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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写了一首题诗:卷箨正离披,新枝复蒙密。翛翛月下闻,褭褭林际出。岂独对芳菲,终年色如一。
许俏君弯眉一笑,问道:“凤九哥,这里留白,可是为写诗?”
“多谢俏儿妹妹为我开脱。”李雩泽笑道。
许俏君正颜道:“种花又不是难学的技艺,凤九哥若有心学,一定能学会,不过是心不在此,才不会种。”
李雩泽笑了,俏皮挑眉道:“我不会种花啊。”
“凤九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啊?”许俏君惊叹地问道。
李雩泽从笔架上取下大毛笔,蘸上墨汁,浓墨粗笔的画竹干,再取小毛笔,细笔勾勒枝叶。李雩泽提壶往墨汁掺了点水,用淡墨渲染。笔法清劲,墨色雅逸,意境淡泊,构图精练,比许俏君用碳笔画的那幅,要好得太多。
许俏君双眸清亮看着他,“好啊,凤九哥快画。”
李雩泽写完策论,见砚台里的墨水还有些许没用完,眸光一闪,把那份策论收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画纸,“俏儿妹妹送我一幅双莲图,我回送妹妹一幅墨竹图吧。”
“有劳俏儿妹妹。”李雩泽凝眸一笑,提笔蘸了些墨汁,继续书写那篇策论。
“凤九哥快写策论吧,我帮你磨墨。”许俏君笑盈盈道。
李雩泽笑了笑,没说什么自谦的话,虽然天下有才之人众多,乡试就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高中者不过聊聊数百余,但他对自己的才学有信心,他不会自视过高要拿个榜首,可高中,他还是有把握的。
“凤九哥一定能金榜提名的。”许俏君在元宵节那天见识到李雩泽的博学,确信他必会一举成名天下知,从此前程似锦。
李雩泽抬眸看着她,唇角含笑道:“这是策论,今年秋闱,我要下场。”
字,许俏君全认识,意思不是太懂。
等许俏君研好墨,两人各占书桌一边,一个写大字,一个写策论。许俏君写完六张大字,李雩泽的策论还没写完。许俏君双手撑在桌上,探身去看,上面扬扬洒洒地写着:“兵者、所以卫民生、而驭兵之寄则在乎拔功于武。故翕受敷施、九德咸事……”
“哦。”许俏君动作熟练地往砚台里倒了些清水,拿起墨锭,开始研墨。
“些许小事,俏儿妹妹不用一再言谢。”李雩泽笑,拿起叠放在旁边的干净帕子,擦去手指上残留的药膏,“今天就写六张字吧。”
许俏君两个耳垂都抹好了药膏,笑盈盈地再次跟李雩泽道谢。
李雩泽边细心地给许俏君右耳垂抹药膏,边留意她的表情,怕动作太重,弄痛她,见她露出浅浅的笑意,知这药有用,轻松了口气,唇角微扬,温和地笑了起来。
许俏君的耳朵生的好看,厚实饱满。药膏清凉,抹在微微发烫的耳垂上,非常舒服,不像昨晚的那药,抹在耳朵上没有令疼痛减轻,反而有火辣火烧的刺痛感。许俏君眯着眼,微微翘起了唇角。
李雩泽用右手食指挖了一点药膏,往那红肿的耳垂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