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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对儿子袁克定说道:“看来赵秉钧胆怯了,其实他越是想避嫌疑,这个嫌疑就越会洗不清”
袁世凯却嗫嚅了,思量半晌才道:“父亲,应桂馨逃到青岛,公然由青岛到北京,住在李铁拐斜街同和旅馆,他的旧相识胡翡云此时也搬到北京,在松翠班搭班,两人往来如旧”
“来北京了?”袁世凯城府甚深,端杯斜坐,不动声sè地问道:“那信就是他送来的了?”
袁世凯今天收到一封信,要求他老袁实践“毁宋酬勋”的诺言,并且张开狮子大口要求给他“勋二位”和现金50万元
“是的”袁克定小心的回道
袁世凯脸sè一沉,些微闪过的不快已经寂然消失,说道:“胆子不小,敢和我提条件?”
袁克定点头道:“我本想赏他一笔钱叫他离开北京,但他仍坚持他所提出的两大条件,少一条都不成”
袁克定在应桂馨刚来北京,就派人提醒他说:“老袁不是好惹的,你莫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谁知他指着鼻子狂傲地说:“我应桂馨是什么人?他敢拿我怎样”
袁世凯站起身来,橐橐踱了两步,脸像石板似的毫无表情,说道:“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袁克定做了一个mo脖子的动作
袁世凯脸上泛出一丝冷峻的微笑,说道:“不要再像宋案一样闹得沸沸扬扬”
袁克定忙躬身答道:“应桂馨一小人物,惊不起多大的风làng”
当天晚上,有四个彪形大汉以搜查烟土为名爬墙进来,刚巧应桂馨这天晚上,不住在这儿,四个大汉搜了一会儿便失望而去经此一搜,应桂馨才知道老袁真不是好惹的,第二天便匆匆地离开了北京他虽然走得快,袁世凯下手得急,就在他所乘的京津铁路头等客车中,他便被军政执法处的侦探长郝占一和另一个侦探王双喜杀死
……
赵秉钧得知应桂馨从狱中逃出来后被人杀死,知道是袁世凯所为,便给袁世凯打电话,埋怨袁世凯不该拉完磨杀驴,并说道:“应桂馨如此下场,以后谁还敢替总统办事”
袁世凯早就对赵秉钧起了杀心,此时是定下非杀赵秉钧不可之心,遂派了几个心腹拱卫军到天津去执行
赵秉钧独自在天津督署内厅踱步沉思,忽然又忆起一桩往事:辛亥年武昌爆发革命,清廷重起用袁世凯就在袁世凯入京组阁之前,曾邀请他在密室里共商谋取清室而代之的策略他俩又仿照三国里诸葛孔明和周瑜比智的办法,各自在巴掌心上写四个字互相对照袁世凯写的是“两面威吓”,他写的是“两利俱存”袁世凯一看发现赵秉钧的计谋比自己高出一筹,就冷笑三声
赵秉钧想起袁世凯的那三声令人máo骨悚然的yin险jiān猾的冷笑,顿觉一股寒气吹往脑mén上来
他正想回卧房躺躺,突然闯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他的去路
一个大汉走过来对他道:“袁总统听说你近来身体不适,特命我送点yào来”
赵秉钧低头一看那来人手里拿着的两颗yào丸,脑子“轰”的一胀,眼睛直了,脸sè铁青,嘴chun发乌,方才那股寒气从头顶吹到脚跟
那人催促道:“请这是袁总统特制的‘安神大补丸’”
“不不不”赵秉钧脑子迅记起南北和议成立后,革命志士罗明典、吴定安联名发表告国人书,揭破袁的政治yin谋,不久有人到旅馆去拜访他们,表示敬意,以后便经常请他们吃酒看戏最后两个革命党不明不白的死在两颗“安神大补丸”之下,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我没病没病不吃yào”
“不准喊叫”那彪形大汉喝了一声
赵秉钧明知道躲不过,但又哀求道:“那就请你转告袁总统,就说我说没病,谢谢他的关切”
“没病也得吃下去,这是袁总统的命令快吃”
赵秉钧仍不甘心,妄想死里逃生,唤家人搭救,高声嚷道:“好,好,我差人倒杯水来,我就服下”
“不必叫人取水,这里就有”那人从腰间取下一只水葫芦,递给赵秉钧
赵秉钧这才向周围看看,见mén已被关严,屋里几个大汉一齐掏出****和匕首,都对准他
他颤抖的双手慢慢抬起,接过那两颗yào丸,眼睛shè出悔恨、凄楚、绝望的暗淡的光,在枪口和匕首的威bi下,吞服下那两颗“安神大补丸”,顿时七窍出血,凄死在地上
那几个大汉,见赵秉钧横尸于地,便扬长而去,回京向袁世凯jiāo令去了
……
袁世凯邀上任的内阁总理段祺瑞、总统府军事处的心腹大员唐在礼、段芝贵、陈宦等人在中南海乘画舫饮宴取乐
一众心腹大员,众星捧月般将袁世凯集拥在中间席上,觥筹jiāo错人声嘈杂,一个个吃酒吃得红光满面
画舫笙篁齐奏,十二nv伶一sè罗襦绣裙,舒广袖,移莲步翩翩起舞,歌喉裂石穿云:淡妆多态,滴滴,频回盼睐便认得琴心先许,yu绾合欢双带记画堂风月相迎,轻颦浅笑娇无奈待翡翠屏开,芙蓉帐掩,羞把香罗暗解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往来却恨重帘碍约何时再?
正chun浓酒困,人闲昼永无聊赖,厌厌睡起,犹有huā梢日在……
袁世凯ting着大肚子,翘足而坐,双手随乐打着节拍
一个军官凑到袁世凯耳旁低语几句袁世凯坐直了身子,格格一笑说道:“你给大家说说赵秉钧服毒经过”
这个军官一脸谀笑,凑趣儿,绘声绘sè的说起来……
那唐在礼见状,便明白了袁世凯的用意,他心里暗自说:“人都说袁世凯对付政敌有两件法宝,黄金和白刃我看他对自己人也有一套戏法:既要怀之以德,又要临之以狠”
袁世凯早就察觉到,他在北洋军内部的基础并不稳实,许多将领并不是真心实意为他效力卖命,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他的权势作为个人取得功名富贵的阶梯,这和他自己要利用这些将领们去拼杀,作为扩大势力、巩固他的统治地位一样,一旦目的达到,这种相互利用的“心腹”也就变成互相攻击的政敌尤其是当袁世凯看到眼下南北jiāo战已不可避免,而南方革命党人内部意见分歧,四分五裂,南北开战,他们注定是要失败的他疑虑在击败南方国民党之后,北洋派将领的个人力量必然会发展起来,将会养成“尾大不掉”和增长不利于他的趋势,特别是象“段虎”这样的人,目下虽是自己的“第一号心腹大将”,也口口声声说袁对他“si恩极重”,可是在袁世凯看来,段祺瑞也是一个不好摆nong的人物,因为他有好几次发现,段祺瑞虽说目下不敢公开抗拒他的命令,但是段祺瑞对下属却非常专横武断段祺瑞现在已是总理,日后如果权势再大,必然也会对他来像对待赵秉钧那么一手
袁世凯对他的“心腹”都不放心,他视段芝贵si心重,视陈宦是黎元洪的人,视唐在礼心直口快,不易为他所用他让人叙述赵秉钧被迫服毒的过程,目的是让这四个心腹大员知道,要他们永远俯首贴耳,不然的话,他袁世凯会毫不留情地将其除掉,就像除掉赵秉钧那样
席上再也无人敢张声,再也无人敢举杯动筷
袁世凯沉思片刻,然后长叹一声,对儿子袁克定说道:“拿文房四宝来,念在智庵跟随我多年,有功还得记住,我给他写副挽联,明日你亲自送往天津”
“是”那袁克定说完取来纸笔墨砚,摆在一旁小长桌上
袁世凯挽起袖子,挥笔写下:“弼时盛业追皋益,匡夏殊勋懋管萧”
站在一旁观看的唐在礼心中暗自说道:“这袁宫保真会做戏,红脸白脸huā脸全是他自己一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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