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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也是在这里，也是这样，宋锦书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两人瑟瑟发抖。
面对厉召的时候，他们撒谎，还算流利，可是宋锦书一来，他们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说不出的紧张害怕……
因为宋锦书是久久的亲生母亲。
她无论如何都是要为自己女儿出这一口气的。
大概他们清楚不管撒谎与否，宋锦书故意都不会那么轻易的饶了他们。
“少……少夫人……”
两人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
“刚刚不是说的挺起劲的吗，继续说，让我再听听。”
保镖送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今晚的气温低，宋锦书手很凉，她捧住水杯暖手，没有喝。
她已经站在不远处听了好一会儿了。
这两个女佣，一股脑的把所有错都推倒久久身上。
久久调皮，久久自己跑出去，久久自己找死……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两人一直要表达的意思。
“我……我们……”
宋锦书淡淡道：“说啊，我在这儿听着呢，把刚才你们对厉召说的话，一字不差给我重复一遍。”
她神情冷漠，轻蔑，俨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宋锦书很清楚，面对这两个女佣，你跟他们好好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她们已经沆瀣一气，串联好了。
等着她来了问话。
跟他们摆出一个好态度没有用，反倒会让他们觉得，她好糊弄。
面对这种人，你只能以势压人。
让她们重复自己的话，让她们在害怕中，自己出错。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开口。
宋锦书冰冷的双眸扫过她们：“说……”
两人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
“我们……我们……”
她们开始结巴着重复之前对厉召说的话。
宋锦书听的仔细，时不时还打断一句：“不对，你刚刚这句不是这么说的……”
宋锦书也没用什么惩罚啊，就让两人不停重复对厉召说的话，重复久久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时说的话……
两人磕磕绊绊终于说完了第一遍。
没想到，宋锦书又道：“继续，再来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所有人都不解，宋锦书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让她们的无聊的重复同样的话。
只有厉召知道。
宋锦书这做法，有点类似警察审问犯人的做法。
不停的让犯人重复他的犯罪过程。
只要她心中恐惧，心虚，重复几次，自然就会出漏洞。
厉召多看了宋锦书两眼。
若是以前，厉召对宋锦书的尊敬，只是因为她是厉卿川的喜欢的女人。
现在，则是因为她这个人。
鲜少有哪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在女儿出了事之后，能那样冷静果断的下命令。
在久久命保下来之后，第一时间想的是，赶紧回来，查找凶手。
两个女佣根本摸不清宋锦书到底要做什么，她们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一遍遍重复……
重复了几次之后，两人都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