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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还有加成。
两个多小时后,他便走出沙漠,远远就见到了一片林子。
“次森林,树种单一,人工栽种痕迹很重……”他很快就辨认出这是专门用于阻拦风沙的防风林。
这样的丛林中很难找到足够的食物。
越过。
有了路。
农田,菜地,玻璃大棚,塑料大棚,嗯,确认是现代。
工业水平不够,玻璃不可能廉价到进入田间。塑料则离不开石化,价格想要降下来同样有赖工业水平的发达。
小镇……
徐长卿必须说,镇子风格诡异了点。
镇墙高耸,足有五米,上边有反斜面设计,还能走人。
就算有机械,有水泥,这成本也高的可怕,只是花钱买安心,用不着这样。
还有房子,阁楼他见的多了,象广西的竹楼,地方潮湿,起主楼,下面只有框架,牲畜或杂物,上边住人。
可这里看环境是北方地区,并且距离沙漠不远,是偏干燥的,而这里的人住的却是高脚楼。
简白的说,一二楼都空,只有框架没有墙,住三楼,还有住四楼、五楼的。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以高为美。
这是建在一片钢筋水泥柱子上的镇子,高跷镇?
他怀揣着几分试探之心,不疾不徐的向镇中行。
这样的镇子,一般来说是排外的,任何一个外来者都会引发足够的重视,而他现在的形象,瘦小枯干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来的方向也不太对头,怕是会引起更多怀疑。
看情况吧,不行就闪人,他还能忍。
事实上,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镇门口有人但没拦他,镇子里路上路下也有人,看他的目光中怜悯多于惊异。
“看来象我这样的,虽然不多,却也不是罕见。”
镇里有自压井,水质不错,先灌个水饱。
然后在池子边脱下外衣,用力的抖掉土,随后用背心蘸湿了当毛巾,旁若无人的擦洗,把身上的水擦干净,挂字套上,借着褂子的遮掩褪下底裤,穿上裤子,把背心、底裤都洗干净。
OK,基本清洁了,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了。
镇民们有些好奇的看他,但还是没人搭理。
“大娘,我帮您干活儿,能给点吃的吗?”
姿态放的很低,但其实是看人下菜碟,他的魂力强大,感应极强,别人是善意的、还是敌意的,他清楚的很,专门挑的人,虽然长的粗手大脚、一对三角眼、一张薄嘴,但其实心地应该不差,至多就是嘴厉害点。
“小猴子,瞧你这瘦的麻杆似的,能干的了什么活儿?”话是这么说,半温不热的苞谷却是塞给他两个。
“谢谢大娘。”吭哧、吭哧吃过苞谷,他看了看那个衣柜,问:“这个是要上楼吗?”
“啊!等我家里的过来……”
沉重厚实的衣柜到了徐长卿手里仿佛是纸片做的,就那么轻轻松松扛起来了。
“大娘,您走前边,我跟着,没问题的,不算太重。”
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徐长卿扛着衣柜绕着转圈的楼梯上了五楼。
其实搬家公司差不多也是这么搬,一个人拿绳子捆了扛,两人抬的化楼道太挤,反而容易磕碰,也不得劲。
不过那都是成年汉子,中途也会歇,而徐长卿这麻杆身子,跟那大柜一对比,就显得太有镜头感了。
进了家,女人还啧啧称奇,捏捏徐长卿那瘦瘦的胳膊,“这气力是从哪里来的?莫非骨头里头也是肉?”
“大娘,我走了。”
“唉,你等等。”女人说着拿个大塑料袋子,装了半袋子煮好的红薯给他。
“谢谢大娘。”
“你要是逃难来的,去镇公务所,平房,红砖墙,很显眼。”
“哦。”
等到了公务所时,六七斤红薯都已经被他消灭了。消化系统已经与常人不同,消化的快且细致,一次能吃很多,也能几天不吃。
“你是哪里人?”公务所的小胡子这么问他。
“不记得了,我不晓得是摔了脑袋还是怎么回事。很多事想不起来了。”
“那我们不能收留你。”
“哦。”
这时外边走进来一个驼背老汉,“这后生应该是被鬼穿身过,伤了脑袋,不过我见他气力很大,可能是鬼的力量残留在体内了。他可以跟我一起下夜。”
下夜是句土话,意思就是守夜,守夜难熬的是下半夜,下夜就是特别指出,下半夜才算是真正的守夜。
“嗯,刘老汉,你确实该再训练个徒弟了。”
与其他人家不同,刘老汉是住在地面的,独门独户,小院小房,东厢房、西粮房,正屋,没了。
屋里屋外都挺乱,徐长卿扫了几眼,道:“我把这里规整一下吧。”
“好。”刘老汉搬了个马扎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旱烟。
大约三个小时,里里外外都规整好了。
“洗洗去睡觉吧,晚饭我叫你。”
“哦。”
洗漱是自压井的水,吃的也是井水,但会在大缸里沉淀,晚饭很简单,炒青菜,拌苦菜,馒头。
馒头蒸的不错,面肥用的合适,开了花,有些发黄,但味道很好,谷香味十足。
吃完饭,徐长卿麻利的收拾清洗,干完活正用锅台布擦手上的水迹,刘老汉唤他。
来到院子里,就见刘老汉手里拎着个包袱,对他道:“呐,这就是你的行头。”
徐长卿心道:“肉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