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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分明是他的钱,功劳他却不敢领。
秦月淮暗暗磨了磨后槽牙,看着眼中一派冷硬的小娘子,下一瞬,一低头,便吮住了她的唇,带着他这些日颇为孤苦伶仃的情绪,吻得就有些狠。
唇上忽然的痛意传来,沈烟寒不免被闹得“嗯”了一声,想推开他人,可才推一把,下一刻,秦月淮就变本加厉,一个颠倒,抱着她,一道倒去了被褥上。
“秦月淮!”
沈烟寒口中含糊着喊他一声,声音里尽是不满情绪。
这调子一出,秦月淮像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再不敢妄自投入,只得从沈烟寒面上缓缓抬起了脸。
“皎皎……”
四目相对,沈烟寒看着郎君眼中,不知是因酒意还是因什么,蕴起的几分水光,想起来她养过的那只雪犬。
如此眼巴巴地望着她,就很容易将她的心给望软下去。
偏偏这时,秦月淮又拢起眉心,低低唤了她一声:“皎皎。”
沈烟寒有些泄气,她明白自己拒绝不了这副温顺模样的他,便道:“那你答应我,过会别折腾我。”
果然,这招百试百灵。
沈烟寒历来吃软不吃硬。
秦月淮心中得意,面上不显,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熄灯后,二人齐齐躺在一床被衾中。
搂着沈烟寒的细肩,没过多大一会,秦月淮就低头吻住了她。
轻缓至极,珍惜至极,温柔地,让人都不好意思拒绝。
要么孟长卿怎总说秦月淮是个老谋深算的郎君呢?从他如何磨人就看得出来。
他耐心至极,温柔至极,除了吻她,当真就言出必行,没再对她做什么别的。
沈烟寒在这样耐心的等待中,从最开始勉强接受,变到微微回应,再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后脖颈与他密不可分,那心防,是一步一步被他给卸彻底没了的。
到后来,她一整个人都头晕眼花,心绪恍惚,自然是他试探着、试探着,问她“可以么”时,她就点了头去。
秦七郎隐姓埋名多年,被磨练得忍功了得。
分明渴望,可他心中总有一股“得与沈烟寒三书六礼行完”的执念在,亲迎礼没成,他即便再是动情,再是手背青筋暴起,也没动用起真格。
沈烟寒细碎地哭了会睡着后,他披上大氅推开房门,站到院中吹冷风冷却。
对着月色,面色晕红的郎君长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他不是折腾她,他是在折腾他自己。
人的悲喜有时并不相通。
见他出现,杨动立刻就上前汇报道:“郎主,那些人还在盯着咱们。”
秦月淮心神一敛,面色也一沉,嘴角也泛起一股子玩味来,“莫阻拦,让他们的人尽管来。”
杨动犹豫道:“可他们不止守着这,还去了好几个村民家里,分明是在有意探您的身份。”
自从他们从兰苑搬出,就有一行人在背地里跟随,他起初是以为还是梁一飞的人,深探才知,竟是沈烟寒的继母温蓉派来的。
秦月淮缓缓侧脸,看自己的侍卫,勾唇问:“你没信心?”
“才不是!”杨动立刻道。
他根本就不将那些人放眼里,若不是郎主说莫轻易动手伤人,那些个鬼鬼祟祟的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何来什么后续。只不过他们总在这宅子四周出没,搅扰他清梦,他心头不舒坦。
秦月淮道:“让她查,查出些东西后,也好去人跟前说道。”
说到底,温蓉查他的目的,是对沈烟寒不放心。以他的信息来看,沈烟寒离了沈家,温蓉及她名下几人是最大的收益者。温蓉其实是怕,沈烟寒再回沈家。
他大可放任温蓉行事,待沈固辞知有他这号人,他再出面不迟。
作为他的岳父,早晚也是要见的。
见秦月淮眼中一派游刃有余,杨动颔首,答:“是。”
秦月淮看了眼天色,道:“你去歇着罢。”
杨动退下后,秦月淮拢了拢大氅,转身,要回房时,余光瞥见了转角处月光投下的半道影子。
秦月淮拢了下眉心,脚步踟蹰须臾。
最终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回了屋中,搂了娇妻入怀,将高挺的鼻尖嵌入小娘子头顶顺滑的发丝里。
沈烟寒的清梦被他的动作打扰,有些不适,手便放在他心口,想要推开他,“你放开我……”
秦月淮却将她一把搂得更紧,拍了拍她的背,“皎皎是我,快睡罢。”
沈烟寒反应须臾,这才像一只小猫,在他心口蹭了蹭脸,便埋脸进他的怀中,又将腿搭上他的臀,搂紧他的腰,沉睡了过去。
月色洒进,凉意如水,秦月淮垂目,静静看着沈烟寒的头顶。
几个月前,沈烟寒头一回搂着他的腰时,他在想甚?
他想:儿女情长,与他而言,不过是个束缚。
他还想着:待杨动找到他,他便可以离开此处。而这位沈娘子,将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想起过去的自己,再看看今日几番低姿态委曲求全的自己,秦月淮狠狠嗤了一声。
当真,作茧自缚,跳梁小丑,患得患失,竟都是他。
又想起二人那纸假婚书,静夜里,秦月淮对着熟睡的沈烟寒,抚摸她细软的青丝,以一种似怜似求的语气:“往后我们重新再写一份真的婚书,成么?”
沈烟寒被他弄得发痒,又醒了片刻,迷糊中,依旧抬手,无情地推开了他捂住她耳朵的手。
那声低低的呢喃,只轻吹窗牖的风儿听见。
*
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晃了晃,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动了动模样。
等秦月淮终于进了屋,又过了片刻,见他再没出来,秋望园四面八方皆静如水,转角的人这才大松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秦月淮的书房处,轻轻推开了房门。
孟长卿本就没有深睡,察觉到门开关的动静后,翻了个身。
他缓缓睁了眼,像猜到对方会来那般,看着进来屋中的那抹黑影,轻轻笑了一声,“我说,你还当真是个不怕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