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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解解乏。”
李世民仍然闭着眼睛说道:“先别烦我,我坐一会再洗。”
长孙氏见他那样子,知又有了烦心事了,默默把衣服放了一旁,回寝宫去。
李世民默默的闭目静思着,他要把一件件烦心的事情理清,要么他会一晚也睡不安宁,他想那张婕妤的葬事,倘若他父皇不提前知道,就按他交代那朝甫的意思办,到时他再向父皇解析,到时的葬礼办的隆重点,父皇面子上便过得去了。
今晚母后提到建成、元吉,这让他心里又掀起了负疚和不安的波澜,但是事情已过去,如今追悔莫及,想想能有什么补救,或许能使他心里宽慰些。
但是,能补救些什么呢?人也死了,也厚葬了,他们两家又没有幸存的人......李世民冥思苦想,觉得既然不能封赏两家后人,那就追封他俩算尽恩了,便又想了一回,心想便封故太子为息王,谥号为“隐”,齐王元吉为海陵王,谥号为“刺”。
“息”与“隐”有相近之义,取息故隐名之义;齐王小时候因喜欢以海陵王自居,因以海陵王封之,谥号“刺”则取其秉性好争之义,皆以礼改葬,这总算对得起他俩了。
李世民想到了这一层,心里宽松了许多。又想那屈突通之事,他本就是一品大员,有功无过,兵部尚书让杜如晦顶了,总得给他个仍是一品的位置才合情合理,要么朝中老臣,以此为鉴,人心惶惶,难免有背心之嫌。
但朝中有那个位置适合他呢?左右仆射父皇已钦定,再说他也不适合这个位置,各部尚书已有可靠人选,一品以下倒有职位,可任了他却是明显的降了职,李世民想着,觉得何不如就给他个仆射虚职,陕东道行台职缺,就任他个陕东道行台左仆射,位居一品,洛阳一旦收复,就让他镇守洛阳,这也就算对得起他了。
李世民这么想着,心里的忧烦一时尽去,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伸手端起那杯已凉的茶,一口喝了,便站起来,舒活舒活了一下筋骨,看看也快二更天了,忙拿了长孙氏给他备好的衣裳,朝后室洗澡去。
再说李世民给李渊搞了个五十八岁大寿的寿诞庆典,李渊倒是满心的喜悦,那尹德妃陪李渊出席了寿诞庆典,看那形势,朝臣和李世民对李渊和她的尊敬丝毫未减,原以枯槁的心便有了一点活起来,心情竟一下转过了弯,好了许多。
李渊见尹德妃神色有了变化,自然龙心大悦,寿诞庆典礼毕,也都喝了些酒,回了寝宫,自然缠绵了一番。
那尹德妃心情有了好转,脸色也变得鲜艳起来,她知道李渊一直惦记着张婕妤,看李渊心情高兴,说道:“陛下,张娘娘病了这么久,贱妾都没看望过,天明我便过去看看她,大家姐妹一场,今我这心不知是啥滋味。”
说着,脸又露了戚戚之色。李渊见这尹妃一喜一悲的神色,知她那心病已除,有了活气了,自心里倒是更加喜悦,说道:“前些日子,娘娘心情不好,没去看张娘娘,也是情里中事,如今心情好了,去看看也是情里中事,朕也去看了几次了,张娘娘就是心病,明早朕和你一同去,你倒好生劝劝她。”
尹德妃“嗯”的应了一声,楼着李渊酣然睡去。
至天明,李渊和尹妃起了床,洗漱完毕,用了些早膳,李渊便传那朝甫备驾,要往上台宫看张婕妤去。
那朝甫昨夜在上台宫为张婕妤入殓之事,忙到二更天才回垂拱殿内侍房来歇息,天亮还想睡个懒觉,听得李渊差人传唤,连脸都来不及洗,速速穿了衣服过李渊寝宫来。
听得李渊说要备驾往上台宫去,吓的脸色“唰”的便变得惨白,抖瑟瑟的跪着想:这事完了,这事完了,皇上一去上台宫,张娘娘的死讯便全都露了陷,这该如何向太子交代?
又想这李渊,一旦知了张娘娘事情,不治他个欺君之罪那才怪。想着,害怕得周身抖瑟像筛糠似的,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何话。
那李渊看着那朝甫样子好生奇怪,说道:“你这样子,死了娘似的,叫你备驾就备驾,抖啥?”
那朝甫抖了一会儿,心想,看是瞒不过了,再瞒下去自己罪大了,遂嚎啕大哭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不该隐瞒,娘娘昨天便去了,奴才以为皇上的寿庆大典,不能相冲,故不敢秉知皇上,昨夜奴才听太子意思已给娘娘入殓,本想等过一段时间,再禀告皇上,给娘娘举行葬礼,不想,瞒还是瞒不住。”
李渊一听,眼前一黑,跌坐在龙椅上,许久才回过神来,铁青着脸,指着那朝甫骂道:“你、你这个畜生———来人,给我拉来出去砍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