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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非是家中幼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兄长优秀,将家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加上樊非年岁又小,自是家里都一贯溺爱着的,便是两个兄长对樊非都很是包容。
樊非喜欢听戏,家里便也由着他,
总归不是什么吃喝嫖赌,喜欢听戏还算是个雅致的爱好,
甚至时不时的在家里搭个戏台子,请些戏班子回来,
若是兄长们有空了,还会陪着樊非一起听,
这般爱听戏的樊非,自是听说了倚月的名号,凡是倚月的戏场,更是一个不落下的听。
再加上出手阔绰,倚月对这个别人口中的“樊小爷”自是有些印象的,
便是往日里见到了,也不过点头之交,
樊非也没有提过什么“谢酒”的要求,往往打赏之后就摆摆手,表示不用下台来了。
适才富商这么一闹,戏园子里一众人等皆是怕事不敢出头,
甚至连班主都在一旁拦也不是,阻也不是,
唯独樊非,当众拦了下来,救出了倚月。
只因当时情况实在难堪,来不及细细谢上两句,
隔日里,倚月便送了帖子,想当面拜谢,
只在樊府旁边的一处偏巷等着,
谁知樊非见了帖子,竟迎了出来,对在偏巷的倚月很是不解,
甚至将他带进了家门。
那个时候,戏台子里的戏子并不受待见,甚至在很多富人的眼中,戏子亦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谁知踏进了樊府,一众下人皆是见惯不惯的样子,
对于自家少爷拉着个男子回来并不稀奇。
后来才知,樊非爱戏,也爱谱曲填词,
若是遇上合得来的人,便是把酒对月个通宵也不稀奇。
倚月甚至还带了礼物,樊非只挥手推辞,只道自己不过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做派罢了,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又有何可谢。
如此一来,二人便有了些交情。
樊非时不时的会将倚月请到府中做客,二人对词论曲很是投机,
有时还会遇上樊非的两个兄长,皆是好说话的人,
更没有因为倚月是戏子之身轻视了去,见和樊非交好,更是有礼相待,
有时候还会和樊非一起坐在台下,对台上的倚月拍手叫好。
时日久了,二人便熟稔多了,
一次把酒言欢之时,樊非无意间透露出家中关心起樊非的亲事,要在城中择选适龄的女子为樊非选妻,
不知为何,那晚的酒水,在倚月口中,索然无味。
自那次过后,倚月渐渐疏远了樊非,
并不是讨厌这个人,
不过是因为....倚月发现自己对樊非有了一些不明的情愫。
戏曲里常道,
一见钟情有之,日久生情有之,两情相悦亦有之,
可那样的情,皆是一男一女。
樊非是男子,倚月亦如是,
甚至倚月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男子生了不该有的念想,
从前知道是朋友间的情谊罢了,直到樊非为自己的婚事发愁,
倚月方才知晓,一直堵在自己胸口,呼之欲出又压抑许久的感情是什么,
无非是他,喜欢上了樊非罢了。
自那以后,倚月便不再答应樊非的邀约,
连樊府的门都不曾踏入,
又回到了从前,只守在戏园子里唱戏的日子。
樊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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