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父母爱情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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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正不住的垂头自责,长安也是不由得惊怒起来,“你明知如此,却还对我态度如此恶劣?”
就在他生闷气之时,见父亲帮他盖好了被子,又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这才慢慢起身离去。
长安看得心念微动,“阿爹他,真有这么爱我吗?但却又为何,从来不表露出来。”
见阿爹来到另一张床前,站立许久后才严肃道:“这是您的床,我还远远不配。”
长安生疑,“这不是父亲睡的床吗?他为什么要说什么自己不配?莫非这是母亲的床?可是…”
思索之际,见阿爹又坐到台桌之前,对着那上锁的柜子呆呆出神。
“唉…”阿爹长叹了一声,便趴在桌上睡了。
长安大惊,“原来阿爹,一直都是趴在桌上睡的吗?”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心道:“现在想来,当年阿爹每晚都在我入眠后才去睡觉。而我醒来时他人也不见踪影。即使半夜起来,也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原来阿爹一直都是趴在桌上睡的…也从不肯让我知道…”
看到阿爹将最好的都留给了自己,长安心中有了一丝动容。
“但为什么…父亲不敢去睡那张床,究竟有什么秘密…”
长安思索时,又见阿爹缓缓醒来。
阿爹点了根蜡烛,就这么愣愣地瞧着柜子。再不入眠。
不知为何,他瞧多久,长安便陪着瞧多久。
终于,阿爹从怀中掏出了明晃晃的钥匙,长安心心念念的柜子终于要打开了。
他迫不及待地跑上去,要去看柜里的东西。
就在一切要揭晓时,白光却突然闪到极致…
“又是这样,也对…连我都不知道阿爹的秘密。那画死灵又怎会知道?”长安心想。
当白光褪去时,长安发现自己还在屋中。
仍然是黑漆漆的夜,只是这一次,屋里已多出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记住…一定要带好它…和一个人去往钱塘…”屋外传来阿爹那颤抖又带着威严的声音。
长安忙回过头去,发现阿爹正半蹲在崖边,对面前的自己认真嘱托。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当时父亲背上,已插上了两把血淋淋的匕首。屋里的血腥味应该也是这样来的。
而父亲为了不让自己看到,便强忍着伤痛故作坚强。
再看当时无知的自己,神情是那样的冷漠和不耐烦,点头便已是他最热情的回应了。
长安开始为自己当时的行为而感觉羞愧。
“阿…阿爹…”长安试着开口去呼唤,只可惜阿爹的眼里只有当时的自己。更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阿爹就这样交代了许多,犹豫了良久后,才继续开口道:“以后可能就不会再见了,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直到这时长安才发现,阿爹当时言辞诚恳,脸上更是难得的充满期待。
“没…没有…”听到自己当时冷冷的回答。长安和阿爹的心都一下子凉了半截。
长安竟生有了要上去揍自己的想法…
可阿爹却只是轻轻点头,又用他威严的声音道:“那你的钱可带够了?”
“够了。”
“记住我刚才的话,出去后要记得…”
“我记得了。”
看到自己当时的无情,“想来是太想逃离这里,才会这么快的打断父亲说话。”
可后来自己走到世间后,见识到这其中尔虞我诈的险恶。才发现那不苟言笑的威严父亲,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丛丛丛!”后方的树林突然传来动静。
只见阿爹急忙在蓝荧珠上施了法术,好让当时的自己可从悬崖处飞落。
当真的与父亲告别时,自己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激动。就像是巴不得盼着阿爹早点死。
阿爹却当即转回头不再多看,风中,他含着泪眼轻叹了一声。懊悔,哀伤都满满地写在他脸上。内心已然悲痛欲绝。
林中跳出的几个蒙面身影,黑夜里根本认不清他们的相貌。
只听为首那人狞笑道:“哈哈哈哈,没了蓝荧珠,你又怎么可能胜得了我们?”
阿爹看起来毫无惧色,眼神依旧是那般坚毅。
“那小子去哪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又悠哉悠哉地问道。
阿爹脸现怒容,“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不可能找得到…唔啊…”
话还没说完,阿爹就被突然冲来的黑衣客刺入腹部。
“不要!”长安脱口大叫,他冲上去去推那人,可触摸到的都是透明的虚无。无力感和绝望感再次爬满全身。
“没了蓝荧珠、又受了伤,你现在岂不就是个废人!竟然还敢在这狂妄!”
片刻之间,那人又以极快的手法,在阿爹全身关节处插满了匕首。
“唔啊啊…”阿爹就这么倒在地上痛苦难忍。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又对他进行羞辱般地拳打脚踢,嘴里还不断嘲讽,“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唤魂尊师啊,竟然这般废物啊,啊!哈哈哈哈哈。”
“住手啊!”长安试着去推每一个人,可自己本来就是个外来的虚无,连让人感知到存在的本事都没有。
现在的他只恨自己,恨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愚蠢。恨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绝情。
“走吧!去找那小子。”
“嗯?”
为首那人发现阿爹趴倒在地上遍体鳞伤,正一边吐着血,一边又用着插满匕首的手臂抓住自己的鞋,艰难道:“站…站…站住。”
“去你娘的!”那人就这么一脚踹到阿爹脸上。
接着又是一顿以羞辱为主的殴打。
长安含着眼泪,无力的跪在地上。他还是第一次,为自己的父亲而感到如此心痛。
“大人说,这家伙是可以杀的对吧?”
“你看他长得这么帅,把他带回去伺候你娘都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安怒不可遏,开始疯狂地去撕地上的草木,又朝着自己扇起耳光。
“你当时怎么可以这么蠢!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你哪怕…哪怕临走前再喊他一声父亲…也可以啊!”长安哭道。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起。刮得长安睁不开眼。
等他再次醒来时,阿爹和那群人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悬崖边上的青衣女子。
即使在夜里,她还是如初见时那样撑着青伞,优雅至极。
长安的心情是激动又崩溃,急忙跑上前大喊,“母亲!母亲!”
这一次,那女子竟听到了他的呼唤,就这么缓缓地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