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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脸色很苍白的人,一双充满了寂寞的眼睛,如果这个人李术没有记错的话,叫不肖生,是老头子曾经口头警告他的其中一个人,李术清楚的知道老头子的牛*逼,能被他惦记上的都是一些变态的鸟人,所以李术对不肖生记忆颇为深刻,当然,更是因为不肖生的左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www、qΒ5。CǒМ\\似乎带着某种神秘而诡谲的诅咒。
因此当不肖生出来以后,李术第一眼知道这人就是他。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肖生居然和上杉京勾搭在一起了?
世事难料啊。
........
很多天以前,也许就是昨天,也许就是现在,不肖生忘记时间的流逝了。
能记住的东西大概只有对面的那一座山峰。
一个人。一只狗。黄昏。
不肖生坐下一颗大石头上。黄昏的时候他就会坐在这里。他苍白的手摸着一只黑色的狗。
他在等一个人。等了很多年那个人还没有来。他还要等下去。
狗的名字叫小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养的,那时小黑被人打得半死。就剩下一口气了,不肖生以为小黑熬不过三天,三天之后小黑顽强的活了下来。不肖生以为它熬不过冬天,小黑再一次渡过那一年冷得水都结冰的冬天,而且看上去小黑是越活越年轻。它的毛色变得很光亮,也许卖出去会得到一笔不小的钱。
最终不肖生把小黑留在身边,不知道为什么。
当夕阳完全落下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人坐在不肖生的身边。这个女人有些神神叨叨的。
不肖生不知道她是谁,可是他好像又记得,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她似乎也在等人。
“明天我就可以见到我的男人了。”
“是的。”
“你等的人还没有等到?”
“也许明天就可以等到了。”
“我每一次见你都见你带着这只小狗,这条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
“你做怎么的?”
“什么都做。”
“你认识管鸿吗?”
“不认识。”
“他经常去喝酒的,你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肖生没有理会这个半疯的女人,天一黑下来,他就和小黑回去了。
那个女人对不肖生道:“今晚我能不能住在你那里,我没有钱住客栈了。”
“我只有一个床位。”
“我可以睡地面。”
“好。”
不肖生把这个女人带回了客栈。
“你叫什么名字?”
“不肖生。”
“我认识你有三年了,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的名字?从哪里来?难道我不够迷人不够漂亮吗?”
“这和我有关系吗?”
“你的手好冷,你是不是第一次。”
不肖生突然打了她一巴掌,然后粗暴的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温暖,像一团烈火似的。
黄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只黑色的狗。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也许要下雨了。”
女人失声痛哭。
“他没有回来,他说过去考试会回来娶我的。”
“是吗?”
不肖生站了起来。天黑了。下着细雨。
女人突然拉住不肖生手往她的脸上摩挲:“你在陪我等一会儿好吗?他说过会回来的,我会等他回来娶我做他的妻子的。”
不肖生重新坐了下来。女人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身子在发抖。
“你能不能抱着我,我好冷。”
不肖生紧紧抱着她,她的发丝散发一种淡淡的幽香味。不肖生很喜欢这种发丝的香味。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和他的事情?”
“我不想知道。”
“其实一直很想知道是不是,你不敢问我是你怕妒嫉,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我不在意你怎么说,雨停了,我要回去了。”
“你能不能背我回去,他总是在下雨天的时候背我回去。”
不肖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背起了这个女人。他发现和她在一起,他的手就不那么冷了。
那天晚上,女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女人嘴里叫着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还是黄昏,不肖生还是坐在那里,那只黑狗也在,那个迷人的女人就却不在了。她死了,死得很干净,是他亲自动的手,他把她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把她吊起来,就在烈日下晒了三天三夜,那个女人没有死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不肖生又把这个女人放进水池里,泡了三天三夜,他用手帕把她洗身上每一块地方,他用力的搓着她的皮肤,搓得女人的肌肤都绽出殷红的血来,然后他帮他穿上衣服,为她画眉,他们来到了山顶上,他把她美丽的头颅割下。
然后他等来了一个人。黄道。
黄道只是说了一句话,不肖生就离开那个二十年不曾离开的小屋。
........
“想不到名扬天下的不肖生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李术眼神带着一种奇怪之色。
银蛇闪电狂乱的在空中飞舞,张牙舞爪,分外的令人胆寒。
二十年前谁打的鼓最激昂?谁吹的萧最悠扬,只有一人,他的名字叫不肖生。二十年后依旧如此。
不肖生起身,出现在李术的前面,他的面容显得有些苍老,那是一双寂寞如雪的眼睛,藏着无法诉说的故事,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沉沦的。
上杉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即使你是李探花的儿子,但不知道我和不肖生联手能抵挡你李术几招?”
李术面容沉静,望着他们微笑,微笑也是一种武器,可以是自己镇定。
上杉京眯着细长的眼睛道:“你的微笑让我看起来是故弄玄虚,如果你想要过去的话,也许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顿了顿,讥笑道,“上一次,你倒是运气好,不过这一次运气没这么好了。”
李术没有看上杉京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他不肖生的脸上。
如果他有一分忌惮的话,那就是不肖生,很少有人见他出手,但这不代表他不杀人。
他杀的人都是一些高手。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不肖生道:“没有为什么。”他突然笑一下,这一笑,使得他的整个人变得年经多了,就连那眼角的深深的皱纹也诡异的消失了。
李术只是望着他的那一张脸庞,苍老的,但又诡异的年经着。
“上杉是吧,你是用什么法子请他出山的,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杀我?”李术的目光冰冷而充满了诡异的笑意,“至于你,不肖生,我父亲说过你的一些事情,用我们现在年经人话来说有些事情过去一旦过去就不能回头的,有些人一旦再见了,永世就不能再见面。”
不肖生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颤抖,李术的话就像鞭子似乎的鞭打在他的身上,这种痛楚深入骨髓。
上杉京道:“不肖生,你是来杀李术的,不是来听他胡说八道的。”他已经明显感受到了不肖生气势上的变化,同时也奇怪以不肖生冷静的性格会这么简单的被李术一句话使得刚才浓郁的花香的杀气减弱了几分。
李术似乎知道不肖生的一些经历?而这些经历似乎很要命。
不肖生稳定了心神,道:“李术,今日你无论说什么,我都要杀你。”
李术抹出一弯深深的笑意:“杀我之前是否可以聆听你的二绝?”
不肖生大手一挥:“如你所愿。”神采飞扬,浮在虚空中。
上杉京见不肖生要弹奏一曲,道:“不肖生,李术是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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