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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完,家电、家具入场,散过半年味道,终于可以搬家、拎包入住了。
小俩口在暑假前才过了几天二人世界,没多久,张母就来了。
婆婆嫁到,舒宁一点意见也没有,一个亿在兜,她心态稳的很。
即便住在一起难免有点看不对眼的,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且房子也大,张母想找麻烦还得两百多平的房子里转一圈,麻烦,没必要,所以两代人处得还算可以。
然而,进入暑假的某天,张油和舒宁下班回来,刚进门,就见到了张父。
见到张父不稀奇,稀奇的是,还有个小孩子——张油舅舅家的小儿子。
小孩儿叫周叶,六岁,幼儿园的年纪,又是男孩子,皮得很,此刻正在宽敞的客厅里到处跑。
跑得只能见到个人影,脸都看不清楚,见了大人也不叫人。
舒宁因为心态稳,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以为是张父周末来市里,顺便带了舅舅家的孩子过来玩儿。
张油却在进门后几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头。
直到吃饭,张母才道饭桌上提到,说是周叶暑假放假,她觉得明年就快上小学了,任由孩子暑假留在乡下撒野不好,就让张父把孩子带过来了。
——张油舅舅的厂在乡下,全家都住那儿。
舒宁听明白了,这是准备让小男孩在她家里过暑假。
无所谓啊,反正她心态稳,一个小孩儿罢了,她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更何况本来买大房子住一起就是她提的,意外情况她也保守估计了一些,不至于没有这点心里准备。
可张油却意外表现得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在饭桌上说什么。
只是晚饭后回房间,拉住舒宁,问她会不会介意。
舒宁摇头,“没关系,反正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卧室睡觉,我本来也不爱在客厅坐着,影响不到我。”
又反过来问他,“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你不太乐意呢。”
张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看到那小崽子就头疼。”
舒宁:“嗯?”
张油解释道:“以前还住家里的时候,他在我卧室翻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
舒宁宽慰道:“小孩子么,就喜欢到处摸,那明天上班的时候你把卧室门锁好。”
小孩子来过个暑假,大人也不至于表现出敌意,周叶又是跟着张母张父,所以张油和舒宁便同意了。
退一步说,张母先斩后奏,没先问下都已经把孩子领过来了,自作主张下也不会太在意儿子媳妇的态度。
一开始,一切都好。
舒宁算不上多喜欢孩子,但周叶可能是放养长大,特别激灵,话也很多,舒宁晚上回来就爱逗他两句。
周叶童言童语,也经常说些让大人捧腹欢笑的话。
所以家里的气氛还算和乐融洽。
就在张油舒宁以为这个暑假会在这样的气氛中顺利度过的时候,某天,张母忽然单独对张油提了个想法。
“我准备让周叶明年过来读小学。”
张油顿时心下警惕,问:“住哪儿?”
张母:“还能住哪儿,你舅舅在市里又没房子,当然住我们这里了。”
张油:“……”
张母又说:“到时候户口和学籍都一起过来,以后就市里上学算了,一路往上念,最后考大学,那乡下的师资水平怎么能和咱们这里比啊。”
张油:“……”
拒绝的话并不难说出口,只是张母后来又说这个想法是她最近才有的,还没和舅舅商量过,所以他才没吭声。
男人的思维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何必废话。
只是张母可能渐渐和媳妇相处熟悉了,也没瞒着,次日便又提了周叶上学的事。
舒宁心态稳归稳,听完后心里还是咯噔跳了一下,嘴里却说:“我觉得这件事,妈妈你还是先和舅舅舅妈商量一下。
孩子那么小,要是过来念书就得和父母分开,不太合适。”
张母自动过滤了最后四个字,说:“是啊,还没和他们提呢。”
转头,小夫妻回房间就嘀咕着商量起来。
张油很坚定地表示不会让小男孩儿住家里念书。
舒宁则考虑要是周叶过来,以后是不是得自己花钱养别人的儿子,张母自己在家坐着都能想一出是一出,万一以后要她给周叶买房娶老婆呢。
这不得影响她的任务!
但要怎么拒绝,又是个技术活儿。
好在舒宁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技术一直都还不错。
你张家有小孩儿,我王家又不是没有。
小崽子谁家还没个三四五六个啊。
刚好,王妈妈有个远亲的孩子一直寄养在舒宁她小姨的家里,小孩儿很小就过来了,一直被小姨当做亲儿子养到大,今年十六岁,因为学艺术,最近要来市里上辅导班。
现成的崽子么这不是!
舒宁一个电话给小姨,没说什么照顾弟弟让他过来住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直接表示自己有难,需要弟弟来帮忙。
小姨电话里问:“你老公家那个孩子闹吗?”
舒宁想了想,“还行吧。”
他其实对孩子闹不闹的没什么概念,主要她觉得成年人不必和小孩计较,即便周叶真的闹腾,她也不会放在心里。
小姨笑说:“你老公家孩子不闹,咱们家孩子可是闹腾得很。”
舒宁:“就借用个暑假,拜托了小姨。”
小姨:“那你等等啊,我问问你弟。”
过了一会儿,笑说,“行了,他同意了,这周就过去吗?”
舒宁:“可以啊。”
到了周末,舒宁特意把一个空卧室打扫出来,铺上了新床单,换上新被套。
张母见此举,问道:“你爸妈这周要过来?”
舒宁笑笑,“不是,是我小姨的孩子。”
这次轮到张母心里咯噔一跳,“怎么了?”
舒宁:“哦,没什么,来上辅导班的,就暂时先住我这里。”
张母:“多大?”
舒宁:“16岁吧。”
张母沉吟一番,大约觉得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都上高中了,最多住个暑假,也不会赖着不走,便笑笑说:“这么大了啊,辅导班学什么的。”
又说,“你妈不就是老师吗,在她那儿上课不就好了,还要来市里找老师学啊。”
舒宁:“哦,不是语文数学这种,是艺术课,”想了想,“嗯,我记得有画画,好像还有架子鼓。”
张母只在电视里见过人打鼓,印象里就觉得挺吵的,听说身边有孩子就在学,还觉得挺稀奇的,“怎么学那个啊。”
舒宁:“听说是自己要学的,兴趣爱好吧。”
不久,小姨家的弟弟到了。
一进门,直接瞎了张母的一双老花眼。
皮鞋皮裤皮靴,脑袋上那一头毛还是白色的,一边的耳朵像是中满飞标似的,打满铆钉款的耳钉。
十六岁的小男孩儿抽条,已经有一米七五了,比舒宁高,站在玄关门口,嚼着口香糖,抬手一挥,冷酷无比地朝婆媳俩打了个招呼。
张母:“……”
舒宁特别满意这身她特意从淘宝买了寄到小姨家让弟弟换上的衣服,赶忙笑着欢迎他:“来了啊,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