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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宏益满脸惊讶，说了几个字，从口型辨别似是在说：这不可能啊？
她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转头看一眼夏岚。
夏岚心领神会，上前半步。
宋锦书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她听完，眼睛当时就亮了。
夏岚转身离开。
此时公司的氛围，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压抑浮躁，缓和了许多，员工们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有些家里有孩子老人的，实在忍不住已经走了。
剩下的人，窃窃私语。
“这该不会要查通宵吧？”
“是啊，从5点多，这都快查到9点了，怎么还没结束？”
“看样子，什么也没查出来啊。”
“哼，就姜宏益这种烂人，他说的话能信，肯定是想诬陷咱们公司，结果查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我有预感，到最后小丑就是他自己。”
这些员工说话，没有太控制音量，姜宏益全都听见了，他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过去。
姜宏益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有些慌了。
这么多年，公司偷税漏税，他最清楚了，因为一开始还是他给宋允章提的建议。
他向宋允章保证，按照他说的去办，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们这不是犯法，而是在钻法律的空子。
起初，宋允章还真不太敢，可是试了几次之后，发现，真的没有人来查，胆子随即越来越大。
这是宋允章故意埋的雷，就是等着将来有一天要用。
可现在，查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也查不出问题来，这太诡异了。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姜宏益自己站在查账的税务人员后面，看了好一会，他虽然是搞法律的，但是对财务也精通，看着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账目再正常不过，丝毫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和之前的，不一样。
姜宏益当即便大喊一声：“这账目不对。”
宋锦书问：“怎么不对？”
“这账目，分明是被改过了！”
宋锦书嗤笑一声：“改过？你在说笑吗？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连续三个反问，让姜宏益哑口无言。
“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你未免也太过狂妄了，你真以为你走了，我们宋氏的法务就废了吗？”
姜宏益面对宋锦书咄咄逼人的态势，急的满脸通红。
他是律师，嘴上功夫最是厉害，可此时，却被宋锦书压的死死的。
“你……你……”
宋锦书下巴微抬，冷眼蔑视姜宏益：“今日，你最好在我们这儿查出什么问题来，否则，这件事没完！”
姜宏益暗暗咬牙，心中开始有些后悔。
他太自信了。
本以为，整整十年的账目，就算是又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弄好。
结果现在，查又查不出来，现在走，他又不死心。
眼看时间快到9点，将近四个小时了，税务部门的人，低声对姜宏益说：“走吧，这账目是对的，他们没有漏税行为，我们这次来，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