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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充当后台的包间里猛灌水，从宴会开始到结束，她断断续续唱了两个小时，喉咙有些嘶哑。出道至今所有的歌都唱了一遍，那群牲口嚷嚷着要听她唱浮夸。
去他妈的浮夸。
这首歌只有唱到声嘶力竭才够味，最是伤喉咙，但没办法，顾客是上帝，顾客的要求总要满足的。歌星不像明星，拍个片子就赚几百万上千万，商演和广告是歌星收入的大头。
累就累一点吧，赚钱哪能不累？等以后挣更多的钱，就用硬币砸死小赤佬，看到他就烦心。
这么想着，秦宝宝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干劲。
这时，包厢的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穿着价值昂贵的阿玛尼西装。笑的像一尊弥勒佛。
秦宝宝认识这家伙，外贸公司的老总，上市公司，也是她商演的东家，陶国军！
接待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笑容满面，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的客套罢了，但现在他的笑容格外诚挚，豆大的眼珠子里仿佛要迸射出热情的光芒。
“秦老师，这次演出非常精彩，我的员工们很满意你的演出，邀请你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陶国军吹捧道。
秦宝宝与身边的李艳红对视一眼，前者绽放礼貌笑容：“陶总过誉了，是我要感谢你给的这次机会。”
两人虚头巴脑的聊开，陶国军讲述自己从创业初到今天这个规模的辛酸历程，那可都是血泪史。秦宝宝则说自己在娱乐圈的所见所闻。反正就是相互扯皮，各聊各的。
如此没营养又乏味的白话应酬，秦宝宝是不喜欢的，但不喜欢不代表她不会，想当年做女秘书的时候，总要帮总经理挡一波又一波的客人，陪着他们在会议室畅谈哲理和理想，秦宝宝早就锻炼的经验丰富了。
李艳红在一旁听着更无聊，但她始终笑容满面，不骄不躁。等她出去上厕所，陶国军咳嗽一声，给秦宝宝来了个图穷匕见。
他说，“秦老师，最近股市红红火火，想必有在炒股吧。”
秦宝宝微笑：“我倒是没有，不过我弟弟在炒股。”
陶国军闻言，豆大的眼睛里有精光闪烁，呵呵笑道：“秦老师的弟弟，那是名声在外，如雷贯耳。”
“是啊，我弟弟最厉害......”秦宝宝忽然闭嘴，不是打定主意不说他了么，可是话没过脑子，条件反射般的炫耀出去了。
陶国军道：“是这样的，我想请秦泽老师帮个忙，只要他在微博或者其他平台也没事，帮忙宣传一下我们“凯越”公司的股票，我愿意支付一笔广告费。”
秦宝宝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死胖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让秦泽打广告？他脑子坏不坏先不说，眼睛绝对瞎了，姑奶奶可是一线了，江湖人称炫弟狂魔......呸呸，宅男女神。人气和粉丝岂是小赤佬能比，你不找我打广告，反而找他打广告？
这不科学！
陶国军明码标价道：“两百万，只要秦泽老师帮我打广告，我出两百万广告费。”
秦宝宝目瞪口呆，这死胖子脑子真坏啦？我家小赤佬什么时候值两百万了。不是我疯了就是世界疯了。
陶国军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价格不满意，斟酌道：“三百万......”
秦宝宝笑了，强颜欢笑，她说：“那我得先问问他。”
事出反常必为妖，姐姐还没有被三百万大洋冲昏头脑，决定先询问弟弟是个什么情况，如果没问题，那肯定要答应啊，白送的钱为什么不要。
电话拨了好久，那边才接通，秦泽懒洋洋的语气：“呦，稀客啊，大明星秦宝宝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我这条咸鱼干受宠若惊。”
这些天姐姐冷漠无比，秦泽心里憋着股气。
秦宝宝瞟了一眼陶国军，确定他听不见弟弟阴阳怪气的声音，道：“阿泽，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没空，我在做饭。”
“啊，是这样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对，我商演的凯越外贸公司的陶总在我身边，他想请你帮个忙。”秦宝宝心说，忍住，姐要忍住。有外人在场，她不好和弟弟斗嘴，假装无视他的话，
“不帮不帮。”
“事情很简单，他想请你帮他宣传一下凯越的股票，愿意支付三百万广告费。你觉得呢？”
小赤佬，回家再跟你算账。
弟弟没有继续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沉默片刻，道：“拒绝他。”
秦宝宝不问原因，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陶总，我弟弟不同意。”
“如果是价格问题，我们可以再谈。”陶国军不甘心，“秦老师，你要不再问问，什么价格他只管说。”
秦宝宝仍是不明白他执着的理由是什么，话不说死，道：“行吧，我回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有变化了就通知你。”
陶国军千恩万谢的送她出门，看着她坐上商务车离开。
那殷勤又略带讨好的笑容，秦宝宝很熟悉，以前每次有中小企业的老板拜访总经理，都是这般嘴脸。她更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