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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飘出。
那是怎样一个人？
如果说郑媚儿给人的感觉是邪异黑暗诱惑的，那么眼前这人，则完全相反，陈凯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是，温和光明正气。
林秋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傲然独立于世间。
他的身躯虚幻缥缈，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却又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他的相貌英俊帅气，宛如星辰般璀璨耀眼，让人无法忽视。
就算如今是魂体状态，他也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心生向往。
他脑后的光轮，陈凯第一次见到这种力量，但他很肯定，那是信仰的力量。
那光轮如同一轮金日，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
它散发出的光芒温暖而明亮，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
如此一来，一切都连上了。
“活人修鬼道，阴魂修功德，生死双修，你们这对夫妻，真是好大的野心！”
陈凯忍不住失声惊叹道。
“呵呵，小哥慧眼如炬，不知道小哥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鱼死网破呢？哦，错了，杂鱼是一定会死，但网可未必会破。”
林秋一开口，与他的外在气质截然不同，明里暗里都在威胁，咄咄逼人。
当下陈凯还真有些犹豫，三十多年前，林秋被郑媚儿的哥哥活活打死，说明那时候林秋应该还只是个普通人，但人鬼双修，邪是邪了点，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条阴阳大道！
林秋和郑媚儿双修三十多年，谁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何等修为！
刚刚客栈中的偷袭，恐怕只是对方小试牛刀。
再对照隔壁老大姐所说，郑媚儿在林秋刚死的那年，隔三差五就带男人回家。看如今林秋和郑媚儿琴瑟和鸣的样子，自然可以排除掉偷人这个可能性。
那么，那些男人摆明了是被郑媚儿当成食物投喂给林秋。
养鬼吃人！
一年后，林秋的魂体修为大进，不需再吃生人，所以郑媚儿从那以后就不再带男人回家。
再后来，两人双修后大概是发现有弊端，以郑媚儿一人的阳气来帮助林秋修行显然是不够的，所以他们想出了卖豆腐花的主意。
又在暗中散出吃林家铺子豆腐花可以美容养颜的消息，这样一来，到林家铺子吃豆腐花的顾客不知不觉就通过豆腐花作为媒介，成为了林秋的信徒。
每一个相信吃豆腐花可以美容养颜的人都会为林秋提供信仰之力，这可比阳气要高级多了。
信仰之力，难怪陈凯在豆腐花里边察觉不了端倪。
拥有信仰之力的林秋，若是持身正，那便是阴神，即便不被承认，他本质上就是阴神。
若是持身不正，就会沦为邪魔。
这套路陈凯熟啊，很多书中都有记载，不仅仅是人死后的鬼魂有这样做的，很多山精妖怪也走的这个路子。
“贫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林先生可否为贫道解惑？”
“道长请说。”
林秋是读书人，用语还算谦逊，但语气中透着一股烦躁，藏都藏不住。
很显然，他觉得陈凯是个碍事的家伙，已经快忍不住要动手。
此刻他还能强忍着，是因为他也知道陈凯他们这一伙人点子硬，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
“林先生，城东周府的周冬儿，是怎么死的？”
按理来说，林秋和郑媚儿，一人修功德，一人修鬼道，两人互补双修，根本就不需要再吞吃生人来提升修为，可就是那么巧，周冬儿出事以前一直来林家铺子吃豆腐花。
真的是巧合吗？
那除非这聚阳城内真的还有一只隐藏很深的食人妖，要不然这事肯定与林秋夫妇脱不了干系。
“道长，不过区区一凡人，值得追究吗？”
林秋没有正面承认，但是这一问，答案便有了。
“出手！”
陈凯一声大喝，自身趁机施展土遁，往外拉开距离。
他很清楚，今夜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为了一个凡人，值不值得？
呵，谁曾经不是区区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