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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性了,这种情况能往普通医院随便跑吗!”应在州生气地点了点真皮座椅。
小O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特殊,如果被医院发现端倪,岂不是很危险。
“下午我来接你,不许乱跑,去我认识的医生那里。”应在州强势地揽过边云落的肩膀,让小娇妻把头靠在他肩上,“你休息,其他事我来处理。”
边云落不自在的动了动,然而,效果甚微,他根本拗不过应在州。
算了,不过是个小感冒,在哪看都是看。
他本就比应在州矮,这个姿势格外自然,应在州的肩膀宽阔又带着肌肉,恍惚间,边云落感觉自己似乎连头都没有那么疼了。
边云落下意识的合上了眼,莫名的安心感充斥在不大的空间中。
等边云落睡着后,应在州微微侧过头,目光刚刚触及到边云落又飞速的移开。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娇妻粉扑扑的脸蛋和挺翘的鼻子,还有浓密的睫毛,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吧……
应在州不自在的再次将眼神落到边云落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娇妻一直紧系着的扣子被蹭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小片白里透粉的皮肤。
淡淡的苦涩中药味,因为两人距离的缩短变得更加浓郁,应在州喉结上下滑动,放在身侧的手偷偷收紧,手背上隐隐爆出几根青筋。
可恶,为什么变成A之后,他惊人的自制力仿佛也有所下降?
应在州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应在州默默打开了之前李秘书发来的文献,他总感觉小娇妻的状态有点奇怪,和书里发情热的状态相似,却又好像有些差别。
翻阅着所谓的文献,应在州恰巧翻到了篇提到发情热和产后护理的。
他若有所思的关上了手机,难不成小娇妻的奇怪状态是因为,产后没有坐月子,加上这么多年来的操劳,和一个人熬过发情热留下的后遗症。
应在州点点头,打开工作号,就给秘书室唯里唯一一个生过孩子的女秘书发去了消息。
因为心里惦记着监考的事,边云落睡的时间并不长,睁开眼时离下午开考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边云落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精神好多了:“谢谢,我先进去了,下午见。”
“等等,你喜欢什么粥?”应在州拦住边云落,文献上说,发情期时O最好吃些清淡的东西,喝粥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应在州选了半天,都没挑出来。
本来想全买下来,让边云落自己挑,但一想起来之前每次边云落吃饭时的脸色,应在州就下意识地停下了付款的举动。
小O是不是不喜欢炒一本?
“嗯?白粥就好。”边云落咳嗽几声轻声说道,那些加料的粥他也喝过,新奇之余,更多的还是喝不来。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那时候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经常喝的都是像水一样的玉米粥,只有他偶尔在生病的时候能喝到白粥。
家里情况好的时候,可能还会有碗热糖水。
边云落自嘲地勾起嘴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是个小感冒,倒把自己搞得怪伤感的。
“边老师咋样了,我从办公室里管吕老师要了点药来,你吃了坐着吧。”汪老师从自己的小提包里掏出两盒药,轻手轻脚地递给边云落。
两人控制着音量,尽量不打扰到下面的学生。
边云落接受了汪老师的好意,他已经感觉好多了,身上的温度好像也在逐渐恢复正常。
这门刚好是物理,边云落和汪老师习惯性的一人拿了张卷纸,圆珠笔在边云落的指尖打着转。
这次的考试是学校自己安排的,卷子自然也是老师们自己出的,不过边云落只参与了数学组,物理这边他还没看过。
大学时他偶尔也会去物理系旁听,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答个高中题目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边云落盯着下面的学生,还能抽空飞快的答着题,偶尔在草纸上划上几笔,不过一个来小时,他就放下了手中的物理卷。
“又写完了?”汪老师拿过来扫了两眼,轻轻摇摇头,“突然感觉自己要失业。”
“我不过会写几道题,讲课就是误人子弟了。”边云落的目光落在下面抓耳挠腮的姜展身上,看新同学的这个反应,估计物理成绩不会太高了……
这次考试除了摸底之外学校还有个目的,再过不久就是全国物理和数学竞赛了,主任跟校长商量过后,打算挑出来几个尖子生报名。
也给他们这些老师安排了其他任务,每天放学后,给几个参赛的孩子再多补一个小时的课。
其他学生,想要旁听的也可以留下。
开学这段时间观察下来,边云落已经对班里孩子的学习进度有了一定的把握在,这次的参赛名单,他心里差不多早就定下了。
就在边云落四处观察时。
汪老师压低了声音,凑到边云落耳边:“边老师,我早就想问你个问题了。”
汪老师搞的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左右扫视一圈,确定他的话没被学生听见,“你其实是个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吧。”之前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先不说边云落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挤到这里来干数学老师这种不挣钱又累得要死的工作。
就单论边云落的能力,会几国外语,还精通数理化。
动不动又发表几篇论文,偶尔还参加些竞赛,之前他们被安排到大学听讲座,里面的那些博导教授似乎都认识边老师。
对了,还长了张明星脸,除了有点瘦身体差了点,边老师基本就没什么缺点了吧。
有时候汪老师都怀疑,边云落每天的时间,是不是要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多出来几个小时。
直到他今天看到边老师从一辆豪车里下来,汪老师顿悟了,这波操作应该叫体验生活。
边云落奇怪地看了汪老师一眼,什么东西?富二代?
“汪老师你最近也摔到脑子了吗?”除了脑子有问题,边云落想不到其他原因,能让汪老师得出这个诡异的结论。
汪老师呆呆地摇摇头,“没啊。”为什么说也呢?边老师撞到脑袋了?
边云落揉揉太阳穴,看了眼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交卷,答题卡没涂的同学抓紧时间。”
因为考试,今天学生们放学格外的早,但老师们还要留下判卷,到日常放学时间才能走。
边云落握着红笔,快速地判着卷。
打分的手微顿,应在州一直以为他是校门口摆摊的小商贩,应该不知道今天学校提前放学,估计还会是正常时间来接他,倒是不用太担心。
等到快下班,旁边的汪老师伸了个懒腰:“哎呦,总算快下班了,今天这一天都没怎么说话,憋的我都快疯了。”
说着话,站起身来,走到边云落身边,单手撑在边云落的办公桌上,一手背在身后,看向桌上的卷纸。
“边老师你这边咋样,我那边有个学生差点拿了个大鸭蛋,加上答题卡,保守估计,也就三十分上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
边云落手下压着的卷纸情况刚好和汪老师嘴里说的一样,两人对视一眼,这不会是同一个学生的卷纸吧。
“你在干什么!”办公室外响起声暴呵,边云落心底涌上股不好的预感。
回过头,果然,门口站着的正是应在州。
应在州身边的年级主任又开始擦汗了,他本以为这位突然跑到学校来是担心弟弟的考试情况。
没想到应在州根本对姜展没兴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学校的食堂在哪?”
主任跟着应在州把食堂从上到下转了一圈人就无果后,应在州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张照片。
照片的一侧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也就是主任老花镜质量不错,才能看出来那是个人。
应在州指着另一侧的汪老师:“带我去找这个人。”
两人这才出现在了数理组办公室的门口,主任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姜小少爷是怎么了,能让这位大费周章的跑过来找老师。
这边的边云落也完全没想到应在州会进学校,他略显迷茫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应在州已经知道他真正的职业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边云落试探性地问道。
应在州火冒三丈的快步走进来,挤开凑在小娇妻身边的人,又狠狠的瞪了汪老师一眼。
别以为他没看见,这个人刚才差点都要搂住他的小娇妻了!
为人师表怎么这个样子,不但把他单纯可爱的小娇妻哄骗到小屋里来,还想要动手动脚。
“走。”应在州把边云落从椅子上拉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汪老师“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汪老师被他中二的台词弄得一头雾水,看看边云落又看看应在州,不知作何反应。
“人我就带走了。”应在州霸气的通知了主任一声,拉着边云落就走了。
汪老师和主任两人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汪老师偷偷地问了声:“这是咋了啊?”
“不知道啊。”主任收起手帕,满脸茫然。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对视,最后皱着脸异口同声的:“不知道啊。”
“你怎么突然来了?”被带走的边云落同样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
“哼!”应在州没说话,把人塞进副驾驶,闷哼一声,帮边云落系上安全带。
他从卧底弟弟那听说今天考试会早放学,就猜到小O今天肯定也会早收摊。
绵绵已经被他送回家,为了避免两人今天行程的暴露,他特意自己开车过来接边云落。
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担心边云落出意外,应在州就直接杀了进来。
没想到居然看到这样一幕。
应在州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你这种行为让我很生气!”应在州看上去没有开车离开的打算,双臂抱胸,严肃的看着边云落。
边云落沉默着,他本也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职业,但欺骗了应在州也是真的,“抱歉,以后不会了。”就算是合作关系,他也应该尽量顾及到应在州的感受。
突然听到道歉的应在州心头的火顿时被浇灭,碍于他冷面霸总的面子,应在州的脸色没有这么轻易就转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孩子。”
这样不注意,如果真的在外面遇到危险,他和儿子该怎么办。
真应该让小O好好了解了解世间险恶。
“喝完了再走。”应在州从后面拎过来袋白粥,这是家里的阿姨做好,他顺手带过来的。
边云落手中一热,温温的白粥正好送进他手里。
没想到应在州真的特意为他准备了粥,边云落捧着餐盒,心底欺骗应在州带来的罪恶感更甚。
之前他认为,自己和应在州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他帮助应在州恢复病情,方韵帮他找人。
但边云落现在有点动摇了,也许他没必要分得这么清。
就算是应在州病情好转了,他们在工作上也仍然会有来往,他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多考虑考虑应在州的感受,以朋友的关系来相处会更好。
况且之前和应在州一起去宋姐那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谢谢。”边云落打开餐盒。
为了避免路上的颠簸影响边云落,应在州就只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静等边云落进食结束再启动。
边云落不自觉地放快速度,喝完后原样将餐盒封好:“我好了,我们走吧。”
尽管边云落依旧没什么胃口,饿了一天的胃难免发出抗议,一碗粥下去舒服多了。
应在州从鼻腔中发出声不满的轻哼,发动汽车往应氏旗下的医院驶去。
“应总您好。”咨询台的小护士见到应在州后,“唰”的站了起来,“郭医生就在三楼。”
“嗯。”应在州抬抬手表示明白,带着边云落向内走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忙,见到应在州后明显有点惊讶,“应少爷?”郭医生推推眼镜,从桌后走出来。
前阵子应在州第一次检查并不是他负责的,最近经过商榷后,才决定由他来进行后续的治疗,他正在考虑应少爷的治疗方案。
不过听说应少爷之前是非常不配合治疗得到。
怎么今天突然跑过来了?
“给他看看。”应在州指指身边的小娇妻,“今天的事也保密,如果敢告诉其他人,你自己知道后果。”
郭医生调整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原来不是来复查的:“这位先生,坐。”
“有哪里不舒服吗?”郭医生从白大褂胸口的口袋里掏出只笔,看向边云落,想必这位就是应夫人说的那位边先生了吧。
边云落咳嗽几声,声音沙哑地开口:“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咳嗽发烧。”
“还有什么症状?浑身酸疼、鼻塞之类的?”郭医生点点头,表示明白,确实是小毛病,换季感冒再正常不过了。
诊疗全程都很顺利,两人极为放松,只有站在一旁的应在州表情严肃,死死地盯着郭医生。
“想好的快点的话,就挂个吊瓶吧。”郭医生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去隔壁病房稍等,等护士把药拿上来就好,今天明天各一次。”
“好的,谢谢。”边云落起身道谢。
两人在病房坐了没多久,小护士就带着药进来了:“应总,我是来给这位先生打针的。”
等应在州点头后,小护士才敢凑过来。
刚碰到边云落的手,给他绑上压脉带,小护士就感觉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犀利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偷偷抬眼看向应在州,果然,大老板正死死盯着她。
小护士战战兢兢地给边云落扎上针,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落荒而逃了。
边云落抬头看了看上方的两个药瓶,伸手把输液的速度调到最快,手背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边云落面不改色地瞧了眼时间。
“估计要有一阵子了,不然你先回去吧。”边云落怕耽误了应在州工作。
应在州盯着药品,神情凝重,“抑制剂?”小O和那个四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谈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抑制剂的成分偷偷告诉那个四眼的?
比起临时标记,小O居然更愿意打抑制剂。
还是说……小娇妻还是想要永久标记?
边云落没听清应在州说了什么,抬头看向他,两人对上视线。
从应在州的角度看,边云落脸颊泛红,嘴唇也粉嘟嘟的略显干燥,灰色的眸子看上去懵懵懂懂的,纤长的睫毛勾勒出眼睛圆润的弧度,像只大眼睛短腿的小脸白猫。
应在州皱眉,他居然又被A原始的冲动影响。
他略显局促的移开眼:“不要再用这种伤身体的东西了,只要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反正都是要结婚的,破例进行一次永久标记而已。
伤身体?求求他?边云落不自觉的面露疑惑,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跟应在州的剧本了。
但他还是太天真了,如果说他的思维是正弦函数,那应在州的一定是余弦函数,偶尔能碰到一起,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背道而驰的。
“什么意思?”边云落头疼的要命,不想再跟应在州打哑谜了。
应在州见小O一意孤行,并没有停止使用抑制剂的意思,就明白过来边云落这是在跟他置气。
“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应在州长出口气,翘起二郎腿,摆出那天在会议室的姿态,看上去像是要宣布什么正事。
“我之前确实跟你说过,我不可能爱上你的。”应在州的眼神中满是沉痛,看上去比边云落还要痛心,“这是因为,我没有感情。”
他想通了,决定把这些事都告诉小O,有的时候,知道可能会比不知道更安全,“组织上的事你应该都看出来了,但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边云落表情呆滞,方韵和他还是低估应在州的阅读量了……
搞了半天除了杀手文、古早霸总文的设定以外,应在州的剧本甚至还有东方玄幻色彩。
没错,边云落恍惚间听到应在州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个组织的领头人表面上是我的父母,实际上我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毕竟没有一对亲生父母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我是他们在海边捡回来的,那时,我还是一颗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