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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事情。陈姐还为此花了不少心思在自己的穿衣打扮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能换回丈夫对自己多一点的关注。但是还是没有效果。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很难懂得女人为了男人肯不顾一切的那种心情。我让王姐接着说后来发生了什么。王姐说,大概在一个月前的一天半夜里,她突然接到陈姐电话,电话那头陈姐一直在哭泣,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就一个劲地让王姐在电话那头给她念段佛经。然后就挂上了电话,第二天王姐不放心她,就主动找上门去,陈姐才犹犹豫豫的说,自己八成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王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陈姐说头一晚自己睡觉的时候,因为精神的疲劳,就吃了安眠药帮助睡眠,但是睡到大概早晨4点多的时候,突然觉得脑袋嗡嗡的响,虽然有安眠药的药力,她还是挣扎着醒来了,但是觉得口干舌燥的,就打算去倒点水来喝,但是在喝完水到卫生间打算洗个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眉毛又细又长,非常工整。
我又不懂了,女人喜欢化妆,眉毛好看能有什么问题?王姐说,这你就又说不知了,原本陈姐的眉毛是比较少的,后来就去纹了眉,纹的始终看上去不太好看于是后来又去洗掉了,现在自己的眉毛已经长不出来了,所以眉毛就只能画才行。我说那是不是她自己画上去的。王姐说,陈姐告诉她,由于之前的一天她完全都没出门,所以也就不可能自己在家自娱自乐的画眉毛,再加上女人晚上睡觉前就一定要卸妆和洗脸,陈姐清晰的记得自己头一晚上床前,是顶着一个素颜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才吃药睡觉的,睡到半夜起来,脑袋不舒服倒不清楚是为什么,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眉毛被人重新画上了,而且画法也不是自己以前画眉毛的办法。这才觉得吓到了。
我问王姐,这个陈姐会不会是因为精神压力大的关系,导致晚上有什么类似梦游这一类的情况?王姐说那应该可能性很小,当初她也问过陈姐,但是陈姐说自己虽然睡眠一直不算好,但是几十年来从来都不会有梦游的情况的。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姐又害怕的哭了起来。王姐告诉我,当时她自己事实上也想到了可能多半都是撞鬼了,只是自己有点难接受,也不愿意承认,所以王姐就问陈姐说,既然不是梦游,那你觉得你的眉毛是怎么画上去的?
陈姐当时盯着王姐,然后颤抖着说,她好像有点映像,好像自己曾经梦到过王姐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而且她还知道自己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一定会回答王姐,就是当初自己梦里的那个镜子里穿浴袍的女人给她画的。
半夜,女鬼,画眉,听到这里,我皱了眉头。
我问王姐,今天你来找我,你跟陈姐说过这事吗?王姐说,她只是跟陈姐提过愿意帮忙找个懂的人来看看。我说那好,方便的话你约约陈姐,明天晚上我就到她家去看看。
我之所以说是晚上,是因为王姐之前说的陈姐的事情是发生在晚上,而这种先有过预知梦的事情我还没亲自处理过,晚上比较容易察觉到异常,不管到时候是凶是吉,我好歹都有个准备。
随后王姐挂上电话就给陈姐联系了,然后她给我回电话说,明天晚上让我先和她碰个面,一起吃个晚饭大家也挺久没见了,完了再一起去陈姐家里。我看了看日子,次日恰好是礼拜一,陈姐念高中的孩子估计是要在学校留宿的,因为我知道不少高中都有这种不合理的规矩,要那些家住的很近的人也要念住校。
在跟王姐碰面的这期间时间里,我也通过向前辈打听,查询师父的笔记之类的方式。初步我觉得问题大概出在陈姐使用的那些化妆品上面。因为据我所知,女人对化妆品的需求大概跟男人对好车好房的需求是一样的,而且以陈姐这么一个家庭经济条件不错,而且每个月不用工作就有钱花的女人来说,给自己买点昂贵奢侈的化妆品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而很多化妆品品牌尤其是一些欧美牌子,会选择到一种提炼物叫做动物精油,这还是说得比较好听的那种。甚至有很多那种下放到地方进行二次生产加工的,还会选择一种东西,叫做尸油。
而尸油里,就很有可能会有人油。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个昔日的传闻。在国家殡葬法的改革以前,听说有些小型的火葬场,在给逝者进行火化的时候,一般都是把死者放在一块特质耐火材料的床板上,推进火炉后,关上炉子的门,这样外面送行的家属就没办法看到了。但是在里面,会有专门的人用锋利如裁纸刀一般的东西把死者的尸体剖成两半,然后麻利的把内脏等转移到一边,分开烧。而骨灰依旧是骨灰,但是内脏的那部分就会被提炼成尸油,然后高价卖给那些化妆品商。
当然这只是我的听说,我没有证据。但是说得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不都说人死原是万事空吗,那些仵作乘机给自己创造点利润,倒也真心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初步的判断是,陈姐家里的化妆品,有用人体尸油构成的部分。而因此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偶然的召唤出了鬼魂。这是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否则一个学佛的女人,有什么理由半夜被鬼画眉毛?
第二天和王姐见面的时候我说了我的看法,王姐虽然不太懂但是她知道我不会胡乱猜测。晚饭后大概在9点多的时候,她带着我去了陈姐家里。
陈姐的家里装修得非常有情调,一看就是那种上了点岁数的人,想要的那种奢华的感觉。客厅的电视墙是挖进去的一大块,电视的上面放着一个装订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全家人的相框,还有一些DVD的碟片,只是不知道这些碟片里有没有我喜欢看的那种。沙发是靠着另外一面墙正对着电视机的,沙发后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书法卷轴,写着“天道勤酬”。电视墙的一侧就是通往各个房间和卫生间厨房的走廊,另一侧打开门就是一个非常大阳台。房子位于解放碑商圈一带,这样的房子即便是倒推很多年,也是能卖个不小的价钱。于是我就确定了陈姐的确有支付酬劳的能力。
我上门虽然是解决问题去的,但终究是客人,陈姐也就热情的招待我们,但我看得出她心里有事,只是在人前得刻意的装一装。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我告诉陈姐,我跟王姐是老朋友了,她大可以不必这么客气,有事说事,说得越清楚,问题就越容易解决。于是陈姐才叹息一声,放下手里原本想要递给我的茶杯,坐在沙发上跟我说了起来。
除去先前王姐转告我的那些内容,陈姐还说,自打那次跟王姐谈话以后,这种莫名其妙地现象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到最近她甚至都有些渐渐的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她告诉我,几天前她也就正是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刻意的晚上睡前没吃安眠药,于是睡得也就不及之前的沉。几乎每晚都是到大概早晨4点来钟的时候,她都会被一些很轻微的搅动所惊醒。头几次还只是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眉毛一如既往的被画上了,没吃安眠药的那晚,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眉骨上滑动着,于是就心里一惊,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因为害怕的关系头一晚也没关灯睡觉,这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和她面对面,相距不到几寸的位置,张着嘴巴,伸出自己的舌头,用舌头在她的眉骨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