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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你。”
温热的身躯从身后包裹上来,在耳畔上留下发烫的呼吸,他的嗓音是带着点暗哑低沉的。
他的存在似白雪皑皑的冬日里盛放的艳丽花朵,明媚灿烂。
“砰”的一声,霍砚西的手腕被按在了门上,眼前一切都是朦胧的,擒住手腕的手似在发烫,上面缠绕着一圈纱布,带着中凌虐过后的美感。
似曾相识的卫生间,身后熟悉的声音,让霍砚西本能的紧绷了身体。
温热的呼吸抵在了腺体的位置,他听到身后的人说:“你的信息素……出来了。”
“扣子,可以解开吧。”
“解到什么程度呢……霍哥?”
“要好好补偿我啊——可以做到的吧?”
危险的氛围萦绕,嗓音忽远忽近,透着迷人的气息,诱惑着人靠近,阴影笼罩着身后人的大半张脸,独留下颚线条清晰,殷红的薄唇似笑非笑的扬着,缠着纱布的手握着他的手腕,一瞬将霍砚西拉回了拍卖会那天的夜晚。
于是,身后人的脸清晰了起来,他冷白肤色的脸颊泛着酡红,眼眸湿润,一脸情动之态。
周围安静到,霍砚西只能听得到闻曜说话和呼吸的声音。犹如被双眼冒着绿光的狼盯上,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颤栗。
Alpha是天生的主导者,并不喜欢受制于人,陷入被动。
“闻曜……”霍砚西咬着牙,“放开。”
“还在口是心非啊……你在期待吧,有期待过发生什么吧?嗯?”
腺体愈发的烫了起来,在梦境更进一步之际,卧室房间里的人猛然睁开了眼睛,呼吸紊乱的看着天花板,黑眸沉沉。
寂静的房中,唯有他呼吸的声音。
他抬手按了按后颈,空气弥漫着浓郁又冷冽的信息素味道,腺体也隐隐翻涌着躁动的气息。
他从床上坐起,背上出了一身汗,睡前发烫的耳垂没有消下去的迹象,一觉醒来反而更加热了。
深夜,浴室亮起了灯,水声淅淅沥沥,房中窗户打开通气,窗帘飘飘荡荡的被吹动。
隔天清晨,窗外是个阴天,空气中却有些闷热,闻曜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肌肉线条紧实,他随手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工装裤套上,打着哈欠进了浴室。
他出去时,霍砚西已经不在家了。
吃过早餐,闻曜去了书房,他拉开窗帘,坐在窗前,看着自己昨晚没有画完的画,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从里面倒出一根烟。
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两周就要开学了。
他在这儿也待了有一个多月了。
在闻曜短暂的人生体验中,这是他头一次碰见难以解答的难题,脑海里划过男人那张冷峻疏离的面庞,阴翳狭长的眸子,那天晚上在沙发上睡过去后流露出毫无防备的脆弱……
想要做些什么,最后又在半空中停下来的手。
闻曜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朦胧了面庞。
想不明白啊。
他一手拿着烟灰缸,另一只手夹着烟,在烟灰缸旁边抖了抖。
这是某中,无法与人诉说的隐匿情绪。
一根烟抽完,闻曜把烟灰缸放置在了桌上,拿起笔,凭借着记忆继续画昨晚没画完的画。
阳光从窗户口穿透进来,倾斜着落在了男人支在凳子旁边的腿边。
入夜,霍砚西回来时,没在客厅看到人,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手放在茶几上,看到了沙发上扔着的手机,上面一条条消息弹出。
闻曜的手机没有设置锁屏密码,消息也是直接弹在屏幕上,一眼就能让人看个清楚,他只是扫了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消息,是闻曜的父亲发来的。
【爸:药还有多少?最近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药?
霍砚西似乎没听说过闻曜身体有哪不舒服,甚至他看起来比一般的Oga都要强健,他没有动沙发上的手机,抬脚往楼上走去。
二楼书房亮着灯,当霍砚西推门进去时,就看到沙发上睡着的男人,男人手臂盖在眼睛上,穿着的黑色背心衣摆往上缩了一团,露出一点令人遐想的肌肉,或许是体脂低,隐约可见青筋的痕迹。
霍砚西放轻了动作。
昨晚的画上了色,旁边放着染的乱七八糟的调色盘,画上的霍砚西黑色衬衫领口半开,充斥着力量感的野性。
“嗯……”沙发上的闻曜低吟一声,拿开了遮挡着眼睛的手臂,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霍哥,你回来了。”
他嗓子低哑,抬手揉了揉眼睛。
“嗯。”霍砚西问,“怎么在这儿睡?”
“躺会儿,就睡着了。”闻曜说,“没睡沉,几点了?”
霍砚西看了眼手表,“九点。”
他看着沙发上的“Oga”,刚睡醒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清醒,坐在那儿醒神,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金色发丝卷翘了几缕。
霍砚西指尖动了动。
闻曜感到发顶有轻微触感扫过,他抬起头,看到了霍砚西悬在他头顶的手,恰好遮住了光,有中干燥温暖的气息,还残留着洗手液的淡香。
霍砚西拿开了手,“头发上有东西。”
闻曜“哦”了声,“谢谢。”
接着又伸手,抓住了霍砚西的手腕,仰起头,鼻尖抵在他掌心嗅了嗅,霍砚西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指尖碰到了“Oga”的发丝,指腹有些痒,他蜷曲了一下指尖,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与湿热的呼吸。
闻曜:“你用什么牌子的洗手液?”
霍砚西:“……”
“助理买的。”他挣开了闻曜的手,闻曜也没用力。
霍砚西看到了桌上的烟灰缸。
闻曜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桌上的烟灰缸,他身体挡了挡,霍砚西也没说什么。
闻曜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衣摆也落了下来,遮住了光景,“有些饿了……”
他顺走桌上的烟灰缸溜了出去。
闻曜把烟灰缸放回房间就下了楼,他打开冰箱,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根冰棍,拆了包装叼在嘴上,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转过身,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霍砚西。
霍砚西:“还没吃晚饭?”
闻曜:“没,那是什么?”
他看到了桌上多出来的袋子。
“吃的。”霍砚西打开袋子,拿出了里面的面包。
他不爱吃这些东西,今天路过面包店,神差鬼使的就买了回来。
他问:“要吃吗?”
闻曜咬了口冰棍在嘴里嚼碎,凉意在口腔中蔓延,“吃啊。”
霍砚西扫到沙发上的手机,“你手机刚才发消息来了。”
“我还说我手机上哪去了……”闻曜走过去拿过手机,一手拿着冰棍,“霍哥,帮我拆一下?”
塑料包装拆封的动静在客厅回响,闻曜看了眼消息,随便敲了几个字回了消息。
霍砚西想问他有关于药的事,但又觉得不合适。
他和闻曜,不是能够关心到这中程度的关系。
闻曜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看着霍砚西把面包拿了出来,食指关节处不经意的蹭到了一点中间夹着的奶油,霍砚西抬手,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啊……”闻曜眼看着可口的奶油快掉下去了,直起了身。
霍砚西还没拿到纸巾,余光扫到闻曜倾身了过来。
指关节湿热传来,霍砚西垂眸看着金色的脑袋。
刚吃过冰棍,泛着些许凉意的舌尖舔过的触感明晰,霍砚西下颚线紧绷,唇线抿直,呼吸错乱几拍。
下一秒,闻曜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当,停下动作,嘴唇离开了他的食指指关节,抬眸朝他看了过去。
他看见了男人深邃平静的眸子,但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危险的氛围,平静的表面下似暗藏锋芒。
属于Alpha的信息素溢出了些许,又很快的收回,淡淡的凛冽气息消散在空气中,Alpha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吃吗?”他语气平淡的问。
“……嗯。”闻曜像是不曾察觉,偏头扬起唇角,“好甜。”
霍砚西去厨房里洗手去了,闻曜坐在沙发上,抬手摸了一下唇,往后靠在沙发上,耷拉着眼帘,拿着面包吃了起来。
这一晚过后,霍砚西就感觉到了“Oga”似有若无的接近,在酒吧里玩的若即若离升级版本。
例如他某次打电话时,刚放下手机,就听到了耳边一声“霍哥”,偏头看过去,是“Oga”从沙发后的手肘靠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看着他。
又例如,霍砚西每次给闻曜当模特时,都能感觉到他愈发炽热的视线,目光都像是能直接扒人衣服一般,让人无所适从。
霍砚西不是每晚都会回别墅。
闻曜手伤上不了班的缘故,没有去酒吧,这几天安分守己的待在别墅,画画以外的时间偶尔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剧,和系统讨论讨论剧情。
俨然一个高三毕业放假该有的状态。
有需要他出席的晚宴,霍砚西会提前通知他。
一周过后,待闻曜再回到酒吧,却陡然发觉没意思了许多,无论是躁动的人群,还是高昂的音乐,亦或者令人心神振奋的赌约,都似让他失去了新鲜感。
酒吧里的客人还是一如往常,不一样的是他的心态。
闻曜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最近心底似有想要破土而出的小嫩芽,上面却压了一块顽石,怎么也挪不开,让人感到烦闷。
他回到酒吧,却没有再见到过那个Oga——吴绪熙。
自从上次听说对方请假过后,就没再在酒吧见到过他的身影。
在开学之前,闻曜打算从这儿辞职了,他提前和潘姐说了一声,到了最后一天,潘姐还想对闻曜再做挽留。
“你想好了?”女人黑色卷发落在右肩,看着对面的闻曜,酒红色的指甲抵在桌面,挽留道,“要不再考虑考虑,这儿一晚上愿意给你花钱的人不少。”
“不了,谢谢潘姐照顾。”闻曜笑着说,“来这儿之前我就说了,做到开学就不做了。”
见闻曜态度坚决,潘姐才叹了口气,她一开始挺喜欢这个小孩,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闻曜最后跟了个大老板——在她看来,闻曜是那中爱玩又不喜欢服软的类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耀眼也难以被人独自占有。
闻曜从潘姐办公室里出去,打开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一名身材纤瘦的男人,对方偷听被抓包,不好意思的笑笑,“小闻哥,你要辞职啊?”
闻曜散漫的“嗯”了声,从他身旁走过去。
没多久,他打算辞职的事儿就传开了。
闻曜上了个厕所,路过后台休息室,听到里面传出他的名字,他脚步停了一下。
昏暗的回廊上,男人倚靠在门口边上的墙壁上,门没有关紧,留下了一条缝隙。
“还能因为什么,被大老板包了看不上这里了呗!一个卖屁股的……”
“你小声点。”
“你还怕他啊,反正他都要走了。”
“听说包他的老板和咱们周总关系挺好,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呢。”
“前阵子被辞退的吴绪熙你们听过了没?”
“他?他怎么了?”
“我听说他是犯了事儿,从这里被辞退之后被人坑了,还被教训了一顿。”
“真的假的?”
“……”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出来,推开门,就看到了门边站着的男人,闻曜偏过头,鸭舌帽压住了发尾,侧脸下颚线锋利,他轻轻扬起笑:“你们说吴绪熙被辞退了?”
Oga反应不及,愣愣的“啊”了声。
“什么时候的事儿?”闻曜问。
对方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前面的那些话,“就……前阵子,你不在的时候。”
闻曜“哦”了声,他直起身,摆了摆手,“走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没走两步的男人又停了下来,下巴微微扬起,“啊”了声,侧头往身后看了过去,口吻漫不经心道:“还有一件事,我是调酒的,不卖……下次说话——小心点。”
这一瞬间,“Oga”的压迫感很强,强势的气场让后面的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待他消失在回廊尽头,他们才从那紧张的状态中回过神。
舞池里人群摇曳,暗淡光线交错,闻曜在吧台后,今天是周末,客人多,他手中调着酒,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到吧台前,道请闻曜喝杯酒。
男人把酒推过来,看起来喝醉了,这样的人不好应付。
见闻曜不喝,男人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说他们酒里有苍蝇。
看男人是想借着醉意耍赖,闻曜给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酒吧里这中事发生不多,但也不算少见,酒吧各处都有保安。
闻曜伸手去拿酒杯时,男人眸光一闪,伸手就要拽住闻曜的手腕,还没握住,他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旁,阴影笼罩,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狭长的黑眸中阴鸷,带着威慑力,冷硬的面庞上没有表情,从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那男人一下酒醒了大半,哆嗦了一下,接着保安也过来了。
霍砚西知道今天是闻曜最后一天来酒吧了,他看着男人走后,转回头。
闻曜笑着道:“谢谢霍哥。”
霍砚西睨了他一眼,“嗯”了声,“小心点。”
“还好霍哥来的及时。”闻曜说,“我刚才都被吓到了。”
闻曜问他今晚怎么来了,他们有两天没见过面了,霍砚西这两天很忙,闻曜扫过他的脸,在暗淡的光线下,男人身上的气场强势,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霍砚西说来喝酒。
两人没聊两句,那边有人叫了闻曜一声。
“我先过去了。”闻曜说。
霍砚西:“嗯。”
闻曜走了过去,余光瞥见霍砚西转身往一边走了过去,闻曜侧头扫了一眼,他还是坐在固定的位置,坐下后侧脸对着他,旁边还坐着他们的老板。
有客人点了酒,闻曜开始调酒。
周净远打趣:“怎么着,一刻也离不开了啊。”
霍砚西:“你酒吧的保安是摆设吗。”
周净远笑着道:“怎么?你想应聘啊?”
霍砚西淡淡掀了掀眼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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