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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也不再解释,“我把它整个写下来罢。”
白子玉先人一步,“恰巧我随身带着纸笔,你们可有人取些水来磨墨?”
拿桌的拿桌,磨墨的磨墨,铺纸的铺纸······
他们真是单纯为学,此刻没有功名利禄,没有阴谋算计。
她不扭捏,提笔洋洋洒洒顺着记忆誊抄一遍,最后署名:王勃,至于朝代还是算了,这东西说不好还以为你想叛国呢。
“原来如此,这滕王阁序神俊无前啊。”
“六代体材,几于一变,短歌之绝啊!”
“······”
“在下方堑,敢问公子姓名?”
山雪不懂这些文绉绉的,倒是欢喜自家公子被人夸,好像自己也能沾光似的,“我家公子乃平阳府君辞。”
赵老爷正是平阳人,这名字他再熟悉不过,“公子是平阳解元郎,那位有掷桂盈车美誉的桂神吧!”
君辞点头算是默认,江风有些大,拢拢披风回船舱。
“原来如此,这人可不是一般的解元郎,据说啊她连着帮平阳知府把十几年的案子都给办了。”
“可不是嘛,那梅州和陵州的知府对她也是当当看好,私下还差人送信请教她。”
“你看她一身清贵,容颜冠绝,难怪平阳女子不顾矜持朝她掷桂,我要是有这样······”
“这么说来她倒是低调,这滕王阁序分明就是她写的,还要署名个假的,不慕名利倒是更让人高看。”
“大抵我们都是寒门出身,这君公子可当你我之榜样啊。”
“嗯,同意······”
——
“公子可还适应?”山雪这次倒是贴切了。
“嗯,本想着会晕船,如今不晕,倒是个好。”君辞坐在榻上有些无奈和感动,这四人自刺杀后,白天都要寸步不离守着她。
“倒是你,脸色不对。”
“公子,我有点想吐。”山雪没想到晕船的竟是她自己。
山风一旁张嘴惊愕,如吞苍蝇一般,满脸不相信,“你,你,你,该不会有了吧!”
倒是山鬼朝他脑门送去一巴掌,“你干嘛打我!”
“是晕船,你们几个去船上寻些酸梅酸橘之类的东西。”她去到了杯热水,给山雪拍背等她吐完。
“漱口喝点热水。”
公子太美好而让人自惭形秽,她自是早早断了旖念的。
若不是不可能,她真想一直待在公子身边······
好在公子平时冷淡,要是时刻如此温润贴心,真是得祸害多少良家妇女!
———
君辞握着茶杯,茶气氤氲雾润了她的双眸,听见船上踏踏的脚步声,让她烦躁,静静喝茶都不行。
猛的,茶汁倾荡出来,洒在衣袍上。
船身开始晃动不停,脚步声也越发躁动。
“公子,出事了!”山雷连跑带飞的赶回来门都来不及敲。
妈的,死过一次又活过来,前脚遭遇刺杀现在是要作甚?
别被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