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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惜，杨小荣并不甘心就这么退下去。
而周寻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中午，杨庆和红楼三子在老地方吃饭。
听了姜小果说的情况后，杨庆笑道：“还是你们公司待遇好，可以免费观看职场宫斗大戏。”
姜小果一头问号：“什么大戏？”
杨庆解释道：“小果，你不会以为大家出来赚钱，就是互相帮助，你好我好大家好吧？那位朱迪经理送婴儿衣服给你上司，可不是真的关心她，而是希望她早点退下去，确保自己年内能当上VP。”
“啊……这？”
三个女生都是一脸懵逼，在她们看来，这不就是简单地送礼么，怎么在杨庆眼里，这就变成了宫斗戏呢？
“这是利益之争。成为VP代表着更多的资源，更大的发展空间，以及更多的收益，不是一盒婴儿用品，就能让那位杨小荣总监甘心退下去的……我甚至怀疑，年内升朱迪为副总裁，就是你们那位周总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其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朱迪，逼杨小荣这位‘不求上进’的元老离开，而朱迪这个人，也未必就是他中意的VP人选，说不定他会趁机把这两人一起干掉！”
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杨庆已经见怪不怪。
姜小果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杨庆。
“不信，还是不敢信？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去普凌上班，还是来事务所给我做助理吧，我正好缺一个茶水小妹。”
茶水小妹，顺便负责铺床叠被？
姜小果对罗艳说道：“石头，你老公又发神经了。”
罗艳却认真地说道：“杨庆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确实少一个秘书，所以我打算明天过去上班，给他做助理。”
段家宝有些奇怪：“石头你不是打算考研吗？”
罗艳摇了摇头：“就剩三个月了，我哪里考的上啊，还不如早点参加工作，以后也做一个律师。”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她就是因为一个人在家或是在宿舍，会感到特别无聊，而群里的那些游戏爱好者，又不可能整天陪她玩。
“律师？”
姜小果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想象不出来，罗艳这种怕麻烦的轻微社恐症患者，以后要怎么给别人打官司。
会不会因为嫌麻烦，就让自己的当事人无期起步？
段家宝也是这么想的，在她眼里，律师要么是像魏云婕那样自带气场的精英，要么是杨庆这样智慧过人的大佬，而石头这种宅女，怎么看都不靠谱。
当然，她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肯定是支持的。
第二天早上，杨庆这个还没拿到证的律师，和罗艳这个不靠谱的律师助理，从学校出发，往事务所驶去。
魏云婕看到女儿乖乖给杨庆端茶递水，捏肩捶背，心里简直酸到爆。
杨庆拉住罗艳的手，笑道：
“小罗，魏律师坐在沙发上也有几分钟了，你去问问她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就问她要不要喝杯茶，顺便开一下咱们家的家庭会议。”
“……”
母女俩都无语了。
“唉，是我疏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聊与工作无关的事……小罗，咱俩出门跑业务去。”
“别玩到太晚。”
魏云婕心里门儿清，这两位出去，绝对跟谈业务没一点儿关系。
半个小时之后，杨庆两人来到姜小果的公司楼下，等到中午和她一起吃午饭。
段家宝那边他暂时没怎么关注，在他看来，不通过现实的拷打，这位有些富态的富家女，是不会从自己的追星幻想中清醒过来的。
但无法预料的是，在强大的钞能力之下，她到底会不会受到现实的拷打？
普凌资本投资部门，朱迪想邀请姜小果一起吃午饭。
“不好意思啊，朱迪姐，我已经约了朋友，下次吧，下次一定。”
听了杨庆的分析之后，姜小果特别留意了朱迪和杨小荣的关系，还向消息灵通的温迪打听了一下内幕，结果几乎与杨庆的猜测差不多……
这么一来，姜小果便不愿意跟她们扯上关系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看戏，不想成为戏里的人，甚至是成为小丑。
“石头！”
到了楼下，姜小果直接一把抱住了罗艳。
“犯罪嫌疑人姜小果，如果你再不放手，那我就要给你寄律师函，告你骚扰我的女友了。”
杨庆站在一旁打趣道。
“mua……我不但要抱，我还亲呢，有本事你告我啊？”
姜小果得意洋洋，却没发现她身后不远处，周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小果，快看看后面那位帅哥，是不是你的同事？”
杨庆憋着笑说道。
“周……周总，你听我解释！”
姜小果拉着罗艳飞跑过去，她可不想被人认为取向有问题。
一刻钟后，几人来到附近丽思卡尔顿酒店二楼的意大利餐厅。
本来周寻是不会来的，可听姜小果介绍，杨庆就是那位神秘的杨律师后，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主动邀请杨庆吃饭。
交谈间，周寻确认了杨庆就是那位大佬本人，心里十分惊讶，同时又感到无语，心说你姜小果既然有这样的人脉，那些大投行，你哪个不能去？何必在我这儿当孙子？
饭后，周寻又邀请杨庆来公司坐一坐，和他聊一聊这半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
杨庆在上一周的疯狂投机行为，周寻没什么兴趣，因为这样做风险巨大，且极其依赖个人判断，实在没办法学。
但上上周那场历史性的金融博弈中，值得学习和思考的内容就太多了。
下午三点多钟，杨庆提出告辞。
周寻和姜小果一起，把杨庆和罗艳送到了楼下停车场。
看着那辆竖起黑色欢庆女神标志的豪车驶离后，周寻对姜小果说道：“平时请他过来坐坐，算你一份业绩。”
姜小果满眼笑意地问道：“那我请他喝咖啡的钱，能不能报销？”
“上周你盈利超过三十倍，还会在乎这点儿咖啡钱？”
周寻通过姜小果和杨庆的好友关系，还有她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已经猜到她一夜暴富了。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公私还是要分明的，“找我签字之前，记得把发票补全。”
电梯中，姜小果忍不住问道：“周总，小荣姐和朱迪姐她们……”
还没说完，周寻就打断了她：“以后别把公司里的事往外说。”
下班后，一些同事找到姜小果，向她询问杨庆的情况。
“小果，中午来的那位是？”
“是我的朋友，周总和他挺聊得来。”
姜小果也是看人下菜碟，一般人，她才懒得介绍杨庆给他们认识。
而且，杨庆自己也不会随便和人交朋友。
这是姜小果特意观察过的，杨庆平时就喜欢和她们几个来往，和其他人基本上都只是客套地打招呼。
“……”
姜小果这份敷衍的态度，让大家越发觉得那人不简单，连带着看这平平无奇的小萝卜头，都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莫非她真是哪路神仙，要不然就她这种学历，凭什么进普凌资本？
和周寻打小报告，说姜小果假借他关系当上小组长的阿曼达，此时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看着大家将信将疑的神色，再想到自己预订的那辆帕拉梅纳即将到货，姜小果忽然有了几分得意的小情绪。
不过很快她又颓了，因为她还是想不到自己该怎么还杨庆的这份、以及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情。
只能以身相许了么……可这样就对不起石头了，真是纠结呀……
纠结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