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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还是那样淡淡的看着,似乎她的悲喜与眼前的这个人而言一阵清风都算不上。
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也从来没有进得他的心。
竟然连这样一句为自己找台阶的威胁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苍白可笑,似乎在齐睿这样的强者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罗丽华转身大步出了亭子。
贵女们在后头看着,罗丽华觉得有千万双眼睛在嘲弄她,她咬紧了牙关。
刚刚在众人面前说的有多大,现在就有多狼狈。
苏幼仪在后头看着觉得罗丽华有些可怜,看上谁不好,偏看上了齐睿,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人拿捏住?这位罗姑娘未免自信的有些过了?
亭子里的真相众人未必清楚,却知道什么齐睿钟情罗丽华的话,也不过是虚言。
有人轻笑了一声。
又有人奉承道:“还是沈姐姐更有能耐一些。”
有些话心照不宣,却不能说透。
大家都笑了起来。
苏幼仪觉得十分无趣,沈晓君的目光落在苏幼仪那一张淡然的脸上,微微一顿,渐渐的也敛了面上的笑容,她到是不如苏幼仪这样年岁小一些的明白了。
这样看着,到觉得苏幼仪家教礼仪性子都是难得,更难得是不会随波逐流,有主见,到是个值得交往的。
她一面亲切的携了苏幼仪的手,一面笑着招呼众人道:“去后面捶丸去!”
众人一径说说笑笑的去了,别人的悲喜也不过是几句闲余时候的谈资。
沈晓君原本是打算带着苏幼仪进的水榭里,在踩上罗丽华的一脚的,只是瞧着苏幼仪的模样,思虑着自己到轻浮了,到是真心待苏幼仪。
待得文儿去了宋佩蓉休息的屋子,进门见宋佩蓉正闹着,也冷了脸:“姑娘这是做什么?别人家里寻死觅活的,难道是别人强逼的你?知道的说是姑娘自己想不开,不知道只当侯府要跟将军府结仇的!”
宋佩蓉逆光看着文儿居高临下看着她,满眼的不屑和鄙夷,一时间只觉得血又冲到了头顶,羞愤的恨不能现在就死了!
她捂着脸大哭起来。
文儿便又往跟前站了两步,只是并不坐下,又劝道:“这里的事情外人自然不知道,姑娘回去了家里好好歇几日,等出来了,外头的人早把这些事情忘记了,姑娘还不是从前一般?”
宋佩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真的?这事情传不出去?”
文儿越发柔声细语道:“自然传不出的,姑娘不怕,不怕。”说着又吩咐左右道:“还不收拾收拾送姑娘家去?”
众人忙收拾起来,给宋佩蓉穿了斗篷从侧门匆忙送了出去。
文儿站在那里拿帕子扇了扇,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罗丽华一口气走到了沈家一片树林里。
正是抽芽开花的时节,树林里蝶飞蜂舞,热闹又繁华,清风一起,那不知名的花树上,轻云一样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寂静无声。
罗丽华狠狠的擦了擦眼泪。
从今往后她再不会为了那样的人落泪!
她迟早会叫齐睿知道轻视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有人在罗丽华身后站定,神色复杂的看着罗丽华。
别人都说罗丽华喜欢兄长,他还不信,可今日…..
齐宣忍不住开了口:“你喜欢我兄长?”
罗丽华猛地转身。
身后的少年穿着五彩刻丝的圆领长袍,衣裳华贵精致,头上戴着赤金的发冠,金灿灿的镶着明亮的宝石,照耀的那一双不甘的眼却模糊了起来。
这样轻浮的人!
罗丽华鄙夷的想。
然而她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畅快的事情一般,眉梢眼角盛满了柔情蜜意,纤细的手轻轻勾住了齐宣的腰带,低低道:“连你也胡说?我可是要伤心了!”
齐宣瞪大了眼。
这样名动京城叫人心生向往的才女,原来是心悦与他的吗?
一霎时,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传遍了全身,叫他激动的微微颤抖着道:“你这是真心话?”
罗丽华仰头轻笑,那种言谈之间将一个男人玩弄于鼓掌的快感,让她越发的明媚,低低的道:“你说呢?”
她想,齐睿迟早会后悔他的决定的!
苏幼仪从沈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申时,到底是北方,四月的天气多变,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就起了冷风,刮的黄沙漫天,阴沉沉的冷冽。
苏幼仪叫人去前头跟老太太说了一声,马车直接回的观音胡同自己家里。
待得入了室内,廖清雅迎了出来,拉着苏幼仪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呢?可是有什么事?”
苏幼仪这才惊觉自己回来的突然,嫂子多想了,笑拉着廖清雅的手,坐在了炕上道:“哪里,就是想回家了,难道嫂子不高兴?”
廖清雅微松了一口气,急忙叫下头人去安排吃食,这才道:“我是巴不得你日日跟我住在一起的,到是你,心不在我这里。”
难得嫂子说的这么俏皮的话,苏幼仪笑着问道:“怎么不见鑫哥儿?”
“你二哥带着鑫哥儿去拜师傅了,说是要想读书好,怎么也要找个好师傅,说是叫做钟山先生的,我也记得不大清楚,要几日才能回来。”
苏幼仪大吃了一惊:“钟山先生?!就是那位曾经舌战六国大儒,为先皇策划了一片太平盛世的钟山先生?他还活着?”
廖清雅虽不怎么读书,倒也知道这位先生,也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也未必就是那位吧。”
可是苏幼仪觉得燕归来那样的人物认识钟山先生也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若是真的跟了钟山先生读书,那就天然镀上了一层金光,往后不管是科举还是寻常读书人之路,那都是别人穷其一生都不能达到的高度。
有个兄长果然不错!
屋子里又新添的花,一盆百雨金,一盆落神香妃,便是永宁侯府自认的风流富贵也养不出这样的花,偏就开在了苏幼仪的身侧。
只是苏幼仪一时并无心思欣赏,拉着廖清雅歪在炕头,将今日的事情细细的说了,只略过了宁王的事情,见廖清雅心绪尚可,半响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