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府时,表现得温良贤淑,但随着日子推移,私心渐显。她眼见丈夫柳红年长自己十几岁且膝下无子,便开始觊觎起柳家的庞大产业,盘算着在柳红百年之后独揽家业。为此,冯氏特意安排了自己的内侄冯俊搬进柳府居住。
这位冯俊却是个游手好闲之辈,整日无所事事,使得柳府上下对他无不反感。流言蜚语很快传到柳红耳朵里,都说柳家养了个只会吃白食的大爷。
冯氏也听闻了这些非议,深知冯俊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柳府确实不合时宜。于是,她心中酝酿起一计,又在柳红耳边煽风点火:“老爷,咱们金蝉小姐可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嫁给浙江金华那个穷酸书生严查呢?”
柳红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那早逝的大舅子曾是我仕途上的提携人,当初他在衙门中助我升迁有功,没有老严家哪来我们柳家今日的地位?为报恩情,我才将金蝉许配给了严查。可世事难料,大舅子身染重病后,严家又遭遇火灾,如今已是家道中落。”
“老爷,过去是过去,现在把小姐嫁过去岂不是让她受苦?”冯氏接着说,“不如退了这门婚事,再给小姐找个更好的婆家吧!”
柳红皱眉道:“退婚之事怎能轻易出口?再说,想找户好人家谈何容易,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啊!”
冯氏一听这话,立刻面露喜色,顺势提议:“其实现成的好人家就在眼前,你看我那侄儿冯俊怎么样?他家境优越,品性据说也好,要是能把金蝉许给他,两家不就亲上加亲了吗?”
柳红一听此言,顿时脸色铁青,勃然作色:“你说什么?让我女儿金蝉嫁给你的侄儿冯俊?简直是胡闹!那小子长得歪瓜裂枣、胸无点墨,我怎能把女儿交给他?你若再提此事,我就和你翻脸!”
“好好好,我不说了。”冯氏表面上应承下来。
然而,过段时间,瞅准柳红心情好的时候,冯氏总会故态复萌,再次提及此事,试图说服柳红接受她的主张。
此外,冯氏私下里偷偷对冯俊耳语:“你在老爷跟前可得好好表现,姑姑我尽量帮你把这婚事给撮合了。”
然而,无论冯氏如何巧舌如簧,柳红始终坚决不肯点头同意。
冯俊对此心神不宁,无所适从,闲来无事便躺在床上,满腔怒火地咒骂严查这个情敌。
恰逢此刻得知严查来到了柳府,他决定亲自见识一下这位情敌的真面目,究竟谁才是更胜一筹。于是,冯俊向下人打听了严查的住所,特意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去找严查去了。
两人一见面,冯俊本以为见到严查能扳回一局,谁知一看之下,心彻底凉了半截。原来严查生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与自己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他心中暗自嘀咕:人家怎么长得那么俊俏,我爹妈咋就把我生成这样一副模样?既然外貌无法匹敌,那就试试在学问上分个高下吧。
于是,在寒暄了几句后,冯俊提议道:“严公子,听说你饱读诗书,巧得很,我也略通文墨,不如我们来对对联如何?”
严查微笑着点头同意了。
冯俊费尽心思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憋出一句上联:“一棵枇杷树,两个大叉子,你来对下联吧。”
严查一听这上联,心里不禁犯嘀咕:这是什么鬼对子?
旁边的雨墨也忍不住偷笑,心想:这家伙分明就是来搞笑的!
只见严查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未结黄金果,掀开白玉花。”此等对仗工整、意境优美的下联一出,显然两者之间确实不在同一层次。
冯俊一听严查的对联,立刻感到自己相形见绌,难以应对,便耍赖说:“不比了,不比了。”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严查手中握着一把折扇,顿时来了兴趣,向严查问道:“严公子,能否借你的折扇给我看看?”
严查没多想,大方地将折扇递给了冯俊。
冯俊接过折扇,轻轻打开一看,上面题着几句诗:
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亦何如,不能治国安天下,妄称男儿大丈夫,
落款正是严查亲笔。
这些诗句字迹飘逸秀美,每一笔都如同桃花般娇艳,每一道撇捺都犹如刀削一般锋利,骨力雄健且饱满圆润,潇洒至极,正如严查其人一般。
看到这里,冯俊心中的嫉妒之情更加炽烈。
只听冯俊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真是惭愧,我这个读书人连把像样的折扇都没有。这把扇子看着不错,严兄就当作初次见面的礼物送给我吧。”话音未落,他已迅速将扇子收入自己袖中。
严查为人实诚,既然冯俊已然开口,也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便微微颔首答应了。
冯俊心满意足地握着严查的扇子,满脸堆笑地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严兄了。说起来,今天来这儿正好有点儿书想借阅。”
“冯兄随意挑选!”严查并未深思,径直邀请冯俊进入书房内室。
然而,冯俊并非真的来找书。事情要追溯到他刚踏入院子时,与一个名叫秀红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见秀红行色匆匆,冯俊心中起疑:她怎会不在闺房,却跑到这里?
紧接着他又发现严查藏信之举,愈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冯俊借口找书,实则是为了寻找那封可疑的信件。由于严查藏信之时太过匆忙,并未藏得十分妥当,因此冯俊稍加留意便轻易找到了它。
他迅捷无比地将信塞入袖口,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书作掩护,退出里间书房,向严查告辞道:“严兄,今天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此时的严查因冯俊突然来访,早已将藏信之事抛诸脑后。直到冯俊离开许久之后,严查才猛然想起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赶忙在书架间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
左翻右找,却始终不见信件踪影,严查急得直拍大腿,懊悔不已:“糟了!肯定是被冯俊拿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另一边,冯俊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门窗,迫不及待地将那封信反复阅读了五遍之多,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在心中愤愤地想:柳金蝉,你还是个名门闺秀呢,竟敢背着我与别的男人互通情书,还说什么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哼,真是气煞我也!今晚我就去花园蹲守,看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于是乎,冯俊取出一把锋利匕首揣在身上以备不测,并且特意腰缠一根绳索,万事俱备,只待揭开真相那一刻的到来。
夜幕降临,三更时分悄然来临,冯俊早早潜入花园,悄悄躲在距离凉亭不远处的一座假山背后。
不久,他窥见两个女子悄无声息地步入花园中的凉亭,正是柳金蝉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秀红。两人在亭中焦急等待,却迟迟不见约定之人出现。
“小姐,我觉得假山后面好像有个人影。”秀红警觉道:“您待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是不是严公子,可能是因为天黑,严公子迷路走错了地方。”秀红说着便轻声呼唤着:“严公子?是严公子吗?”边说边向假山方向靠近。
然而,就在秀红毫无防备之时,一只大手从她身后猛地伸出来,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秀红扭头一看,发现来人并非严查,而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冯俊。此刻,她竭尽全力挣扎叫喊,希望柳小姐能听见自己的求救声。
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冯俊愈发用力捂住秀红的嘴。在二人激烈的拉扯争斗中,不幸的是,秀红竟被冯俊无意间捂得窒息而亡。
这下子,冯俊慌了手脚,他本无杀人之意,但如今只能匆匆逃离现场。逃跑前,他突然心生一计,从袖中掏出严查的那把扇子,特意将其塞在了秀红的尸体之下。
与此同时,柳金蝉小姐虽然隐约察觉到假山那边似乎有异动,但由于胆小怕事,不敢独自前往查看,最后只好忐忑不安地返回了自己的闺房。
四更时分,柳府中值夜的仆役在巡查时,无意间发现了假山旁秀红冰冷的尸体,惊恐之下迅速奔告老爷柳红。
没过多久,秀红遇害的消息如狂风般席卷整个柳府,上下人等无不震惊万分。
作为一家之主的柳红,在看到秀红僵硬的身躯横陈于花园之中,不禁心神大乱,焦急地高声问道:“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此时,一个目光敏锐的家丁发现端倪:“老爷,您看,秀红姑娘身下压着一把扇子。”
“拿过来给我瞧瞧!”柳红命令道。
他接过扇子,缓缓打开,上面赫然题着几行激昂的诗句,末尾署名严查。
“严查的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是他杀了秀红?”柳红心中暗自揣测,疑窦丛生。
“快!你们速去把那个小子绑来,送交官府处理!”柳红果断下令,绝不容许嫌疑犯逃脱法网。
顷刻之间,一群手持绳索、佩刀执枪的家丁疾步奔赴严查所住的偏远小院,准备将其缉捕归案。
与此同时,让我们揭开严查未能赴约的秘密。原来,他与雨墨在天黑之后便悄然离屋,前往花园赴约。
柳府地大物博,对于初次踏足此处的严查主仆二人来说,犹如迷宫一般难以辨识方向。夜色笼罩下,道路更显得扑朔迷离,两人走着走着,竟迷失在了这片广袤的府邸中。
经过一番艰难曲折的摸索,他们终于在黑暗中找到了回小院的路径,无奈之下只能先返回住处。
此刻,严查正伏案沉思,心中苦涩:“柳小姐若见我不至,想必会自行离去吧?待日后有机会再见时再解释此事。”
而一旁的雨墨,则困倦不堪地坐在桌底,倚墙角而眠,抱着肩膀打起了盹儿。
这柳红实在是冷酷无情,对待亲外甥兼未来女婿竟如此苛刻,只安排他们在废弃的书房栖身,连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提供。
正当严查和雨墨各自心事重重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顷刻间房门被粗暴踢开,一群家丁手持绳索、气势汹汹地闯入房间。
严查尚未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就被这些仆人迅速捆绑起来,带走了。
县衙之内,柳红愤然击鼓鸣冤。县令付大人闻声即刻升堂,将原告柳红带上公堂。
“青天大老爷在上,小民有冤情啊!”柳红一跪下便高声呼喊起来。付大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向有权有势的柳老爷,赶忙示意衙役搬来座椅,请他坐下,并询问:“柳老爷请讲,有何冤屈?”
柳红坐定后,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决绝,他开始编造故事:“大人,家门不幸,昨日我那远房外甥严查到访府上,谁知今日府中丫鬟秀红竟被发现在花园中遇害。一定是那个恶徒严查觊觎我家秀红美色,图谋不轨,遭到秀红拒绝后,竟丧心病狂地将其杀害!我本就对他不满,如今有了这等事端,正好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退婚。”
“柳员外放心,此案我必将为你主持公道!”付大人拍案而起,“速将嫌犯严查带上来!”
“你为何要杀害柳老爷家的丫鬟秀红?”付大人厉声质问严查。
“大人,草民真的无辜,对这桩命案毫不知情!”严查大声辩解。
“严查,到了公堂之上还想抵赖?有人在秀红尸体下找到了你的扇子,上面还有你的亲笔签名。”柳红边说边将扇子举至付大人面前。
付大人接过扇子仔细查看,果然发现扇面上赫然写着严查的名字。
“严查,既然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付大人再次质问道。
“大人,此扇确实为小人之物,但昨日小人已将它赠予府上的冯俊公子。”严查据实回答。
“谁可以为此作证?”付大人追问道。
“小人的书童雨墨可以证明此事。”严查迅速回应。
“来人哪,立即把冯俊和雨墨一同带到大堂受审!”付大人果断下令,众衙役立刻遵命行事。
片刻之后,冯俊被带到公堂上,但雨墨却不见踪影。原来,在众人忙于捆绑严查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躲在桌底下的雨墨。待人群散去后,机智的雨墨如狡兔般钻过狗洞,趁夜色逃出了柳府,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雨墨心里明白,柳红在当地权势不小,与县衙的官员多有交情,如今严公子被柳红抓到县衙,怕是难以得到公正对待。于是他决定孤身一人前往京城开封府,为严公子鸣冤昭雪。
此刻在县衙中,冯俊一看见雨墨不见了,便咬定扇子并非自己的。付大人审案时面对这扑朔迷离的局面,一时之间难以判断真伪,只能将严查和冯俊二人同时收押,等待进一步调查后再做裁决。
另一边,年幼的雨墨凭借聪明才智和坚定决心,一口气赶了百十里路,终于在深夜抵达了京城开封府。
开封府内,包拯端坐于堂上,一声令下,原告严家的家仆小雨墨被带上堂来。小雨墨颤抖着声音,从陪伴严公子进京赶考开始,细细述说着柳红如何因贪图富贵将他们主仆二人驱逐至废弃书房,丫鬟秀红如何在暗地里传递书信,冯俊如何霸道地抢走扇子并偷走那封书信。说到半夜秀红离奇身亡,严公子被不明真相的官府绑走,小雨墨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声音坚定:“大人,我家公子是冤枉的,请您为他做主!”
包拯目光如炬,沉声道:“来人,速去双星桥县,将涉案人等一并带来,本官要亲自审理此案!”
不久,严查、冯俊、柳红以及付县令等人被带到开封府。付县令将案件经过详细禀报给包拯。正当包拯准备审问冯俊时,突然,堂外登闻鼓再次响起,显得异常突兀。
一名衙役快步走进堂内,低头禀报:“大人,府外有两名女子声称与柳府案件有关。”
包拯眉头一挑,果断下令:“带上来!”
当那两名女子走进大堂,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柳红见状,顿时目瞪口呆,而冯俊更是吓得昏死过去。
原来,这两名女子竟是柳家的小姐柳金蝉和她的丫鬟秀红!秀红当初是假死,过了一夜,她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
随着秀红的指认,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冯俊无法再抵赖,只能低头认罪。包拯当堂宣判,冯俊伏法受惩。
接着,包拯转向柳红,语气严厉地说道:“此案皆因你嫌贫爱富而起,你虽未直接害人,却是此案罪魁祸首。本官罚你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柳红领下大板,痛得面色惨白。她当堂表示,以后再也不嫌弃严查的家境,回家后便为严查和柳金蝉二人操办婚事。
至此,一桩离奇悬疑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开封府的公正与智慧再次得到了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