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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出来啊。
…
事实证明，时茵音的确被当成了小透明。
客厅沙发上，时母一直让吴嫂端着各种好吃的上来给季慕慕，时茵音只是想那个她最爱吃的苹果而已，刚伸出去的手就被时母给打了回去。
时茵音故意呼呼被打的小手背，噘噘嘴悻悻道：“程澜女士，我发现你最近有暴躁更年期综合啊。”
“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以后我那温油如水的麻麻呢？”
时母：“这水果是给你嫂子吃的，你吃什么吃。”
“那小嫂子也不是母猪啊，哪里吃的了那么一大盆。”时茵音可一点都不夸张，那大大的水晶盘里起码装着五六种以上水果。
哪里知道话音一落，她大腿又挨了时母轻轻扫来的一巴掌。
“你瞎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快道歉。”
呃……
时茵音愣了愣，什么鬼？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季慕慕顿时被时茵音的欢乐逗笑了，她拿了个洗好的苹果递给时茵音，“我不怎么爱吃苹果，你吃吧。”
“你看你看，还是我小嫂子对我最好。”时茵音毫不客气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十分享受模样，“苹果甜呀。”
她故意朝着时母发出十分欠揍的挑衅小表情。
时母：“……”
亲生的，亲生的……
时母直接忽略，然后又和季慕慕寒暄起来。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孕吐还厉害吗？”
季慕慕乖顺的回答：“还是老样子呢。”
时母：“胃口也还不怎么好吗？”
季慕慕：“比之前好一点点了呢。”
“那就好，要多吃点才好呢，看看你又瘦了。”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
佣人小竹便推着时老夫人从电梯里出来，直径往这边来。
时茵音苹果已经啃得差不多，苹果核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之后，她便亲身过去，搂着时老夫人脖颈撒娇。
“奶奶，好些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您身体好些了没。”
时老夫人眼底带着笑意，浑厚的嗓音带着和蔼怪嗔道：“既然想奶奶，也不见得回来看奶奶。”
时茵音继续撒娇：“我这不就回来了嘛。”
“还给您把小嫂子带回来了呢。”
提及季慕慕，时老夫人视线便从时茵音身上转移，向沙发上人投过来。
季慕慕视线一直停留在祖孙俩人身上，当时老夫人看过来那一瞬，两人视线隔空撞上。
好些时日不见，住院过后的时老夫人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加蹙憔悴了一些，鬓角的银色发丝也更加雪白了。
唯独那双微微凹陷在眼皮下的双眼，还是那么炯炯有神，视线撞上那一瞬间，季慕慕心一惊差点就避开了视线。
最后，她还是定了定心神，嘴角微微弯起一抹笑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定格住。
时老夫人没移开视线，她身为晚辈也不好先无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老人家的眼底她好像看不到了之前的愤怒、厌恶和冷漠，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些温和的善意。
温和下来的鹰，也是毫无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