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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亡生涯中,他也曾去过北方莫干高原,虽然未曾深入,但也和兽人打过交道,兽人惊人的体格和强壮的身躯以及近乎于丛林野兽般的灵活程度让他看到了兽人战士和凡人战士在体能上的巨大差距,这不是训练能够解决得了的问题,面对兽人们的进攻,王国只能消极被动的防御,而这种防御在兽人们咄咄逼人的挑衅下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听说这一次兽人们甚至采用了一辆撞城车,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使用这种先进武器?又会是谁提供给他们的呢?”伊洛特悄悄压低声音道,一双眼睛却在四处瞟着,四周都是一些醉醺醺的酒客,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三人,他显然知道这个消息将会形成爆炸性的冲击波。
“什么?!”无论是柯默还是普柏都被伊洛特这两句话惊呆了,兽人竟然会使用撞城车?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撞城车?他们又怎么会使用这种器械?
“嗯,这个情况还没有多少人知晓,是那家伙喝醉了无意中透露给我的,他劝我别去参加皇家军队,听说皇家第二步兵团――铁十字步兵团又要重新组建,再次招募人,他以为我马上成年了没出路想去加入。”伊洛特得意的道,“我可没有那么傻,得看看形势再说,本来兽人已经够凶猛的了,现在他们居然还有了撞城车,没有一点应对措施之前就去,那不是去白白送死?”
“王国有难了,兽人们如果真的能凭借自己的头脑开发生产出这些本来是我们凡人特有的东西,那王国真的需要考虑迁都了,一旦兽人突破防线南下,那可真是一场天大的灾难。”普柏满脸忧色。
“不,不大可能。兽人这千年来从未听说能够生产什么器械,连最简单的武器和普通生产工具都是从矮人领地那边走私来的,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个能力,只怕早就运用上了,哪还用等得到现在?”柯默断然否定。
“那也不一定,如果兽人是最近才开发出来呢?”普柏反问,并不赞同柯默的看法。
“那也不大可能,如果兽人真的是凭自己能力研制出来,那不可能只用一辆上阵,他们完全可以在这几年中生产无数辆!”柯默挥手示意吧台的酒保添酒,一边摇摇头肯定的道,“天生万物,物竞天择,都各自有其特性和弱点,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如此丰富多彩,自然界是这般,人类社会也一样,若是哪一类占尽优势,这大陆只怕早就没有其他种族生存的空间了。应该说我们凡人在各方面能力和特点上是最为平衡的了,但是在生命力上却是最脆弱的。兽人自然生存能力强,从身体和生命力上来说强过我们凡人几倍,可是他们这千百年来一样被王国压在北方高原上动弹不得,这是什么原因?因为他们天性缺乏纪律,不具备我们凡人的在研制开发能力上的智慧,这是他们天生的缺陷,而且我们凡人还可以用魔法这种他们最为忌惮的东西给予他们打击,打仗不是个人行为,那需要综合各方面的整体实力,他们没有什么胜算的。”
“那那辆撞城车难道是矮人们提供给他们的?”伊洛特也插言道,撞城车在兽人中出现对他也是一个极大的震惊,要知道一旦兽人们大规模使用撞城车,那些布署在王国北部边疆的城堡就面临灭顶之灾,那王国的末日就真的到了,兽人们的战斗力他可是亲自见识过的,想起那些残酷激烈的场景,饶是伊洛特对自己的个人实力相当自信,依然不寒而栗。
“应该不大可能吧。”直到酒保离开,柯默才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显然他也有些困惑,但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的确发生了,“矮人们虽然心灵手巧,但他们对这些大型工程器械素来并无太多研究,也没有兴趣,他们感兴趣和追求的是武器和工艺品,我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能力能制造出这类东西。只有我们凡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只有大陆上这些凡人国家和势力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制造出一辆合格的撞城车是需要相当复杂的工艺和技术的,即使是材料价钱也所耗不菲。”
“老大说得没错,即使矮人能够作得出来,只怕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供给那些兽人吧,那他们将会面对全大陆所有凡人的敌视,他们不会不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普柏也附和道。
“矮人素来胆小怕事,虽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但矮人似乎不大可能,他们既胆小而且还相当固执,不会轻易改变他们的信奉的规则。所以一旦他们真的打破了这个禁忌,只怕就会造成整个大陆的动荡不安,我总觉得现在大陆似乎太平静了一些,显得太过平静往往是大的风浪涌起的前兆,不过也许风浪更大一些会对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更有利一些。”柯默端起酒杯咂着嘴细细的品着这淡苦的酒液,这种略带苦味的啤酒让他感觉十分舒服,唇齿间那种清新的感觉总是能够刺激他的思维更加清晰敏锐。
伊洛特和普腾二人忍不住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眼中皆是惊异之色,他们都发现柯默在流亡三年多时间后仿佛换了一个人,除了言语间偶尔流露出的狂放不羁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原来的影子,眼下给他们感受更多的便是阴沉稳健,似乎这三年来他的变化太大,以至于伊洛特和普柏二人都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位老大心中所想了。
见两个同伴惊讶的目光望向自己,柯默知道的自己的言论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也许是自己这三年接受新鲜的东西太多,让自己各方面都在潜移默化,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于原来那个一天只知道放肆张扬恣意享乐的雷瑟家的二少爷了,这些变化究竟是好是坏,柯默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状态下去了,从满怀悲愤离开塞普卢斯城那一天起,他就再也不是原来的柯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