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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哥哥不能这么说,当时您也是同意了的!您孤家寡人的。以后还不是要小芬她们一家子养您老,冯如月养的那两个,一个植物人半死,一个短命的,指得上吗?咱们兄妹是最亲的。底下的孩子哪个不是拿您当亲姥爷一样。只说是一家人住得近,热乎乎的才是亲人。这是谁在您跟前嚼舌根子挑拨离间了不成?咱家孩子在这个家里长大,不是郑家的还是哪家的?”
“孩子在医院里受罪,我想着让哥哥去看一眼。这在外面说起来也好看。孩子受了气,打得就是家长的脸。您若不出面恐怕不合适。”
“我的孩子怎么会有姓吕的那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骨血?他们自己觉得挺了不起,向吴迪挑衅,仗着姓郑?他们离我姓郑的差了几百里了?吴迪再说她姓吴,那也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我可以不管不问不理,但,吕家吃我的,喝我的,还欺负我的人,他们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脸?你是不是忘了,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冯如月的孩子,有一半的血缘是我郑家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就凭她有四分之一的血缘是我郑寔,看见她你们就该知道躲着走。”
“这事我不管。我也不会去看那几个整天算计我郑氏家业的东西。我郑家庙太小,装不下姓吕的那一家子。我给他们三天,从我家里滚出去。以后公司里也不要来了。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实在职位,不过是挂名吃空饷。”
“哥,你不能这样,那是我在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你不能撵他们出去?她们都走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还住在郑家?”
“你若是觉得你们是一家子,你也可以一起搬走。”
“昆阳,让她出去。”
周昆阳进来,把一脸不可置信、又恼羞成怒的郑蓉推了出去。
郑家母女在医院里住得倒是安心,平时的一些交往好的也过来探望她们。
她们想,如果郑寔作为家主过来看她们,这就是一种暗示,就是看重她们的存在。却没想到这正好给了郑寔把她们撵出去的借口。顺着梯子,他就下来了。这么多年,这一家子的吃相有点太难看了。他也看够了。利用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还留着他们再过个年还怎么着?
郑寔想着自己也该退休了,现在新聘用的总裁能力卓越,不需要他费什么心。把郑家再整顿一下,自己就去昆城安家了。还有那个冯如月。还坚守着她的郑太太的名号呢。这么些年也是挺坚韧不拨的。
望京城里富人区里有个豪门顶奢圈子,里面有一个宅子被开发商按照风水大师的指点做成聚财聚福聚运的布局,听说是给一个退下来的当官的准备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就挂出了“吴府”的牌子,里面佣人厨子绿化保安警卫看得出来,都是经过特训的,要不是吴迪说吴府是她的,谁都不敢把那座堪称绝品的“吴府”和这个小姑娘连在一起。
吴迪和卓子君说起自己的房子,她说,“本来嫌麻烦,就是住酒店嘛。先这么着再说,但吴叔一定说,酒店哪能有家的感觉。一定把那套宅子给我,推不出去,就收下喽。”
本来想借事生事的郑家母女由于郑寔一改往日任由她们打着郑家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一般都是置之不理。这次,明确强调要撵郑芬她们一家子出去。郑家母女有点慌了。一家子凑到医院里来商量对策。
“不能走啊。我们让孩子改名换姓的是为了什么,他心里不明白啊。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嘛。我们和他站在一起,帮他对付他不喜欢的人,然后事情都做完了,大家默认的结局变了。郑寔,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吕伟首先发难。他家里就一小作坊,娶了郑芬,孩子姓了郑,他也乐见其成,眼看着郑寔一天天的变老,希望的大饼一天天得离自己更近。到了嘴边的利益,突然被拿走,没有人能忍得了。
“在大学里,都知道我们是郑家的孩子,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那些个老师同学,都上赶着的巴结着我们,这要是离开郑家,我们算什么、回去姓吕吗?我不!”郑念恨恨地说。在这望京城里,谁不知道郑家诺阳集团,龙头企业,在商业活动中一呼百应的,可,谁知道那个吕家的手工业小作坊?难道让她一个堂堂的郑家大小姐去作坊里卖小米面条吗?
郑怀在一边沉思,被自己的妈戳了一手指头,”你别在这儿装深沉了,快想个办法,如果解决不好这件事,我们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就算是那死老头不肯给我们诺阳,也得是在家里我们才好运作一些事情。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郑芬恶狠狠地说。她一只手绑在胸前,配上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有点西方巫婆的味道。
郑怀知道自己一家人就是那个舅姥爷手里的工具人。他自己担了个父亲的名儿,当然就不能禽兽不如地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但让他认了那个冯如月,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不到。正好自己的妈觊觎着郑家,父亲又是个贪财的,一丘之貉,一拍即合,就让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姓了郑姓,也等于是昭告天下她们对郑家的势在必得的野心。当时,他答应得挺利落,不过是为了给冯如月添堵,让她日子不好过罢了。自己一家子是对付冯如月娘仨的利器。现在,大家都做了那么多的准备,都没那么容易妥协。他承认,作为郑家的孙少爷,他也是即得利益获得者,因为是男孩子,也将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他承认自己对诺阳的欲望,他是最有可能把诺阳拿在手里的人选。
”现在的唯一之计就是示弱。在郑寔面前示弱,您和妹妹多在医院呆些日子,只说是检查出来身体不好,在做治疗。让姥姥去郑寔面前说些甥舅一家亲的话。他信不信的不重要。该做的我们得做。还有吴迪那里,其实她的存在与我们而言影响不到我们的大局。小念完全没必要针对她。以后,能打个招呼,就上去说句话,实在觉得不想理她,就井水不犯河水,别再上去撕了。从目前来看,单打独斗,你不是对手,在她手里,你只有被扁的份。”
“她说了,会找我们算帐的,和我针对她没有关系。今后我们出门都得注点意。出门尽量身边带个保镖,要不就两个人同行,有个照应。几年没见,看那气势绝非善类。”郑念想到那天痛到骨头缝里的那顿打就哆嗦了一下。
是,你身上有郑寔的血脉,你有墨安然作后盾。那就让那一家子去拜访一下你的吴府吧。热热闹闹一家子。郑怀不怀好意地想着那一家子奇葩。为自己的主意而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让郑芬和郑念都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