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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受欺而死的自己居然能够为受害的冤魂伸张正义。
“感觉如何?”
赵如眉看向春喜问。
春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清秀少年神色紧张又激动,认真点头说:“我觉得很好,凌宅里还有很多怨,我想为他们找出凶手!”
杀了人,就该偿命!
春喜做出这个决定时,赵如眉的特殊支线变成了(2/10),就连主线的重建进度也变成了35%。她碰了下春喜,发现他的善能是解怨,很贴切的形容,她颔首说:“那你从现在起,留在县衙里,帮忙的同时也能学些东西。”
“可以吧?”
赵如眉看向小县令问。
“没问题,如果能再多来几个,更好。”季淮安痛快说。这可是减压神器,只要受害者能开口,各种审判效率会更快,这个时代没有科技,因而判决的多人口供往往很重要。
但找人需要时间,一个判决拖个三五天都属于神速,可对玩家而言,还是太慢。
季淮安固然有技能,但技能有cd。原本按他的计划最多只能杀一个,这回三个一块杀了,彻底打破了百姓心底有钱可以买命的认知,让他的秩序稳定度暴涨了近20%。
三言两句就被安排的春喜对于接下来正式的工作环境有点紧张,想到昨晚一同牺牲的另外四个同伴,他有些神伤。要是他们也在就好了,这样效率更快。
“有带银子吗?”眼看百姓们指指点点,散去了一些,春喜这边安排好了,她询问小县令。
不管在哪个副本,只要货币有用他都会备一点在身上。
季淮安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也没问用来做什么,干脆利落抛给了她。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沙垒道?给你运点粮过去。”季淮安问。
“一个时辰吧,直接差人去运吧。山上一直有人在,等到了他们会收下的。”赵如眉起身道:“你们忙,我去弄点东西。”
作为特殊npc的春喜可以免疫各种物理伤害,而她跟小县令的实力都能独当一面,双线推进既稳又快。黑怨自从昨晚遭遇滑铁卢,到现在都没动静。
赵如眉不知道小县令是不是出于创造机会的念头向沙垒道运粮,她确实想给黑怨一点机会,比如蛊惑或是附身在运粮的捕快身上,再次奇袭沙垒道。
为了让这个机会更大一点,赵如眉特意涌入人群,在几条主街里溜达,闲逛似的买了一沓毛笔跟宣纸还有墨块,往返走了好几个家具铺,终于找到卖木制手工轮椅的。
一个可推动的梨花木轮椅不算贵,只要七两银子,小县令给的这锭银子正好花得只剩一挂铜钱。
在此期间,黑怨还真附了个人跟了她一路。
赵如眉把笔墨纸放到轮椅上,在心里边计算时间,边往城门口赶去。彼时县衙的运粮队伍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眼看还剩小半段路就能抵达沙垒道。
这回有县老爷的亲笔信,只要把人骗出来,哪怕只杀一两个,也能压制沙垒道大当家那嚣张气焰。被黑怨附身的捕快脸色时而快意,时而痛苦,时而挣扎。
它记得自己最初好像是想报仇?官府不作为,那就只能由它们亲自动手,为冤死枉死的怨报仇,屠尽所有恶人,它要让那群恶人在惊惧痛苦中缓慢死去。
但它们的计划出现了意外。
沙垒道的大当家背叛了贫苦百姓,她想护住这群恶人……
不对,
没错,
她是这么想的,她现在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让百姓放松警惕,不对,不对……
被附身的捕快忽然双手捂着脑袋,发出痛苦□□,它的意识仿佛被割裂成了两个声音,一个坚定认为活人都在作恶,一个觉得还有希望。
只不过那点希望实在太过微弱,在这种争执中,黑怨被迫从这个捕快的身体抽离。它正准备附身另一个捕快,谁料那具身体被同伴占据了,它只能使用另一个。
“她已经出城,快点。”同伴提醒说。
“嗯,那这个……”黑怨看了眼呆滞躺在地上的捕快,看这架势一时半会缓不过神,它果断道:“不管他了,等他自己追上来,我们尽快去沙垒道。”
“你别忘了,杀人是次要的。只要把粮送到,我们就赢了。”同伴说。
“放心吧,没机会就不动手。”黑怨盯着用麻袋装起来的大米,嘴角的笑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恶意,“让他们吃,最好是多吃点,全部吃光。”
赵如眉提着轮椅赶到沙垒道的斜坡时,这群捕快正与沙垒道的人在对峙。
“你们把东西放在这,人尽快离开!”土墙上,警惕心很强的山匪语气生硬,不近人情。
“行,行行,这粮食是县老爷嘱咐我们送来的,你们记得收,我们这就走。”为首的捕快满口答应,放下三车粮食,带着剩下十一个人扭头就碰见了正往上走来的赵如眉。
为首的捕快笑容满面,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言简意赅说了遍粮食是县令交代他们运来的,全程没有耽搁过。既然东西送到,他们这就准备离开。
赵如眉看了眼这三车,估摸着得有六百斤的粮食,像是在开玩笑般问:“小县令我是信得过的,你们这粮食没有让其他人碰过吧,里面会不会下了毒?”
黑怨:“……”
“哪里哪里!”为首的捕快呼吸停滞了一息,连忙解释:“这粮食我们看守了一路,除了咱们,其它可疑人员别说靠近,连摸都没摸过啊!”
[哈哈哈哈哈哈,这解释怎么这么苍白啊,其他人没碰过,他们自己肯定碰过吧。而且黑怨来无影去无踪,如果要下毒,应该很轻松的。]
[老婆明显怀疑了啊。]
[我怎么感觉老婆跟季神是故意的?以他们的脑子不可能没想到运粮会让黑怨抓住机会啊……而且沙垒道也不缺吃的,没必要在这种敏感时候运粮吧,要是真的看重,老婆完全可以在运粮的时候就陪同啊。]
[我也觉得主播是故意的!]
[越看越觉得这群捕快已经被黑怨蛊惑了,不知道主播会不会动手。]
这群捕快边说边走,完全没有要停留的意思。赵如眉也没对他们进行阻拦,他们不回去也就罢了,回去还得过小县令那一关,总之祝它们好运。
赵如眉走近打量这三车粮食,俯身闻到一股刺鼻气味,明显泼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论搞那些神神鬼鬼的吓人怪事,这群黑怨是个中翘楚,但阴谋诡计……
真是给机会都不中用。
这批泼了毒的粮食是没法吃了,为防万一,赵如眉直接焚了。这举动可把沙垒道的山匪给心疼坏了,一个个的
把那群尽干坏事的邪怪骂了个狗血淋头。
&?nbsp;??看着这些毒粮被烧完,赵如眉推着轮椅翻过了一米高的土堆,表示自己给沙垒道的孩子带了练字的纸笔回来。至于轮椅,自然是给解说准备的。
“春喜呢,咋没见回来?”有青年好奇问,“他娘亲过来问了好几回,想再看看他。”
“他在县衙里任职,帮忙伸冤查案,下午才会回来。”赵如眉说。
“嚯!这么厉害啊!”几个山匪都惊了,他们对春喜能死而复生都挺惊讶,但想到他跟娘亲受的苦,又觉得这是老天有眼。而今春喜不光活过来,还有了份官家活计,别提多美满了。
二夫人杨琼环的识字课堂设立在之前废弃的畜棚附近,目前只剩下两头猪跟二十只母鸡没处理,虽然有点气味,但沙垒道的孩子闻惯了都不觉得,就是苦了素茹这三姐妹。
赵如眉把笔墨纸交给了二夫人,但目前看来似乎还用不上,这群孩子人手一根树枝正在泥地里练习。
“春喜跟大当家出去了,你们且等等吧,等大当家回来。”解说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自信说:“可不是我说,咱们沙垒道人穷志不穷。待匡正了这秩序,沙垒道没有一个是废物。”
“其实你现在也挺好的啊,不会饿不会死,小县令跟咱大当家关系不错,以你生前才干,提提意见也不错。”
赵如眉一踏进院子就看见宁朝今在跟四个陌生人交谈,这四人里,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一身老旧官袍的中年男子,他五官周正,脸颊削瘦,一身正气扑面而来。
“你们是春喜的朋友?”赵如眉扫过四人,想到春喜之前提过昨夜他跟另外四个同伴的事迹,心里有了底。
“是也。”
身着官袍的易谷率先拱手行礼,“我姓易,单字一个谷,这两位是惜花、惜月两姐妹,他姓裘,名子离。我们都是听到春喜的呼喊,循着声音找过来的,但却没有见到春喜兄弟。”
“他啊,在县衙里帮忙断案。”
赵如眉看着四人,轻笑说:“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那就有劳了。”
易谷拱手说,另外三位也面带好奇。
“给你个好东西,你先练着。”赵如眉把轮椅推到解说身边,把他抱着放在上面,轻松说:“我事快处理好了,最晚两天,到时带你去风沙县城里溜达。”
宁朝今没想到偶像早上说的话,上午就兑现了。他试着推动轮子,发现真的能动,别提多兴奋了。
“我我,我会好好练的,大当家你去办事吧!”宁朝今忍着激动说,他已经不指望能给偶像提供帮助了,只要不拖后腿他觉得偶像应该就很欣慰。
赵如眉也没在沙垒道逗留太久,易谷这四人算得上意外之喜,这要是都给安排上了,支线轻松过半啊!
红色品质的世界宝盒简直唾手可得。
出门时,赵如眉挨个碰了四人,确保面板的善能还未选择。有关各自的天赋,面板并没有显示,他们只能自己去探索挖掘。
五人抵达县衙门口,发现又围了一群人,里面传来了一道让赵如眉熟悉的声音。
凌上峰。
赵如眉拨开人群,带着四人进入公堂,发现与凌上峰对峙的是四个怨,其中一个作医师打扮,另外两个是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一个是侍从打扮。
这侍从指控凌上峰当初让他买来毒丨药打听那被马蹄伤了腿的孩子在哪医治,而后乔装带着他去了医馆,往药里投了毒,本来是孩子的药,但当母亲的怕苦尝了好几口,也被毒死了。
而医师不论如何解释,都没人相信他,他只能已死证明清白。本来这事该告一段落,但凌上峰事后反应过来,担心暴露,把侍从淹死埋在了凌家后花园里。
凌上峰看到这些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已经丧失了说话能力,对于他们的指控自然无从回应,但他也不需要再回应,所有人都从他的表现知晓了那险些被埋没的真相。
“斩!斩了他!”
公堂外,百姓怒喊着,义愤填膺。
惜花跟惜月两姐妹忽然靠近百姓,从里面抓出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提到赵如眉面前,惜花神情严肃说:“他被附身了。”
“他身上有一股恶臭。”惜月捏着鼻子补充。
“聊两句?”
赵如眉看着这被附身的男人,语气格外温和:“放心,我不杀你。”
因为凌上峰被抓,想过来看热闹,谁知被逮出来的黑怨:“……”
这黑怨倒是想跑,但它惊恐发现在这两姐妹钳制下,它居然不能动弹了!这在之前,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自从那群白怨出现,事情就跟脱了缰绳的马,已经把控不住了。
“……哼。”
不能离开但又不愿意低头的黑怨冷哼了声,“你别太得意,就算覆灭我们,你现在也不过是短暂占据上风,离赢还远着呢。这群恶人而今迫于你们的武力才这么配合老实,除非你们一直守着,不然总
有再被祸害的时候。”
“再被祸害?”
赵如眉扫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另外四人,最终与春喜对视,轻松说:“要是再被祸害,那可不是我的责任,而是你们的。”
“你们现在可以还不理解,但得意识到这个关键。”赵如眉慢条斯理道:“这座城池,附近百姓将来过得是好是坏,全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做,怎么经营。”
易谷生前本就是御史,听到这话,目光一凝。
“新旧交替,沧海桑田,现今看来唯有你们才能经受住这岁月冲刷。”
赵如眉这话是对易谷说的,平和而极具力量,“你生不逢时,虽清廉却被视为异端。如今既然得到了一次新的机会,为什么不再去试试,成为百姓代代相传奉若至宝的公道。”
易谷眸子渐渐睁大。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滋生,仿佛要冲出这身躯禁锢,屹立在天地之间。
他虽为奸人所害,却从不后悔所作所为。当年的他,可不似如今,有愿意与他共生死,同进退的同伴。
“不用发愁怎么开始,这不还有小县令帮你们上手吗?等小县令想退休了,你们熟练后就能直接接替。”赵如眉已经安排好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季淮安:“……”
“十七岁退休,会不会早了点?”季淮安觉得这个借口不太好。
“我的意思是你或许有一天会遇上让你奋不顾身去追寻的东西,到时候不得提前卸任?”赵如眉修饰了说辞。
季淮安刚想说没有,没由来地又沉默了,过了半晌才哼笑一声,催促说:“再给我多找几个过来,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