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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和邻居家比,我从小就说要做官,但是我想想,我虽然写了不少策论,但是入不了先生的法眼,或许是先生比我要聪明,或许我的理想太过遥远,先生不懂。我想脚踏实地一些,如果做官不能成就我的理想,那就修灵、修仙、修体魄,我想去神剑宗的西南分院,参加考试,听说那里修灵者,不需要身体如何,御物飞行、驱使剑灵,也可以成就我的梦想——为这世间开万世太平。”
父子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非大志虽然不懂儿子说的宏图大志,但是他知道走除魔卫道一路有多艰辛,儿子从小残疾,已经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才想让儿子走荣华富贵的道。
临近傍晚,白玉回到家中,虽然非大志埋头炒菜,非离在烛台旁看书,但是仍旧嗅出了尴尬的气氛。
“你们两怎么啦?”
“没怎么!”
父子两异口同声回答,做娘的最是心疼儿子,走到儿子身边坐下,把书拿开,开口道:
“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啦,有事和娘说。”
非离将自己的心愿和想法告诉白玉,白玉静静听着,没有插话。等到儿子说完,白玉走到桌子边,从垫桌脚的一堆“黑砖”里,抽出一沓纸,勉强可以辨认是一本书。非大志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扔下铁锅,转身跑来,一把抓住白玉的手。
“你做甚?这事儿说什么你都不能惯着他,我们老非家就这一个独苗,我不同意他去受苦。”
“那你就愿意自己儿子整天郁郁寡欢?心里的苦比身体苦更磨人!”
白玉把手放在非大志的胸口,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非离已经十六岁了,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男儿志在四方,他想去闯闯就去闯闯,而且,神剑宗分院都是学习的地方,出山游离也是小打小闹,如果他混不出样子,自然就打道回府,如果混出样子,未必不能真的走上除魔卫道的路子。到时候,说不定要比普通更有自保的资格和能力。”
非大志知道自己说不过妻子,而且每次妻子触碰自己,都觉得特别安心,似乎妻子说得一切都是对的。
“来,宝贝儿子,娘给你说道说道。你也知道,你爹和你娘有你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后来走失了,兴许是哪个富人家给养着呢,但是失去孩子,我们都很痛苦,你又是一个男丁,我们两就更加舍不得你了,但是娘也知道,你长大了,需要走自己的路。这个给你。”
非离从白玉手里接过一本黑乎乎的书,封面已经很难辨认,翻开之后,可以看出是一本御物的心法,讲述着如何沟通万物万灵,从而能够意念移动物体。但可惜,长久的油渍、烟熏、猪血洗刷,已经变成了残卷。白玉摸了摸非离的头。
“这年头谁家都有个半经残卷的,非家祖上也是有习武的,白家也有不少心法,我嫁给你爹之后,很多书都混在一起,非家和白家后代不习武、不修仙之后,很多经书都遗失了,最近你爹还烧了几本当柴火用呢。”
非离听了很是无奈,心想着非家和白家不知曾经是否辉煌过,至少现在算是家道中落,那些遗失的书籍也不知道是什么段位,若是神仙修的卷轴,那真是可惜了。
当晚,非离书不离手,仔细观摩着御物的心法。而非大志和白玉也没睡着。
“当家的,你都一晚上没和我说话,有那大气性吗?”
“你说呢,你就知道惯着那小子,我说什么都没用!”
白玉拍了拍非大志。
“你记不记得那个高人曾经说过,我们有什么需求,可以写信给他,让他帮忙,如果有那位高人相助,你说,是不是可以确保儿子更安全?”
非大志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
“你确定,人家可是神仙般的人物,说不定早忘了。”
“我倒觉得不一定,反正你别担心了,神剑宗分院的事情就让儿子去,大不了被退回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写封书信,你去找找高人留的地址。”
非大志翻箱倒柜,两人彻夜没睡,都在拿捏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