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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勇到王朴家里喝了一顿酒,谁知遇到一群自视甚高的大人,还被迫盗版了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让其郁闷无比。\\WwW、qВ5。cOM\\从王朴家回来后,侯大勇突然发现,三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军营里,习惯了艰苦、火热和血腥,来到和平环境,竟颇有些不适应。
大梁侯府,微暗的书房里,孟殊笔直地站在侯大勇身侧,一字一顿向他报告赵普的情况,侯大勇似乎又回到了工作状态,只觉神清气爽,一扫多日的晦气。
听到赵普在谓州,侯大勇不禁失笑道。“赵普在谓州任军事判官!哎,害得我们找了半天,谁知近在咫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到自己的盗版行为,侯大勇又笑了几声,对孟珠道:“昨天在王朴家的那顿饭没有白吃,这么快又要和吏部侍郎司徒诩打交道了。”
赵普不过是一名极为普通的军事判官,毫无名气,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侯大勇对赵普超乎寻常的关注,让孟殊很有些不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行动归行动,孟殊还是把赵普的根根底底打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侯大勇提起司徒诩的名字,孟殊想起一事,道:“司徒诩过一段时间要纳妾。”
“纳妾,他有几房小妾?”
“这是第五个。”
“想不到文质彬彬一个人,身体还不错啊。你要把司徒诩纳妾的准确日子打听出来,再给我准备一份大礼,吏部侍郎,倒是一个紧要的位置。”侯大勇越来越觉得选孟殊来执掌飞鹰堂是个正确的选项择,尽管这是无心插柳,柳技却眼见到长成大树了。
孟殊没有什么费话,谈完正事之后。就紧闭着嘴,等着侯大勇作下一下的指示。
书桌上摆着侯大勇写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词是好词,可侯大勇的书法却实在不怎么样,一本正经的孟殊,看着侯大勇地难看的字。嘴角忍不住也有一丝笑意。
孟殊年轻的脸庞有着淡淡的书卷气,闭着嘴时,黑黑的眉毛有些微微上扬,又带着军人特有的阳刚之气,侯大勇暗赞了一声,“真是一个英俊地小伙子。”
“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符娘子还有一些事找你,你过去一趟吧。“侯大勇心里着实喜欢孟殊。但是,他就让孟殊站着,没有和他过多的客气。
孟殊虽然不在军中,可在侯大勇面前,他仍然行的是军礼。而且是最新的军礼,这是侯大勇亲卫教给他的。孟殊立正后,举手敬了一个标准的新式军礼。然后转身出门,出门之时,孟殊轻轻地把房门带了过去。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虽说是上午,阳光已把大地照得有些过分亮了,孟殊从书房走出来,眯了一会眼睛。才适应屋外的光线。他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向符英地主院走去。刚到院门,就听到符英清脆又有些温柔的声音:“宗林,过来,到妈妈这边来。”几个使女也跟着笑嘻嘻地和宗林说话。
院门没有关。半掩着,院墙根种着一些绿油绿油的娇柔的小草,在阳光的照耀和昨夜雨水地滋润之下,这些小草终于拼尽力量,绽放出一片片金黄色的花朵,微风一吹,就如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
符英穿得淡雅而别致,上身是白色地窄袖短衣,下身是紫色长裙,一条丝绸腰带松松地束在腰间,在阳光下,就如圣洁的仙女一般。
孟殊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扣住门环:“叮、叮、叮”敲了三下。
这是富家商铺每季度例行的汇报,前几天帐册就送了过来。进院门的时候,孟殊迅速地把十几个主要数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跟随着使女走到主院的侧房。
孟殊在侧房坐了片刻,就听到几声清脆的玉佩碰击声,符英出现在眼前。符英早已换上了一件略有些灰暗的窄袖上衣,她见到挺胸抬头坐得极为规距地孟殊,轻笑道:“孟掌柜,这里又不是军营,你这样坐着就如穿了一身铠甲,怪累的。”
孟殊并没有转换姿势,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季度富家商铺总的来说不错,南来北往的货都销的比较好,我们铁货纸品仍然是供不应求,只是纸品在许多地方出现了仿冒地,造成了一些冲击,不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具体数据是这样的。”
符英白暂挺直的鼻梁上有几粒微小的汗殊,胸口露出的一小块洁白,听到孟殊流利地说了一串数字后,道:“孟掌柜好记性,这么大一串数字丝毫不差。”
孟殊难得地笑了笑,道:“符娘子记性更好,这些数字每天都在我脑中转悠,想忘记都难,难为符娘子几天时间,也记得清清楚楚。”
符英抿嘴笑笑,道:“这几月来,凤州的经营额倒增长得很快,陈州、蔡州方向的总经营额度却不断在下降,北面和前几个月差不多。”
“凤州现在是众商云集,向西的所有货物都在凤州中转,我估计下半年还要增长,淮南战事不断,这没有办法,下半年能维持到现在这个状况都不错了。利润最高的还是要数河陇一带的马匹,不过,我们需求量大,价钱也慢慢在开始往上涨。”孟殊说这些句子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他的后背渐渐浸出一些汗水,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让他颇有些心慌意乱。
符英没有注意到孟殊的窘态,她用纤细的手指,翻动着暗灰色的帐册,帐册上呆立着的数字,在符英眼中,都是鲜活而有生命的,里面有许多让人高兴或沮丧的故事。
“沧州,你到过沧州的,郎君就是在沧州组建的黑雕军。我也是在沧州认识郎君地。”符英对沧州故事总是百说不厌,在沧州的一个小商铺里,她偶遇侯大勇,她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黑黑的粗壮军人,竟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沧州田庄收成逐渐在下滑。问问富巩这是怎么一回事,富巩是个聪明人,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应该记住教训了。”
“富巩倒是卖力,他再不好好干,把这个饭碗弄丢了,他一家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次不怪他。沧州久旱无雨,欠收是肯定的。”孟殊尽量客观地解释道。
“现在商铺地生意做得这么大,各地的产业相距是那么远,不可能事事亲为,只怕是有些商铺和田庄的掌柜腰包已经鼓鼓的。要想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富巩的事情是个教训,要时时记在心里。”符英知道沧州旱情。她实在有些不放心富巩。
孟殊挪动了一下腰身,他着实有些佩服眼前这位柔柔的小女子,每次看过帐册,总会发现一些要害的问题,符英提出地问题,也恰好是孟殊绞尽脑汁想要解决的问题,他已经有些想法。不过还没有成熟,“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在想办法解决,不过具体怎么办还没有定策,富家商铺最大的问题是他太大了。富家商铺就如南方的大象一样,已经是庞然大物了,大梁总铺动辄出入成千上万的银两,稍有不慎,损失就会让人难以接受。”
符英皱着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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