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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过分的,一会儿可得好好看看,别中了别人的黑手。
“行了,这小子没事儿,就是有点脑震荡,观察两天应该就没事儿了,回病房去吧。”说完挥了挥手,有点像撵苍蝇似的。
夜筱希有些吃惊,脑震荡?!
今天刘爷爷真是气疯了,否则也不会下这样的手,但是好在一起就算这么过去了,而她则是欠了刘文一个大大的人情,要不是他的插科打诨外加见了血,今天别想就这么容易的了事。
跟着护士上了楼上的病房,安置好后,夜筱希看了看周围,什么都没有,一会儿刘文醒过来连个喝水的都没有,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刘文,起身去护理站问询后,叫了车,快速的赶回了家里。
今天晚上肯定是要陪护的,拿了两个杯子,又拿了勺子筷子,脸盆,收拾了一大包顾不得换衣服就匆匆赶了回去。
可是夜筱希却不知道她的这番行动却被人偷偷的跟踪了下来。
半夜里,刘文就开始发烧,闭着眼睛说梦话,整个人都不是很好,夜筱希拿着毛巾敷在他的头上,另一只手还得把着他那只打点滴的手。
“快跑……希希,快跑……”
夜筱希挨近了听到这一句,心里发酸,放柔了声音,想到自己曾在那样的噩梦中经历着前世的死亡,当时他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度过那关,记忆虽然模糊,可是那温柔的语调还在。
“跑了,她已经跑远了,不要担心了,乖乖的睡……”轻声哄着,一句句的安慰着,他惊惶的梦境渐渐平息,整个人的温度也开始降了下来。
“希希……”“嗯,我在,醒了吗?”夜筱希低声问道,不知道他是睡还是在说梦话。
“希希……”
“我在。”
刘文反反复复的念叨,似乎每次听到夜筱希的回答都特别的满足,他像个孩子一样叫的没有意义,可是却就是任性的想要让那个人答应,一次次,一遍遍,一个耍赖,另一个则是任由着他的耍赖。
刘老爷子偷偷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伸长脖子看着里面的情形,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这小兔崽子的伤也不是白受的,能得夜筱希这么伺候着,想来就是受伤也是乐意的,傻子,真是个傻孩子啊!
曲教授捅了捅刘老爷子,一脸的没好气,他今天做了两台手术,中间还插播了刘文的这么一出,把他的休息时间都压缩了,刚才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要是生死有关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就是问了几个连护士都能解释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不气。
“行了吧?你孙子好得很。”
“真的没事儿吧?我心里有点没底。”刘老爷子想到刘文头上的血,就心慌,这胳膊上还有老婆子掐的紫印子,要是真有事,他死定了。
“屁事儿没有,赶紧滚蛋。”曲教授打了个哈欠,擦了把眼角。
“你怎么那么困呢?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觉倒是不少。”刘老爷子没好气的调侃道。
“赶上你了,白天没事儿来一觉,老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上了几台手术了,你们爷俩还过来凑热闹,要不是认识,我把你家那个臭小子丢楼下让他们摆弄去了,反正也死不了。”曲教授是气急败坏,瞪大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好好好,我走,你给我好好照顾着,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两坛子好酒。”刘老爷子摸了摸鼻子,自己确实有点不地道。
“哼,三坛子,上次你家小子还带着那个小丫头片子过来了,因为打个针还把我凶一顿,这些事儿就是你们老刘家人能干的出来的,随根儿!”
“行行行,三坛就三坛,算我们理亏,对不起了!”刘老爷子脚底抹油,快速的消失在了走廊。
曲教授摸着自己的胡子,低着头,晶亮着眼睛,呵呵坏笑。
刘小子啊,刘小子,曲爷爷要是再帮你一把,你说你可怎么谢我吧!**
靳东升拨着夜筱希的手机,电话通了,可是却无人接听,心里顿时就像疯长的野草,散落在办公桌上的照片是那么刺眼,他不相信夜筱希会移情别恋,可是那颗怀疑的种子却早早的在夜筱希家里发现刘文走私的洋酒时种下了,当时没说,没问,可是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相反越是在意越不敢去碰触。
刘文这个人却是个人物,不光是家里的背景,光凭他本身而言,他也是个叫人竖起大拇指的男人,俩人年岁差不多,他略年长自己两岁,可是名校毕业的,京大的学生会主席,经商下海后,他的路子虽然算不得什么名门正路,可是在京都这样的靠人脉,靠路子吃饭的地方,他的钱算是干净的,年前更是盘出现在最赚钱的买卖,去外地搞煤矿,很多人都说他傻,有钱的路子不干,弄那些已经夕阳产业的东西,现在钱不好赚,以后必定再无辉煌可言。
可是就在这样议论声和压力下,他竟然真的冲出了一条路子,今年春节过后开年的第一次会议上就把煤炭产业的发展和今后的目标定了方针,这在煤炭业低迷了五六年后的春风就吹到了他这块原本大家都不看好的贫瘠土地上,坐拥大大小小七八个煤矿的刘文又成了京都圈子里的话题。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上,那成叠的照片像受惊的小鸟,从桌子上狠狠的弹了起来,又重重落回原来的位置。
“我不信!”
夜筱希不可能,刘文也不会,绝对不会!
可是内心的疑惑还像个小魔鬼,电话依旧打不过去,抬手迟疑的看着刘文的号码,如果按下去……
狠狠的又摔回了桌子,手一伸,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徐睿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响声,重重的叹了口气,从转型投资娱乐公司开始,他也觉察到了公司面临的难题,就好像一个手紧紧的抓着他们,不让他们脱离现在的轨迹,那种感觉最近尤为强烈。
这个时候耗子的笑声穿了过来,徐楠走他的身旁,看到他的时候,她笑着点了点头。
“东哥在里面呢?”她是来送这个月的报表,现在手里的夜总会开分店已经是迫在眉睫,实在不能拖了,今天来这里她就是要好红的跟他说一下这个事情。
“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他正在火头上。”徐睿抱着膀子淡淡说道,眼睛扫了眼耗子。
“发火了?这个月发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徐楠抬起手敲了两下,推门便走了过去,但是一只脚刚迈过去,一本书就飞了过来。
“滚,都滚,谁让你们进来的!”靳东升暴吼道,脸色阴沉的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
徐楠快速的进了一步,反手锁上房门,皱眉看着满是的凌乱,脚下的高跟下轻轻的移动了一下,一个被抓拍的画面引入眼帘。
是她?!
呵呵……是啊,也只能是她才能让靳东升如此的吧?
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放在靳东升的办公桌上,可是收拾了几样又被靳东升给推了下去。
“出去!”
“东升,你都几岁了,还那么冲动?”徐楠这次不收拾了,靠在门口,直直的看着他。
“不用你多事。”
从地上捡起一张夜筱希侧脸的照片,那照片上还能看出她的急色匆匆,眼里的担忧是那么清晰,哪怕有些狼狈,可是这个被老天眷宠的女人却不折损丝毫,反倒是更加夺目,这份光彩,这份明媚,怕是她穷尽此生也是望尘莫及的。
“既然心里有疑惑,为什么不敢当面问她,难道你靳东升也有怕的?有不敢面对的?”徐楠的声音不大,可是那一字一句却挖的靳东升心里最不敢面对的柔软。
“你懂什么,你恋爱过吗?我的心情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承认我现在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我特么竟然怕了,很可笑是不是?我真是个懦夫!”靳东升大骂自己,脸看窗外,徐楠站在他的身后,看不道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矛盾和伤心……真真切切,痛的血淋淋……
半晌,“我是不懂,可是你知道我只想你好……”徐楠说完这句,便轻轻扭开门把,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在门口的徐睿和耗子俩人互看了一眼,里面的声音他们都听见了……
耗子看了看办公室的方向,最后咬牙追了出去,留下徐睿苦笑着用手揉捏着鼻梁,这就是曾让他羡慕之极的两个人?是什么改变了他们,是什么让他们渐行渐远……如果世间爱情就是如此,他这辈子不想爱了,被爱会痛,追爱也会伤,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在他的心里,他隐隐明了,可是却不愿意真的往那个方面想,东哥……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靳东升知道自己的话伤了徐楠的心,她在遭遇了那些后,怎么可能真心再谈过恋爱,哪个女人不渴望,可是谁有给她机会,如果不是最后被自己阴错阳差的救下来,以后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狠狠的抓了几把头发,抓起茶几上的钥匙,他决定了,不管夜筱希是什么想法,他都要问清楚,只要她说,他就信!
按照照片上的地址,靳东升开着车子到了京大的附属医院,可是楼上的高干病房却不好进去,他想了不少办法才在会客的时间跟了进去,一间间的看过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最后一间,脚步放缓,一步步……
熬了一夜的夜筱希被刘文抱到了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脸色微红,嘴唇干燥,刘文忍着头晕,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下体温,吓得抽回了自己的手,好烫!突然目光一滞,停在了她昨天穿着的衣服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按了床头的响铃,顾不得那么多伸手给夜筱希穿着的开衫解开两个扣子,那了一条是湿毛巾放在脖子的动脉的位置,这个地方降温速度要比别的地方快,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熟稔了很多。
发烧的夜筱希睡的也不踏实,也许是被刘老爷子吓的,也许是让何潇他们俩的事情影响的,总是她皱着眉,嘴巴时不时的嘟囔着。
刘文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每次发烧的时候奶奶总是给自己叫叫魂,好像每次都能好的特别快,仔细想了下,手上小心地将一旁没精打采蔫了吧唧的病号连毯子带人小心地捞了过来,大手在发烫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轻斥道,“别动!”
然后照着每次奶奶做的那样,拎拎耳朵,拍拍脑袋,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
老人尝告诫新妈妈说,月子里的孩子不能惯,怎么惯来怎么娇!
这女人同孩子一样,也不能惯,惯狠了都敢在你头上拉屎撒尿,这是指一般的女人,显然夜筱希不是一般女人,看似强大,实际内心特别敏感不安,从两个人真正相识开始,刘文就自觉不自觉的想惯着、宠着,从开始的防备到后来的相交成为朋友,一步步走来真的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他竟然真的就这么宠上了这个不是自己女人的小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惹极时会使个小性子,恼个几天,耍耍小姐脾气。
这会儿身体不舒服不自觉的就娇气了起来,一句重话都听不得,被刘文凶了一句,那有些发红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粉唇一撇,委屈的嚷道,“我的被都要疼死了,你还对我凶!”
边说边挣扎着站在地上,忽略了俩人刚才的举动,明明娇蛮的颜色,不耐的语气,任性的动作,落在刘文眼中却只有那含泪的大眼,带娇的小嘴,痛苦的神情,心疼的不行,虽然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太好,可是他更是心疼夜筱希,小姑娘嘛,怎么能跟老爷们一样皮糙肉厚的?
双手合十,讨饶道,“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再躺回去睡一会儿行了吗?”“这会才几点你就让我睡,我能睡着吗?”水汪汪的大眼睛横着几分怒意,小嘴委屈的控诉着。
啧,这小没良心的丫头,刘文气的头晕,眼花,脑震荡的后遗症全出来了,“好啊,你不睡,我是睡还不行?”说着就往床上躺,可是眼前一片黑,晃了几下,手幸好扶住了床头才没栽下去。夜筱希到底理亏,又马上从自己迷迷瞪瞪的状态下想起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虽被惯的不行,但本质上还是个乖巧的丫头,被刘文呛的也不答话,乖乖地窝在靠在床上摆弄自己的手指头,半响,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刘文,又低头继续。
刘文看着她这左手玩右手,右手搅左手的乖巧样,又见她偷偷看自己有没有生气的小模样,稀罕的不行,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啃上两口。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轻轻咳了一下,拿起茶几上待凉的水杯,先放在嘴边试了下温度,不烫,刚好。
“喝水!”
夜筱希“哦”了声,低头喝着递到她嘴边的温水,小口小口地灌了小半杯下去,边喝边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也不多看,看一眼就离开,小心翼翼的摸样搅的刘文那颗心啊,跟放在冷热水里轮番过了一遍似的,说不出的难受还是难受,放下水杯扭过身,脸看向窗外,真是受不了了,被他夜筱希真的太有意思了,如果再看下去,自己绝对要笑场,那丫头估计就得炸庙。
平静了一会儿,刘文缓缓转过头,可是当带笑的眼对上门口那喷发着火焰的眼睛时,笑容顿时消失了,悄悄上前两步,挡在了夜筱希的床头。
砰!
夜筱希看向声音的方向,也瞬间瞪大了眼睛。
“奸夫淫妇!”
“东升!”夜筱希忙从病床上爬起来,到底是怎么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啊!”刘文闷哼了一声,人已经一拳头比靳东升打到了墙角,原本就脑震荡,这下子更是头晕脑胀,双手撑在地上使劲的干呕,可是脸都憋变了变色却也吐不出来,整个人浑身冒虚汗,没两分钟全身就像是在水洗似的。
夜筱希从靳东升身后拽住他的胳膊,使劲的往旁边拽,“东升,你为什么打人?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盛怒下的靳东升只用了半分力道就把夜筱希的两个胳膊攥在掌心,俯身看着那张娇艳动人的面孔,此时在他眼里,这张脸好像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叫他有撕碎的冲动,他真担心自己就那么做了,他努力控制,甚至浑身都在轻颤起来。
话从齿缝中吐了出来,“为什么背叛我?难道是我靳东升对你还不够好?我的心都恨不能掏给你了,到底还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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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明朗喽~后面不虐~前尘往事会慢慢揭开,文文也不会让大家失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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