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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宋涛对面坐着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他仍然是君子如玉,餐桌礼仪一丝不苟,点菜祝酒幽默风趣,这次他勾搭上的女人是个小市民之家出来的。有那么点见识,矜持里透着小心和试探,这都是小意思,想他宋涛,在这个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弹无虚发,从无败绩,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有钱,活得潇洒自在,却不知道他生财有道,别辟蹊径。
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了一下。他看到上面的备注,小孙。等到对过的女人眼神扫过之后,他才出手摁掉。
他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没事,这是公司里的负责人小孙,左不过就是那些货,让他出去谈业务,总是放不开,这也请示,那个也汇报。不堪大用。再过一阵子,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换了他。”
小家碧玉的女人文静端庄,她笑着说,“我只是社会的底层,不明白你们上等人的逻辑。当老板的都那么无情吗?好在,我是在学校里工作的,不需要面对社会上那些个冷眼白脸的。真是幸运。”
宋涛看着这个叫马晓的女人故作姿态,心里有着了然一切的蔑视。如果你真那么端庄正派,又是怎么会坐在自己对面的呢。只是这个时候,该有的步骤一个也不能少,要赞美,要奉承,要引蛇出洞,要把蛇抓走卖掉。轻车熟路,一点难度都没有。这没有挑战性的女人让他有点味同嚼蜡,还得快乐地咽下去。他妈的,这个行当,老子再做两年,凑够一千万,就再也不干了!到时候弄几套房子,当当寓公也不错。这些个不务实,总想着在柴米油盐之外找点浪漫犒劳自己出墙的芳心,又舍不得那个良家妇女的名头的女人,全是他的财神爷。待价而沽。对于这种有学识的女人,比孙文红那样的少家教的泼妇更值钱。农民也想着优生优育,这还真是深入人心的宣传呢。
好容易把这上手的女人总走,宋涛回到自己房子里。他想着得给孙文红回个电话。
“小红,我前几天出差了,今天刚回来,哥请你吃饭?什么,你在医院里?几天前还好好的。这是出什么事了?我就来,我就来,别哭啊。流产了?他敢打你?等着我。”
当他看到病床上的孙文红时,大吃一惊。几天前还光彩照人的女人,风骚媚惑,现在就是一个面色寡白的黄脸妇人。他还想着趁着她有孕,能卖个好价钱的。农村有的老光棍手里有点钱,就是没人肯嫁,娶一个媳妇还给带一个,买一送一,肯定好出手。这回是别想了。
他假模假样的把手里的果篮放在两个病床之间的小柜子上。
宋涛坐在床头上握着孙文红的手,”怎么一个人,你女儿也没来?“
”她得上课,下了课就过来。”
正好,以后,也挑她女儿不在的时间过来,省得麻烦。
”踏实在这儿住着,等你能出院,我就把你直接接走,不回那个吴家了。女人是用来疼的,他也真下得去手,毕竟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一点情面也没有了这是。”
“情面,他恨不得打死我。涛哥,你不会嫌弃我吧。我不能生孩子了。摘了子宫。”孙文红痛定思痛,哭得好不伤心。宋涛耐下性子。好好地哄:“我就说咱们这么大了。生产又危险,没了就没了吧。以后咱们就指望艳艳吧。你的女儿我对她好,当她是自己的孩子就行了。”
宋涛每句话都说到孙文红的心坎子里头去。
吴田野这几天也没闲着,他和上边请了假,在医院门口等着,他弄了一顶鸭舌帽扣在脑袋上,反正那个男人也不认识自己。他追踪了几天,知道了宋涛的公司门面。
这天,休息日,他穿上了当前最体面的一身衣裳。休闲款,脚下的皮鞋质量还是不错的,老人头的,这还是当年郑晓丽给自己买的呢。那个孙文红整天就知道跟自己要钱,倒是没给自己置办过什么。自己一颗热乎乎的心全他妈的喂了狗!
吴田野给自己打着气,这是自己的媳妇婚内出轨,被他给睡了,他去找这个野男人要个公道,让他赔点钱也无可厚非,看这男人的装扮,是个有点钱的老板。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老板就是孙文红那婊子的菜!就是吸引她的注意力,不是这个宋涛,也会是张涛或者李涛、王涛。一个女人有了外心,是防不住的。毛主席那句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随她去吧。但不能就这么随了她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的意,得让她们出点血,补偿自己一点。吴田野觉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是可以和这个姓宋的人予取予求的。他不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道德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它的作用只存在于约束别人的时候,道德那玩意儿,看透它虚伪的本质。宏扬道德的人种是不遵守道德的。所以那些在社会顶层的人们基本上是无恶不作的。所以,他们才可以在一堆被变成了蠢货的同类同前高高在上,像救世主一样,身体和灵魂都光芒万丈。
而宋涛就是那蔑视道德规范的人群中的一个。
当吴田野站在宋涛面前的时候,他以为他是个巨人,手拿那个叫做道德的利剑,试图说服宋涛为他有悖道德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将要付出代价的那个人变成了他也就不足为奇。
宋涛,打开门看到吴田野,冲他点了点头。很绅士地作了个“请进”的手势。
然后,十分钟后,当吴田野在被打晕过去之前,想起来,自己像只误入陷阱的小白兔。被他客气的笑容迷惑了。所以,后面发生的一切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谁让自己智商不够,只能被这个城市里的上等人们反来覆去的践踏和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