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亲兵便来通报,说田使君有使者前来,说有要事请湖州吕使君相商。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吕方立刻随使者赶往宣州军营地。待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天色已经微明。一路直入中军大帐,只见诺大的帐篷却只有寥寥数人,坐在上首的田覠脸上颇有不满之色,一旁的康儒好像是在劝说些什么,还有一个坐在左边,身着紫袍,神情傲慢的男子,却是吕方的老相识,,被湖州豪强赶出湖州的上一任刺史李彦徽。田、康二人看到吕方进来,都起身相迎,而那李彦徽安然坐在椅子上,却只拱了拱手,便作罢了。看到他这般模样,田、康二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田覠伸手延请吕方入座:“田某深夜搅扰,乃是因为广陵吴王派使者来此,说有敕书交与你我二人,任之见谅了。”
吕方一边坐下,一面答道:“田使君何必多礼,这本是吕某份内之事。”
一旁的李彦徽看到吕方自顾坐下,对他好似根本没看见一般,他本就自视甚高,加上杨行密虽然出身低微,但对他这种世家出身的官吏还是十分敬重,当其在湖州呆不下去,逃回广陵后,不但没有治罪,反而还委任其为淮南道节度副使的职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俸禄丰厚,散阶更是已经到了从二品的高位,在淮南也就寥寥数人可与之相比。此次出使,他暗中考量了杨行密的意图,就是打压田覠、吕方二人,不让其势力膨胀,此时看到吕方这般模样,又想起先前自己职位为其所夺的旧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无明火来。不过他性格阴沉,虽然心中暗怒,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待到吕方坐定了,他便站起身来,开始宣读杨行密的敕书。
还没等那李彦徽将敕书读完,田覠脸上已经满是怒意,若不是一旁的康儒不住的使着眼色,只怕早已发作起来,待到李彦徽读完,田覠强自压住自己的情绪,大声道:“李副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且先回去,我自会修书一封给杨王,好生解释便是。”
李彦徽傲然笑了笑,答道:“李某来时,吴王曾经亲口叮嘱过在下,待到亲眼看到宣州大军回师才能回广陵,田使君还是莫要为难某家了。”
被李彦徽不软不硬的顶了一下,压制了自己怒气很久的田覠再也按捺不住,一把甩开扯着自己衣袖的康儒,怒斥道:“此乃是乱命,当年我和杨兄弟击破孙儒后,便将宣润二州分与我和安仁义,当时约定,大江以北,行密图之,大江以南之事,我与安兄弟二人当之,这些年来,若无我们二人,这江东之地只怕早就非淮南所有。钱缪那厮野心勃勃,董昌乃是他的恩主,却为他所灭,其心可见一斑,其早有进占宣润二州,割据江东的野心,如今天夺其魄,若放其遁归,只怕他日必为子孙忧。”
李彦徽脸上却还是带着淡然的微笑,仿佛方才田覠说的那么多话都没有入耳一般,答道:“田节帅方才话语中颇有失礼之处,李某不敢与闻,若是让吴王身边其他人听到,只怕有持功怨望之讥,那便不好了。临别之前,吴王说若田使君拒不遵命,便让在下带一句话:‘若不还师,某自使人代镇宣州,神福以升州兵相辅,当无大碍。”
李彦徽话音刚落,田覠一个箭步便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充满了血色,额头根根青筋暴露,一双鼻翼不住的扇动着,双手握拳,咯吱作响,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显然是已经怒到了极处,李彦徽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恭谨的站在那里,好似眼前并无一人一般。过了半响功夫,田覠颓然转身坐下,叹道:“好杨行愍!好李神福!”(杨行愍是杨行密的未发迹前的旧名)
李彦徽神色还是依旧:“田使君英明,如此这般则宣州幸甚,淮南幸甚。”
吕方在一旁,看到平日里都威严自持的田覠这般模样,不由得心生感慨,安仁义田覠二人,都是杨行密击破孙儒,割据淮南时的重将,当时的淮南,在孙儒扫地为兵,渡江击杨行密后,早已是残破不堪,广陵城当时生口不过数百人,而宣润二州一个户口繁盛,一个与广陵相对,扼守长江锁钥,可以说是杨行密囊中最大的筹码,他能够拿出来分与田、安二人,让其抵抗当时割据杭州的钱缪,好一心经营江淮之间,其智谋和器量的确非常人所能及。可是随着形势的发展,在完成了淮南地区的整合,大败了宣武军的入侵,外部的威胁已经不复存在之后,占据宣润二州的田、安二人在杨行密的眼里便由保护侧背的小兄弟变成了如芒在背的隐患。如果说安仁义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已有了反意,而田覠这些年来,东征西讨,虽然是在一直扩张势力,可是起码在吕方的眼里,的确是看不出反意的,不说别的,去年他大破升州冯弘铎的水师,其地却被杨行密占领,交给心腹将领李神福,显然是有了猜忌之心,他上元节还是如以往一般,前往广陵拜见杨行密,若是吕方也遇到这等待遇,可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肚量。但是你没有反意,不等于主上就没有了猜忌之心,想起传闻中杨行密日渐衰颓的身体和那不成器的儿子,吕方不由得暗中叹道:“自古有言云,伴君如伴虎,今日方才明白其中真意呀。”
田覠颓然坐下后,李彦徽笑着来到吕方面前,傲然笑道:“田节帅已经依照吴王之命行事,那湖州兵何时退兵呢?”
昨天要了一次票,成果吓了我一跳,韦伯能做的也只能多码一点字了,希望大家能够满意,继续支持我。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