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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自以为脑子还算聪明，这世上没什么人敢在他的面前耍花样。
结果呢？
却被自己亲妈，耍的团团转。
就在宋锦书外婆死后，他让人彻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也许，老夫人的死，跟路清荷有关系。
可是，这个念头，他只冒出来了一下就压下去了。
他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母亲，她或许不喜欢宋锦书，可是，她做不出杀人的事来。
她没有主见，性格有些懦弱，本性单纯，她只是不够聪明，可她不坏。
现实却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人，竟然就是凶手。
路清荷吞咽喉咙：“卿川……”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厉卿川转身不再看她：“来人，把夫人送回去，严加看管，不准她出去，不准她见任何人。”
路清荷已经彻底慌了。
厉卿川要放弃她了吗？
保镖架起她往外走。
她奋力大喊：“你要做什么，你这是要把我也关起来吗？厉卿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连你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加害吗？”
“闭嘴！”
厉卿川忽然怒吼一声。
他的情绪一直都那么镇定，此刻再也压不住突然爆发。
整个房间的人，都下意识觉得头皮一紧，被他身上释放出的可怕威压，震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路清荷吓得闭了嘴，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你在动手之前，动手之后，你心里有过我吗？你为了让我们分开，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陷害，你现在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正因为，你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无法选择，所以……你才能还好端端的站着！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厉卿川一声声质问，逼的路清荷再也不能逃避。
她浑身哆嗦，站都站不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
厉卿川冷冷一笑。
“你以为，说一句不是故意的，流两滴眼泪，就可以把你做过的是全都掩盖吗？”
大概在路清荷看来，只要一哭，就会有人帮她收拾烂摊子，这次也一样。
“你杀人了，你明知道，我有多爱她，你明知道的……”
厉卿川的拳头攥紧，骨骼关节发出咯吱咯吱声音。
因为愤怒，眼尾泛红，额头上青筋凸i起，身上的戾气，几乎要毁灭一切。
路清荷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厉卿川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杀的不是锦书外婆，你是想让我死！”
路清荷哭的愈发厉害。
“不是，我真的没有这样想，我都是被顾安安骗的，我起初……只是为你好，我就是觉得她配不上你，我想让你有更好的家庭！”
裴修年觉得听着这话好恶心啊。
什么年头了，还能有这种母亲。
人家夫妻俩互相喜欢，过的好，就可以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为我好？”
厉卿川鄙夷：“我自己的人生，我想爱谁，娶谁，那是我的事，任何人都休想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