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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柄铜斧和石斧同时投入工作,在周边的森林里伐下大量木头,用马拖到河边。停泊筏子不需要“深水码头”,只需要在河边树起一些木桩子就行了。大量伐木是为了在河边建设一个临时基地用的。
七天后,上千根圆木堆积在大河岸边,而木驼也及时带200多匠人赶到。
一个边长近200米的小型“寨子”在大河边迅速成型,两天内,作为墙的木桩上都缠上了藤条和横木,让寨子内的人有了一点安全感。
到8月底的时候,大河的水已经渐见消退,我们的寨子面对的河面已经退去了近500米距离,虽然仍是看不到边,但已经可以预见,数月后的深冬时,这段河面将会变得很窄。
但我却没有耐心等到数月以后了。
三个多月没有得到铜锭,也没有对岸的任何消息,让我心急如焚。
十来个木筏子已经造好,五十名新改造的“水兵”也已经在岸边的木头上练习了三天的划桨动作,掌舵的“水兵”也接受了基本的理论培训。
这些天来我发现地最大的问题,是所有的“水兵”都和我一样——根本就不能下水(汗!)。
所以我得为每一位“水兵”分别进行“水上安全教育”,我可不想让骑兵一变成水兵就姓“沉”名“到底”了。
主要的安全措施还和以前一样——将“水兵”们捆在筏子上。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比较平稳的河面的原因。
29日早上。第一批五个木筏子放入了大河中,20多名“新扎水兵”战战兢鼓地登了上去,我举斧把系在河边木桩上的麻绳砍断,五个筏子先后飘了出去,从筏子上传来一阵惊叫声。
不过太昊战士的素质总还是不错地,十来分钟后,终于全都按这几天来训练的动作要领,开始同步地划动木桨。
五个木筏子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划了半天,跟我上次一样,费了老大的劲,却没划出多远的距离。
“砰!”
两个筏子上地“水兵”手忙脚乱地将筏子碰到了一起。其他筏子上的“水兵”慌忙用力刑水避开。
还好,匠人们准备的麻绳质量还不错,两个筏子都没有散开的迹象,但也让筏子和岸上的人骇然失色。
半个小时后,五个筏子终于开始远离岸边,并以较为准确的方向前进。
第二批筏子投入运行,我也在这一批。
这一批筏子里有一个扎得比较大。我让匠人在筏子中间树了一根桩,尝试着将一匹马牵了上去。结果这家伙让我们延迟了足有一个小时!
10来个人踩下水稳住筏子,两个人在筏子上拖,四五个人在岸上赶,折腾了半天才将这匹“绝不上船”的旱地马牵上了筏子(几乎是抬上去地)。而且从上筏子后的表现来看,它的胆子也不比我们的水兵大多少。
我也在这个筏子上,但为保险起见,我没舍得让云龙上来我还没找到保险公司。为这个已经与我相伴十来年的伙伴保个险。
有了我在筏子上。这个大筏子负责划桨的六名水兵配合得很好,还及时避开了与其他筏子的碰撞,顺利地驶向对岸。
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与其他筏子保持了较明显的优势。第二批地四个筏子已经远远落在了后面。要不是怕有筏子掉队,我们还可以将他们抛得更远,我们甚至已经能看到第一批筏子里落后地两个了。
从他们的前进路线看,这么个简单的运输工具在方向掌控上的确还差得很,只比飘在水面地几块木头好上一点点。主要是依靠划桨人员的协调动作来保证前进方向,这方面稍差的筏子很快就会落在后面。
受到筏子中间栓马桩的启发,我甚至开始想像,用一面帆来驱动木筏子的前景——后世的帆板运动,不就相当于在木筏子上加上一个三角帆么?
五个小时后,我们的筏子已经和第一批出发的筏子中最领先的那一个齐头并进了,其他的筏子只能缓缓地跟在后面。
我观察了一下,能基本和我们保持平行的这只筏子上,五名水兵的确配合得比较好,加上几个人的体型都比较壮硕,臂力肯定要好得多。
我们的筏子上多了一匹马,但同时也多了两名水兵,速度当然要快一点,最后还是我们的筏子上一名水兵率先叫起来:
“族长!我们要靠岸了!”
河岸虽然早已经看见,但现在才近在咫尺。
站在岸边,那匹吓坏了的马现在高兴地撒着欢儿,我回头看着逐步靠近的其他筏子,和眼前滔滔的大河,同样兴奋莫名。
大河!我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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