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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梁泳心和蒋兴龙具体摆脱蒋晓梅的计划,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拜托我这件事一定与蒋兴龙的妻子有关。”
“当然,我上山不光光是为了这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借机和我姐姐好好沟通一下,解除十年来的误会,梁泳心一直在偷偷帮我把钱寄给姐姐,帮助姐姐度过生活上的难关,因为如果是我自己直接出面的,姐姐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这十年来,我已经被姐姐拒绝了无数次,这也令我异常烦恼。”
“绘美上山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不依不挠非要跟我上山,我也只能由着他去了。当时在山道之上,我遇到了化名为李宋未亦的姐姐罗芸,他正要下山,而且他明明认得我的汽车,却故意用雨伞遮住脸部,这让我非常生气,与姐姐交错而过以后,我就把汽车停在了路边,本来是想要追下山去问他情况的,但是又不好在绘美面前发作,所以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上了山。”
“到达山上的时间大概是四点多钟,这个时候,边本颐夫妇早已上山,应该与我们相差有二十几分钟吧,我知道罗雀屋的大门在哪个方位,因为我以前曾经受泳心的邀请上去过,但是,我不想这样让绘美知道这件事,所以也就说了个小谎,假装不知道,让泳心带着我们一起进屋。”
“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直到晚饭之前,大家的气氛都很融洽,5月2日下午进入罗雀屋的有:布和、费古、何蜜娜、我和陆绘美、边本颐夫妇、蒋兴龙和蒋晓梅、卫宝贵与妻子范芯儿、再加上房主人梁泳心、共计12个人,蒋兴龙夫妇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大概晚上六点多钟左右,元木槿和蒋晓梅素有旧怨,泳心没有事先告诉他们蒋兴龙要带着妻子上街罗雀屋,这件事引起了边本颐和元木槿的极度不满。”
“蒋晓梅刚刚到达,他们就在门口吵了起来,并且两个人都坚决表示要离开,当时如果不是元木槿犹豫不决,还有,蒋兴龙的劝阻,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留下来。”
“我想这其中,”莫海右插嘴说道,“元木槿应该知道蒋兴龙和梁泳心的计划吧!帮助梁泳心得到心爱之人,以元木槿对梁泳心的疼爱,她应该会全力以赴的,所以,元木槿的极度不满我想假装的成分居多,而边本颐是真正不知道这件事的人。”
“确实如此,我也是一开始就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就假装到里屋去走走,避开这些人之间的争吵,反正泳心遇到尴尬,蒋兴龙一定会帮的,其他人也不过是看好戏而已。”
“我之所以那个时间会走进一楼卧室,其实只是一点好奇,之前来过几次,我都觉得一楼卧室大床的位置非常不合理,而且也很奇怪,我曾经动手推过那里的床,根本纹丝不动,刚开始的时候认为,可能是木头沉重的原因,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那也不可能一点都推不动啊,所以趁那个空档,我想在研究一下那里的床,还有一个理由是我对罗雀屋过去的事件隐约也有所耳闻,虽然不多,但是,那栋房子一直非常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只想说这种吸引是纯粹对于房子本身,你会相信我吗?”说到这里,罗意凡问了一句。
“可以相信你,因为恽顾问一听说罗雀屋存在的时候,想法和你是一样,他也是纯粹被房子的结构吸引过去的人之一,为了这个,他甚至不惜推掉与你的合作机会,你们两个非常像,所以我相信你说的话。”莫海右回答。
“谢谢!但是我一进如意的卧室,根本没有来得及观察那里的床,就从窗户内侧看到了索桥上冒起滚滚浓烟,我赶紧从卧室里出来通知客厅里的人,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时反应最激烈的就是蒋兴龙,他立刻就掉头冲出了屋子,外面的雨还下得很大,蒋兴龙冲出屋子的时候连伞都没有带,当时对他这种正经过头的反应,我是充满了怀疑的。”
“蒋晓梅立刻就出去追丈夫,他的表现也很着急,我们其他人反应没有那么大,包括泳心在内,全部进入了一楼卧室,准备先隔窗观察一下情况,这里面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一楼原本关着的双开窗,不知道被哪个人,打开了,而且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是谁打开了窗,因为之前,我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窗户是关着的,我也没有打开,而且之后进入的所有人,都各自在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也没有看见谁过去碰过窗户,但是等到,观察完索桥之后,我却发现根本没有人靠近的窗户打开了,这是我发现的罗雀屋第一个疑点。”
莫海右跟着罗意凡的思绪调动起自己的灰色脑细胞,他开始有了一些直觉上的推断,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听着罗意凡继续讲下去,不过奇怪的是,配合着思考,莫海右竟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在膝盖上,好像准备确认什么之后,就立刻要打电话一样。
罗意凡继续往下说道:“蒋兴龙一道索桥边上,立刻就开始蹲下身体观察,蒋晓梅确实刚到索桥就失足了,速度非常快,蒋兴龙当时铺下去拉她,大半个身体都扑到了悬崖下方,却依然没有拉住蒋晓梅,这也是我们之后会怀疑他蓄意杀妻的理由之一,而且当时第一个跑过去拉蒋兴龙并且大声呼救的就是梁泳心。蒋晓梅失足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户外,我们让女人们留在后面,几个男人一起到前面去看情况,然后,元木槿第一个发现索桥在爆炸,及时提醒了我们,这也给了我们足够撤离的时间。”
然后,罗意凡将索桥爆炸时的样子,以及前后过程和持续时间,还有一些他能想得起来的细节,统统对莫海右进行了详细说明,当他说完以后,莫海右立刻就拿起了电话。
“马上对山脚下车祸现场发现的女尸与蒋晓梅亲人进行DNA比对,另外,全面调查蒋晓梅十年之间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的交友范围,要详细的报告。”
莫海右举动着实让人非常惊讶,罗意凡问:“蒋晓梅与此同时事件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怀疑她也是帮凶?”
“非常有可能,我认为索桥之所以会冒烟,应该是蒋晓梅做的手脚,只有她有这个可能,在索桥上留下烟雾弹,我不相信你,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你应该之前对他的行为也有一定的推理吧?先说给我听听,让我判断一下与我目前的推测有没有出入。”
“好吧,”罗意凡回答,然后,他就自己对于索桥的这一部分推理和对蒋晓梅之前的怀疑进行了说明,果然与莫海右对策的没有多大出入,而莫海右在医院里,已经听到了恽夜遥对于索桥爆炸的全盘推理,此刻三个人的推理都在莫海右一个人脑海中徘徊,让他觉得蒋晓梅肯定脱不了干系。(这里对于索桥的个人推理部分,我就不再赘述了,大家可以自行参阅前面的章节,谢谢。)
一个多小时以后,汽车到达了益友孤儿院门口,这是一所很小的孤儿院,就像是四合院一样,中间一个圆形的院子,供孩子们玩耍,四周围绕着孩子们上课吃饭用的平房,平方,前面有一整条半圆形的走廊,上面晾满了老师和孩子的衣服。
几个中年阿姨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其中一个看到警察过来,赶紧迎接了出来,她自我介绍说,她是这里的副院长,姓柳。并且自告奋勇的带着莫海右他们前往院长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有询问几个人的身份,看来是之前就关照好了的。
所以很快,莫海右和罗意凡罗一凡就坐到了胖胖的孤儿院院长面前,这个院长留着一头很短的卷发,脸肥肥圆圆的,面相还算和气,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停的用手帕在擦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穿着一件印花的直筒长裙,花色很好看,不过配着她胖胖的身材上面,就显得和睡裙差不多了。
莫海右坐下以后,并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截了当的问:“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费古和程楚当时住在这里的情形详细跟我们说一遍。”
“好,好的。”院长脸上的神色有一些为难,显然他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所能说的也只有档案上的那些内容,但是这是必经的程序,莫海右不能跳过询问她的这一环。
“对于当年的这两个孩子,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院长开口说:“其中一个叫程楚的孩子是自己找到孤儿院来的,以前过时的老院长曾经说过,他来的时候非常瘦弱,好像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但是从这个孩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的性格非常倔强,而且老院长说,自从来到孤儿院之后,什么办法将他送回家,他总是可以重新找回来,后来因为发现他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父亲也因为酗酒不知去向,所以就没有再想着把他送回去,让他留在了孤儿院,这个孩子特别的能吃苦耐劳,从不哭,也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许多,这些都是老院长告诉我的,他经常会聊起一些特别的孩子,在他手里收留的孤儿也很多,因为当时的条件比较差,所以几乎都是老院长一个人在不遗余力的照顾他们。”
“至于费古这个孩子,我就知道得更少了,他来孤儿院时的情景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费古后来被一对人很好的中年夫妇收养,这对夫妇多年以来都没有孩子,他们一见到费古就非常喜欢,可能,因为当时费古是一个沉默听话的孩子,哦,对了,我记得他们当时给费古改了一个名字,叫做什么冬青,对就是冬青,冬天的冬,青草的青,至于姓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知道的所有就是这些,他们的事情,当年的档案上面也记载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费古当年的档案还缺失了一部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好像是前一段时间,重新审查档案的时候发现的,我们这家孤儿院大门的锁并不是很牢靠,因为里面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的,所以,所以也就不管他了,没想到连档案也会丢。”
说完这些话,孤儿院院长的脸色稍微显得有些难为情,莫海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应,是从警员手里接过档案,仔仔细细的来回看了几遍,然后把档案递给坐在一边的罗意凡。
费古的档案里面,确实缺失了他进入孤儿院之前的信息,而且进入孤儿院之后的一部分信息也被撕掉了,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有可能是废诂,自己,也有可能是他的帮凶或者同伙。
莫海右,回过头来问罗意凡罗一凡:“你们在山上的时候有没有搜索过费古身上,是不是藏着一些什么东西,我猜测如果是他自己偷掉这一部分档案的话,不可能会随便藏在山下的某个地方,一定会随身带着以防被其他人发现。”
可是,莫海右马上发现罗意凡似乎看着档案陷入了沉思,并没有注意到他提的问题,于是莫海右闭上了嘴巴,静静等待着。
孤儿院院长,不知道他们直接说的是什么,坐在那里有些尴尬,于是用眼神询问边上的警员自己可不可以出去照顾孩子了。
边上的警员不敢自己擅自做主,凑过来问了一下莫海右,得到许可之后,孤儿院院长马上像获得大赦一样,开了办公室,她也确实不适合这样的场合,面对这么多严肃的刑警,实在是有些心慌。
等孤儿院院长离开之后,罗意凡才回过神来,莫海右对他说:“你刚才是故意装作沉思,不想在孤儿院院长面前回答我的问题吧?因为什么涉及到尸体吗?你怕会吓到她?”
“是的,”罗意凡苦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是什么都猜得到,我们没有在费古身上找到任何隐藏的东西,却在另一具尸体上面找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现在还在我的身上,我想我已经猜到这另一具尸体的身份究竟是谁了!”说完之后,罗意凡朝莫海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