至少炸/弹是定时的,大家知道它什么时候炸,但崔煜……他随时都可能炸啊!
比起惊愕恐惧的老玩家们,在场主播们的抗压能力要强上许多。
面面相觑之间,大家已经开始商量怎样才能劝动崔煜去要人。
“首先就是不能让崔煜吃醋!”
“还得想一个顶好的理由,让崔煜不能犯疑心病,怀疑他俩的关系。”
“想什么理由好呢?”
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简云台从凳子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孙玢身边。
掀开他衣服看了一眼。
计上心头,瞬间就想好了理由。
指尖轻点孙玢胸前冻疮,简云台垂眸问:“有刀吗?”
“要、要刀干什么?!”孙玢惊恐脸。
简云台随口说:“我得让你再出点血。”
“……”这话听起来本就让人觉得恐怖,特别是简云台说话的口气像是在说‘今晚杀鸡来吃’一样,孙玢脸色煞白更加惶恐。
他弱弱地想再挣扎一下,然而主播们已经开始严肃商讨着:“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忘记了。务必要瞒好崔煜啊!”
“瞒我什么?”漠然沙哑的男声响起。
“…………”
整个大殿内突然一静。
老玩家们纷纷回头看,只是一眼就心神俱震,吓得差点当场一命呜呼。
——是崔煜!
方才主播们争论的声音太大,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殿门早早就开了。崔煜与众多命官站在门边,他们比往常早回来两小时!
简云台同样诧异回眸。
不是说中午才办公结束么?这才上午十点钟啊,他们怎么都提前下班了?
回神后,他心里又‘咯噔’一下,像是扔开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扔开孙玢散开的里衣。
靠!简云台在心中暗骂: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怎么莫名心虚啊!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场面仿佛静止了一般,所有人惊惧地看向简云台,又将更加忌惮恐慌的视线投向崔煜。来来回回反复看这两人,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前都有些阵阵发黑。
殿内接近于窒息的气氛中,崔煜凝视着简云台——以及他身下衣衫不整的孙玢。
像是一坛陈年老醋被打翻了般,崔煜浅色的瞳孔猛暗下来,其内乌云密布,开口说话时语带薄怒,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