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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仇恨?
不过仿佛中雪衣明悟,不管是哪里,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只要有生灵存在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恩怨情仇。
凡界是,仙界是,而那神界更是。
神界,有雪衣血海深仇,有雪衣深藏心底的牵挂,那里有他的母亲、父亲,还有爷爷……
所以,只要不是需要雪衣某些秘密、自身等某些东西为交换代价的,一切条件都可以接受,报仇算什么?
既然要接受对方传承,那么对方就相当他的师尊,师尊之仇,弟子代劳,天经地义!
况且,雪衣深信,对方再怎么莫名,也不可能是神界神人,绝不会牵涉到自己恩怨中的。
“我答应!我愿意发誓。”
雪衣狠狠地一握拳头,冷声大叫。
他清楚,想获得,必须要付出。
“哦?”
仿佛间,那虚幻之中年人的狰狞面容化为祥和之容,滔天恨意也兀地消失无踪。
“你不知道我的仇家有多强大,就敢应承?”他忽又疑虑地问道。
是的,他虽然愈发满意雪衣,可对雪衣身上的某些秘密,也是惊骇不已,他知道,不管雪衣答不答应传承,这个凡间小娃娃,只要不中途夭折,未来都是逆破苍穹之人。
甚至抵达那传闻中的至高境界!
雪衣不知道,自己一声答应,又引起对方诸多思绪,又仔细地探查他的秘密……
虚幻之中年人缓缓说道:“古之警言,过犹不及,如果非要将魔族灭杀、赶出三界,那么必将令天道为之崩溃。”
“因为万事万物,既然存在,就是天道,哪怕是天怒人怨的魔族,也不全是凶恶之辈。就好比光明和黑暗……可惜,那时人类已经谋划了无尽岁月,从荒古、从太古,一直谋划到远古时代,怎么能放弃灭杀最强大的种族魔族,一统神、仙、凡三界的机会呢?”
“唉……”
他深深地叹口气:“那场波及四界之毁灭大战,你现在知道也无益,我只能告诉你,那警言发生了,天道真的崩溃了。现在四界的天道,不是完整的,而是残破的!”
“古老的预言又是什么?”雪衣忽然问道,似乎隐隐地,和他有所关联,否则,虚幻之中年人不会说这些。
果然,虚幻之中年人缓缓,甚至是异常小心地传音道:“古老预言,物极必反,可又是否极泰来,毁灭之后,必将出现十大天道排斥之人,而独有一人才能真正补全天道,恢复四界正常秩序,甚至还会容许魔族有块生存的区域……”
“和我有关?”雪衣凌然。
是的,他觉醒血脉之时,就从爷爷留言中得知,自己是天弃,是遭到天道排斥的,他没想到,爷爷的留言还不详细,和虚幻之中年人说的还有些出入,而且这居然还关乎到古老预言。
“有关也无关。”虚幻之中年人却是说道:“你都晋级道缘境了,可谓不是天道排斥之人,要知道天道排斥之人,很难修行,更不要说还能借来天道力量,可你,你不仅领悟诸多道意,还领悟、掌握两大完整天道,更是掌握除了本身血脉之力的空间之力,冥力!”
“尤其是冥力,那是冥界之鬼物修行者才能掌握的,可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的道痕。”
“你的道痕牵涉到古老预言中一项,那就是九九归一……”
兀地,虚幻之中年人突然住口,仰望虚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话音一转道:“牵涉是牵涉一点,可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你不是那十人之一。不过,要是你能刻画三道类似的莫名符阵式道痕,那么,加上我的传承,报仇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切……”
雪衣撇了撇嘴,“又是天机不可泄露,什么九九归一,我不想知道,告诉我吧,你的仇人是谁,然后把传承给我,我很忙的。”
“额……”
虚幻之中年人又是紧紧地盯了雪衣一眼。
是的,他想不到,到了现在,这个“娃娃”居然还能冷静自如,还不想知道什么九九归一,那可是会迎来天道可怕的劫雷的!
这“娃娃”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冷冷地说“很忙”。
虚幻之中年人清楚,这“娃娃”不知道,但凡吐露“九九归一”内中隐秘的,都会被天道劫雷恶狠狠地劈的神魂俱灭。
然而虚幻之中年人清楚自己知道某些隐秘,去不清楚雪衣还有很多秘密,他没探测到,而雪衣连自己是天道排斥之人都知晓,还能有什么能令他惊惧的?
缓缓地,虚幻之中年人告诉雪衣一切。
原来,这虚幻之中年人真是仙人,还是从仙界九霄之一的无极仙宵中降临凡间的……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