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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被委任为镇海节度使,管辖两浙诸州之后,郭槐赶紧派出使者进奉财物,可是还是害怕相邻的越州许再思或者明州赵引弓出兵攻打他们,便想要抱紧吕方这条大腿以求自保,却发现吕方这个新任的镇海节度使手下的重将大半都是淮上子弟,找不出什么门道。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吕方有个爱妾姓沈,据说是乌程沈姓的长房嫡女,联想起自己府中书吏沈玉田也是沈家子弟,便派其前往杭州拜见,想要搭上这条关系以求自保,与沈丽娘正好是打瞌睡碰到个软枕头,正是投契之极。
吕、沈二人正各怀心事间,门外却听到王佛儿的声音:“主公,夫人让我传话说,淮上有人来了,沈家妹子又多日未与主公相处了,她便不来了。”
“哦?”吕方听了一愣,不由暗自思忖:“定然是极为亲近之人,否则淑娴也不会亲自接待,莫非淮上吕家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他心中有事,脸上也不由得现出神情不属的模样来。一旁的沈丽娘看了心中有气,伸出右手在吕方大腿内侧狠狠的掐了一把。
“哎哟。”吕方突然挨了这么一下,不由得呼痛起来,外间的王佛儿听到了,还以为是有人行刺,大喝一声便冲了进来,右手上已经拔出腰刀,横在胸口。却看到屋中只有沈、吕二人,,哪里有刺客的踪影。仔细一打量,却见丽娘脸泛红晕,还有几分薄怒,吕方脸上却满是尴尬之色,一只手却在揉着大腿内侧。王佛儿也是有妻子的人,看到这般情景也能猜出个六七分,赶紧收刀入鞘,躬身拜谢准备告退,却听到外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个矮壮文士冲了进来,正是陈允,口中喊着:“主公,润州有紧急军情来报。”
陈允进的屋来,见到这般情景,却是一愣,他身为吕方幕府之中的掌书记,实际控制着机密文书和军情职方之事,信重之极,便是三更半夜也可以打搅吕方,更不要说此时了,可看到沈丽娘这般打扮神情,便是瞎子也知道此时吕方正在作甚,饶是陈允机变无双,此时也语塞了。
“佛儿、陈掌书,你们都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先坐下来边吃边说吧,。”吕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延请二人坐下,一旁的沈丽娘也赶紧吩咐婢女送上碗筷杯盏,站在一旁替王、陈二人倒酒,一副好客的女主人模样。陈允喝了杯酒,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递给吕方道:“主公请看,这是留在润州军中的暗探发回的密信。”
吕方接过密信,现在陈允麾下的探子已经使用了声韵编码的密码传输顶级秘密信件,虽然这种密码只是用替代法,原理十分简单,如果敌方获得了一定量的信件,加上一定的数学基础,不难加以破译,不过相信在唐代的中国,还是足以应付日常所需的了。
吕方一边捋着颔下的短须,一边看着书信,脸上阴沉不定,过了半响他才将书信递给了王佛儿,长叹一声道:“安使君一战大破常州军,常州刺史李遇和钱传褄败回常州后,领残部坚守牙城,只是军资悉数为其焚毁,安使君此役虽胜可所获实利不多,形势还是混沌不清呀。”
一旁的陈允自然是已经将这书信内容看过了的,接过吕方的话头道:“如非王启年领兵死战断后,只怕李、钱二人是来不及焚毁军资的,听说此人与主公乃是旧识,却不知是何等人物?”
吕方看到书信中提到王启年领兵断后,最后力尽而降,想起当年淮上打劫商队之事,不由得喟叹道:“不错,说来也是时运,若非此人,我和佛儿说不定还在淮上做那没本钱的买卖,如今我是一方节度,他却是安使君的阶下之囚,这时运当真是难料的很,也罢,陈掌书,你替我修书一封给安使君,就说我愿用一千贯钱换王启年过来,也算还了当年的那番情谊。”
陈允点头称是,一旁的婢女赶紧取来笔墨纸砚,陈允一边写,一边问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大江以南,已经皆为田、安二人之地,主公可有他意?”
吕方却不答话,随手夹了块羊肉放入口中咀嚼,恍若全然没有听到一般,过了半响,方才答道:“若是只有安使君一人起兵,我与之联合也不无不可,只是如今却有田、安二人,我便是加进去,何人为首,何人为仆?如今我根本未固,腹心之地皆为他人所有,还是静观其变为上。”
作者的话:明天断更一天,要值晚班,再过几天同事休假结束了,才能正常更新,大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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