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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场上肃静得可怕。
祁帝眯眸扫视这些臣子,哪个又是干干净净的。
面对祁帝的质问,君辞不但没有无措畏缩,反而娓娓道来,平和叙事,最后作揖,更是愿今上皆不信,也不求偏信半分,这招反行其道倒是用的好。
这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祁帝怎么想。
有人举报,又是在人家得了会元举报,这是多大仇要蓄谋这么久?
一介寒微,顶不过乡里邻间的鸡毛蒜皮,何故如此?
太子祁睿枢叹惋,这君辞不管说得多好,只是这嫌疑是抹不去的。当年的事必不简单,若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书生,这一连牵扯定不是父皇愿意动的,那只有拿君辞开刀了。
三皇子祁睿靖偏扯唇,很是不屑,我三番五次发贴请你,连句场面话都没有就给我打发了,如今就算你答得多好,呵,可惜······还是年轻。
大臣们都认为君辞栽了,扯什么不好,偏偏牵扯到当年的案子,涉及三个县三十多万人······当年可就余下不足一万人啊!举国皆惊,国库每年少去两成税收,现如今那三个县成了‘鬼城’,无一人敢提及!哪怕刚才还有丝动容,如今都是微不足道的。
颂御垂眸没人知道他想什么,他的状元就是在那年,暗自也去查过,发现有几股势力牵扯其中,他身份特殊再深些只怕会惹一身骚,左右不过那档子贪污腐败的勾当,他是最不爱管闲事的人。
正在心中暗自庆贺对手君辞要歇菜的时候,有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将一份纸条交与祁帝。
眼尖有资历的人,看出这纸条的来源——血滴子!也装作看不见,谁要活腻了,大可现在插话。
祁帝不动声色的看向君辞,“寡人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但也不容他人暗自操控掌握,自以为摸清寡人的人怕是要失望了。如今查明当年不过一场误会,既是误会就莫要再提了。”他拿起案上的试卷当着众人宣布,“状元君辞,榜眼叶成帷,探花殷士然。”
君辞眼底一片寒凉,不过一场误会······
翰林院和礼部的人还没看过君辞的文章,祁帝就直接拍板,虽然这殿试一直以来都是皇上裁定,但未经他们手倒是奇怪,对这结果并不抗拒。
祁帝将某些肱骨大臣和皇子们的惊疑收入眼中,心中冷笑,那就再加点色,“君辞,如今你身上是小三元和大三元都齐了罢?”
自己这是被当靶子了,“回今上,是。”
“六年了”,祁帝瞥向始终淡漠的颂御,“难得继颂相又出了个,这次琼林宴便由颂相主持吧。”
颂御了然,“臣领命。”
他不曾给人举办宴会,若是她,到也不烦。
散朝后,只有少些人上来恭贺君辞。
多数人围在叶成帷一边,好似得了状元的是他。
今上面上让颂相亲自主持琼林宴,何等的殊荣,前状元给现状元办宴这多少都是要重用的征兆啊;可今上不是一般人,这宠可是弃,弃亦可是宠,一时摸不清干脆先讨好榜眼。
至于这探花,谁让他是皇后太子的人,前段时间今上才敲打太子,如今先观望再说。
君辞这边,高官大臣维持自己的身份,路过她时飘来一句警示;三皇子祁睿靖送了句‘猪壮了就该宰了’甩袖而去。
她没想到这祁睿靖这么小器,居然说她胖?
难得主动问叶成帷,“我很胖吗?”
叶成帷惊讶时,道她这人没心没肺,“太瘦了。”
颂御顾自朝外,走在前的大臣哪里敢走,停下来等他走在前,这是谁惹了他老人家了?
太子祁睿枢听罢爽朗一笑,可不好笑吗,哪有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是猪的?回去继续摆弄那风车。
——
祁睿靖驾轻熟路穿过御花园,来到一座雅致宁静的宫殿——息宁宫。
挥退下人,径直朝那位衣着蓝服的柔美妇人走去。
“孩儿给母妃请安。”
宁妃霍妙仪生得秀雅,自带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逗弄怀中的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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