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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过真实，让他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这跟厉岩霆劈他乌鸦那次完全不同，厉岩霆一个厉雷下来，他就回到本体了。
而这一次，他几乎眼看着“自己”的脑袋被拧下来，掉在地上天旋地转，最后眼睛对上那只丧尸的脸，眼见着他动了嘴。
而那个口型……
“你到底看着啥了！”大昆操控着手上的金属片进进出出的捕杀一些普通的丧尸，见他脸色奇差，也忍不住好奇。
附近的所有人闻声都看了过来，没有人不好奇这群莫名而来的丧尸潮，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操控。
“段展烽。”
柳城鹤说着，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又用力抓了一下头发，破口大骂道，“老子他妈的看见了段展烽！”
“他就混在丧尸群里，他有人的意识，他用藤条拧下了……猫头鹰的脑袋！他还骂我蠢，我看见了！”
听见这个回答，所有人都是一愣，诡异的安静瞬间在众人之间散开，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难以置信，最后是人人自危的恐慌。
怎么可能呢？
段展烽已经死了，死在他们的面前，死的不能再死了，死透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丧尸潮中？还保存有意识！
末世大半年下来，从未出现已经死了的人异变成丧尸的先例，段展烽他死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变成丧尸？
而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
——丧尸病毒进一步进化了。
死人变成丧尸，丧尸保留或者进化出人的意识，无论哪一种可能，对幸存者们来说，都是灾难的升级。
“大哥，我去看看。”大昆最先表态，满脸的不忿，“要我说就是柳城鹤看错了，段展烽死成八瓣了，还活个屁！”
“我觉得大昆说的有道理，清河市这么多人，总有一两个长得像的，有可能是看到了长相差不多的丧尸。”流风说道。
“你们选择性聋了吗？”柳城鹤刚刚才被人拧了脑袋，现在受到质疑感到十分恼火，“老子不瞎，老子看得清清楚楚，那只丧尸绝对就是段展烽！”
诡异的安静再次弥漫，直到厉岩霆开口，打破这令人心悸的安静。
“段展烽的两条腿都被我砍了，你看到他的时候，有腿么？”厉岩霆问。
“……”柳城鹤一愣，沉默下来。
他虽然没有看清那只丧尸的全身，但他能确定的是，那只丧尸是站在丧尸群边缘的，无论他有没有腿，他是站着的。
见柳城鹤面露犹疑，厉岩霆当即做下决定：“无论那只丧尸是不是段展烽，我们都必须要查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具有人的独立意识。”
“流风，你留在这里，带大家继续抵抗丧尸群。”厉岩霆道，“大昆，柳城鹤，你们跟我去看看。”
“我不可能看错，那绝对就是段展烽。”柳城鹤没缓过神来，但还是拒绝了厉岩霆的提议。
“我要去乱葬岗，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