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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清落走进仙颜阁的时候，发现来买香膏的人少了许多。
“王妃，你来了！”马掌柜此刻在柜台拨着算盘，抬起头来看到叶清落，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叶清落点点头，扫了一眼货架上的香膏，问道：“还剩多少香膏？”
马掌柜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还有好一些香膏，最近来买香膏的百姓，几乎都去了对面的月璃坊买香精。”
“月璃坊卖香精？之前不是还在卖琉璃吗？”叶清落有些诧异地看了马掌柜一眼。
柳依依就在对面开了家月璃坊，叶清落是知道的。
声势浩大的宣传，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开张当天卖的是琉璃，自然也就一下子传遍了。
只是……怎么改行，改的那么快？
连招牌都不带拆换的。
“王妃，小的觉着对面月璃坊就是故意在抢咱们生意！我们卖香膏，对面月璃坊就卖起了香精，哪有这么凑巧的事！”马掌柜憋了一口气，诉苦道。
叶清落偏过头，朝对面月璃坊望了一眼。
月璃坊十分热闹，三三两两的妇人小姐结伴而行，络绎不绝地走了进去。
看来，柳依依卖的香精很不错。
随即，叶清落觉得有些奇怪。
上次柳依依厚着脸皮说香膏配方是她的，最后丢尽了脸面。
这香精……
马掌柜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月璃坊还请了乐宁侯负责打理。”
这些天，叶志宽故意路过仙颜阁，那可是眼睛长在了头顶，神气十足。
叶清落眉头一挑，还没说话。
“傻闺女，月璃坊的香精便宜又好用，只要十两银子。仙颜阁的香膏却要二十两，以前不觉得，现在有了对比，这仙颜阁赚的是黑心钱！”有个妇人拉住走到门口的女儿，就要往对面月璃坊走去。
“可是，月璃坊的香精效果，就是不如仙颜阁的好，哪怕这两者味道再相似。”
小姑娘挣开妇人的手，快步走了进来，拿起一罐香膏。
叶清落听到后一句，心神微动。
她看着妇人有些心疼的给了银子，赶紧拉着女儿离开，顿时若有所思起来。
叶清落走到门口，朝着旁边等候的轿夫勾了勾手指，吩咐几句便塞了把银子过去。
轿夫拿好银子，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没多久，轿夫便带回来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恭敬地递到叶清落手里。
瓶身长颈肚圆，上面刻着月璃坊的标识。
正是对面月璃坊在卖的香精。
马掌柜没有出声，只是颇为不解地看向叶清落。
叶清落拔开木塞，低头嗅了嗅，又倒了点香精在指尖一搓，眸色陡然微冷。
“王妃，这香精是有什么不好吗？”马掌柜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清落将手中的香精扔给马掌柜，淡淡地说：“你连自己在卖的香膏味道都闻不出来了吗？”
只是兑水稀释过，味道比较淡而已。
马掌柜刚接住香精，听到这话，不由愣住，缓缓睁大了眼睛。
他连忙把香精倒在手上，仔细嗅了嗅鼻子，蓦地脸色发青惊怒道：“这跟我们仙颜阁的香膏味道一模一样，他们什么时候偷去了配方，小的这就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