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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安走了进来。
他低着头,没有与任何人对上视线,内敛又低调,步入大堂内后,先是看到了跪在那的景双跟景纱,愣了一瞬之后,才缓缓地抬头看向陛下,面对这个满是阴沉神色的男人,他干净的脸颊上没有参杂任何不安,十分平稳地道:“陛下,我有一个交易的动向必须得告诉您。”
“说。”皇帝陛下对封子安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是联邦的人,且是二公主喜欢的人,其余印象并没有。
封子安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自己的通讯仪,一条贸易单瞬间显现在了其中,“这是一条来自荒星的交易单,虽是秘密运输,但因为物品是违禁品,所以我特别关注了一下,发现这样东西在前两天传入了帝国皇室之中,觉得有必要跟陛下汇报一声。”
他打开所向众人展示的,便是那个来自荒星的有毒植物,接收人的信息被秘密处理,但通过贸易站的特殊权限可以看到,是二公主景纱。
一瞬间,大堂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景纱身上,这可是毫无疑问的铁证,还是由二公主倾心的人送来的,完完全全的打击。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会在你手里……”景纱双瞳颤栗,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封子安,她可是在贵族之间打听过后,听到一条秘密流通的贸易线了才决定从那购入有毒植物的,不应该会有人知道才对,竟然会出现在封子安手里,甚至是他亲自过来。
“你就……你就那么喜欢她吗?那传言难道是真的吗?!”景纱有些崩溃,封子安在知道这个收取人是她的情况下,还是将这条信息送来了皇室,为了保全景双,也为了撇清与她的关系,这绝情与冷漠,可丝毫不像是景纱记忆里那个温柔的人,甚至让她感到陌生。
“对不起,二公主,我是希望你能及时收手,但似乎……我来晚了。”封子安垂眸低声说着,只能这么解释,试图让景纱宽慰一些。
“你骗人!你骗人!你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想对我下死手!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恨不得我消失是吧!我消失了就没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了!”景纱又崩溃又狂怒地指着他们两个,恶狠狠地瞪着景双,“果然还是对你不够果断!下什么毒,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我得不到的人,你也别想得到!”
她本来还可以辩解,但在看到来的人是封子安的那一刻,理性就已经崩塌了,她指着景双无能狂怒,叫骂着过去想要撕扯她。
但在她动身的瞬间,大堂里有两个人过去了,一个是挡在景双身前的封子安,一个是上前扯住景纱的安夏。他们两个都在竭力地护住景双,不让景纱碰她分毫。
景纱更崩溃了,她全心全意地追求着一个男人都得不到,而景双却轻而易举地被两个人护着,更别提还没到场的戚崖。
“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了……你凭什么拥有这么多人对你好!”她通红着双眼,努力地挣扎,去被安夏禁锢住。
皇帝陛下眉头紧皱,在景纱完全是自曝似得发言下,他也再无办法,只能冷着脸道:“二公主景纱!你贵为公主,却试图谋害皇室同胞,心如毒蝎,罪不容恕,给我打入星牢!三天后——三天后再定!”
他疑迟了片刻,还是没能对景纱下了死令。但转眸的瞬间,就注意到景双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眼里充满了失望与冷漠。
重生前,那个向自己决绝无情下了死令的父亲,在景纱身上却犹豫了,景双无非是再度心寒一瞬罢了,她对这个皇室,早已没有了任何期待。
在贵族们众目睽睽下的审判,二公主景纱在叫喊之中被拉了下去,打入了星牢,但结果却还得再议。
景双的罪名得到了洗脱,贵族们却很不满意,低声碎碎念着,准备离开,兴许不久之后他们还会回到这里,在大姐的帮助下,景纱可能还会回来。
景双跪坐在那里,面前是高高在上的父亲,身后是被拉去星牢的景纱,明明是同样的走向,景纱做了恶事,还有机会翻身,而她却死在了断头台。
皇室是一体的,这些姐妹是团结的,但唯独她不在其中。
这样,她不甘心,她被人毒害被人诬蔑,却依旧像上一世一样便周围的一切无能为力?
景双眼眸微微一眯,瞬间闭上了眼,往身后倒去。
三公主景双在大堂之上晕倒了,在两个人惊慌失措的视线里跌在了地上,引起贵族们的一片哗然,接着她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医生的检查之后,只能确认,兴许是受惊之后的心病。
大公主被毒害还未醒,二公主作为凶手被送入星牢,而三公主受惊晕倒,现在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一时间皇室内消息四起,帝国内动荡不安,景伊月跟景双的病倒都是因为二公主景纱的所作所为,民众们纷纷在谴责这位会毒害自己同胞的恶毒公主,同时充满了对大公主以及三公主的怜悯。
景纱的名声在帝国内在迅速恶化。
“景双小姐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这会正在睡觉,还不能见人。”冬叶站在门外,拒绝了一些试图前来探望的贵族,这些人之中有许多都是来查看景双是否真的病倒,打探实情。
“没事,冬叶,让他们进来吧……”屋内的景双虚声应着,她躺在病床上,一张漂亮的脸颊很是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看得人很是心疼。
贵族们从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见她这么弱气的模样也不好再强硬着进去,便连忙打了个招呼之后离去。
等冬叶打发了那些人关上门之后,景双才无奈地从床上起了起身,似乎并没有那么虚弱。
“景双小姐,你这化妆技术真不错啊,看上去病恹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毒了的是你呢。”冬叶连忙夸赞道,往景双身后垫了个垫子。
“总是得使些手段才能让人着急的。”景双懒懒地拖着调,转头看向窗外。
为了装病,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去了,天天躺在这还是有些疲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