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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清楚,这小子还真当自己是应召上门,来提供全套服务的。
“你快给我穿起来,你以为你光着多好看啊,瘦得麻杆儿似的……”许苏嫌弃地扫那人一眼,心说这身板跟我叔比差远了,他把衣服拾起来,往秦岷身上扔过去,“衣服穿上,但是得喊。”
“怎么喊?”秦岷犹在发蒙。
“苏苏?”门把被转动一下,没拧开,傅云宪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许苏一下急了,自己跳上大床,边喊边抓着床板乱动,震得床咔咔直响。一旁的秦岷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许苏见这小子是个呆瓜,不耐烦地冲他挥手,用手势示意他配合自己。
秦岷总算琢磨过来,这是场戏。他便也喊起来:“宝贝你皮肤好滑,你里头好紧!”
许苏差点乐出声来,强忍着才没穿帮,他冲秦岷竖了个大拇指,继续卖力表演。
门内传来的浪叫声格外扎耳,门外的傅云宪瞬间被怒火点燃了,砰砰拍门,怒吼道:“许苏,滚出来!”
“我不……我爽着呢……你说我可以出去找人,你说我想试就试试!”
傅云宪微微一怔,才想起来,那天确实这么随口一说。怔过之后再仔细听门里的声音,倒觉得蹊跷了。许苏在床上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呻吟声别具一格,浪归浪,但不会喊得那么浮夸。还有那床震地板的声音,就自己在上头折腾时也弄不出这么堪比地震的动静,还有谁能有这能耐?
这么一想,傅云宪怒气顿消,反倒有点想笑。看来是真的宠他宠惯得无法无天了,居然真敢随随便便带个男人回来跟自己较劲?他收了擂门的手,转过身,下楼了。
傅云宪来到厨房里,洗了双手,直接裹围裙开始做饭。他刀工娴熟,轻轻松松就为龙虾清了壳,除了秽,虾身片成刺身,虾头用来煮粥——许苏最爱吃的龙虾粥。
门外头一下没了动静,在床上可劲闹腾的许苏也停了下来,他的好奇心突然挠了痒。傅云宪不可能不知道门里发生的事情,怎么就无动于衷地走了?见秦岷还是束手束脚立着,他直接把窗打开,让他冲着楼下喊些荤话。
秦岷拿人钱财予人方便,该喊的都喊了,喊出来的话又骚又腥,连许苏自己都被招惹得耳热心跳,然而楼下的傅云宪仍然不为所动。两个灶头,一个煮龙虾粥,一个做海胆蒸鸡蛋,傅云宪把龙虾刺身铺在冰块上,自己用筷子夹了一片,蘸了蘸芥末酱油,送进嘴里。
味道不错,确实新鲜。
秦岷彻底喊不动了,闻着楼下阵阵诱人的香气,摸着肚子委屈地说:“我不行了,我饿了……”
但许苏入戏太深了,压根没听见,仍在卖力地抖床,表演。秦岷觉得这小子疯得有点过了,正巧一泡尿憋到现在,便开了门想去厕所方便。
温榆金庭是上亿的豪宅,秦岷忍不住想参观参观,正偷偷摸摸地摸下楼,没想到傅云宪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过来。”
这个时候许苏尚不知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还在床上折腾,傻乎乎地喊什么“干呀”“快呀”。这出戏是彻底穿帮了,傅云宪朝楼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被戳穿之后尴尬不已的秦岷,挺漂亮一小伙子,裹着睡袍就下来了,这睡袍还是他傅云宪的。秦岷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不是办事累了,纯是乱喊乱叫,憋出来的。
傅云宪一合手中资料,眉毛一挑,笑着问他:“怎么,办完了?”
“我……我其实不是……”秦岷是个绣花枕头,脑内空空,从没听过“刑辩第一人”的威名,却仍被傅云宪的气场慑得腿软。他没来由地一阵哆嗦,说话都磕巴了。
“不用解释,”傅云宪手指微蜷,在茶几上这么扣了一下,脸色瞧着相当轻松,“乘兴而来,尽兴再去么。”
“他是雇我来演戏的,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秦岷没了辙,立在原地穷尴尬,不知当不当走。
“要没事儿了就一起吃个饭吧。”傅云宪又看他一眼,挺体贴地说,“这都喊了大半天了,不饿么。”
“不不……不用。”秦岷摇头又挥手,但对面这个男人目光犀利如刀,不容拒绝。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三倍,”傅云宪说,“我说留下,就留下。”
直到精疲力尽,许苏才反应过来,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了。秦岷没见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恼羞成怒的老东西直接宰了。许苏以被子蒙住脸,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筹划了好几天,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是真饿了。翻箱倒柜找出一包巧克力威化饼干,拆了包装拿出一条,咔嚓咬下一大口——
忽然间,他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是两个人的,交织在一块儿,一个爽朗带力,一个清脆悦耳,明显是傅云宪与秦岷。
怎么?这俩还聊上了?听声音不仅谈兴堪浓,简直还相见恨晚,许苏又惊又气,连手上饼干都来不及放下,就趿着拖鞋下楼,准备兴师问罪。
人到楼下,还没来得作色,先被一桌好菜勾走了魂儿,光摆盘就好看,都是傅云宪的拿手绝活,法式日料中餐杂烩一桌,芝士浓,椒麻香,芥末辣,分明知道他这会儿正饿得慌,一个劲勾引。
不战而屈人之兵,老东西一直对他了如指掌。
许苏随手扔掉饼干盒,又吧嗒吧嗒地嘬了几下手指,他嘬手指的样子馋得很,跟几天没吃一顿饱饭似的。嘴角边沾着两粒巧克力屑,跟小痣似的,偏偏位置也巧,左右对得齐齐整整,显得特别可爱。
傅云宪抬头看了许苏一眼,眼神暗了一分。看着像是刚刚睡醒,许苏一双桃花眼显得十分惺忪,光膀子套着一件衬衫,这件衬衫瞧着劣质,不是傅云宪与许苏的,想来就是秦岷的。衬衣宽大,兜不住屁股,许苏往前走,衣摆就跟着晃,两条雪白长腿映出满室春光。
不管刚才装得如何淡定,终究见不得自家小情儿被人一窥到底,傅云宪极力控制自己不勃然发作,佯装没看见许苏,反倒伸手摸了摸秦岷的脸,情意绵绵地问他:“喜欢么。”
“挺……挺好的……咳咳……”对方的皮肤略微粗糙,但手指骨节修长,掌心热度惊人,秦岷遭受不住傅云宪这般刻意散发他的荷尔蒙,原本挺利索的声音都打起抖来,一个哆嗦,就被自己给呛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傅云宪手一绕,就搭上了秦岷的后背,特别温柔地拍打着他。
演戏的反成了看戏的,许苏被一口老醋堵了喉咙,终于再憋不住。一张脸拉下来,他怒视秦岷,语气透着浓浓酸味儿:“你怎么还不走?”
秦岷求救似的看着傅云宪,显然不欲再蹚这浑水。
万岁爷总算开恩,一眼也没看他:“那就走吧。”
秦岷如蒙大赦,匆匆忙忙就往外跑。
屋里复又只剩两个人,许苏知道自己这馊主意压根没成功,反倒气定神闲起来,大大方方落了座,一提筷子就夹菜,秋后算账那也得秋后再说,眼下先把自己喂饱了再说。
“这菜不错,叔叔你厨艺见长啊……”许苏喝了口热腾腾的龙虾浓汤,先暖一暖受了惊吓、凉了半截的脾胃,又吃一个海胆,口感腻滑,何其快意。
傅云宪简直好气又好笑,这小兔崽子今天分明玩了火,居然一点不担心,还挺自得其乐。
二话不再多说,他站起来,一把就把许苏扛上肩头。
“哎哎哎,干什么呢?我还没吃饱呢!”
傅云宪笃笃笃大步上楼,随肩上的小子怎么挣扎叫唤,都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