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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孙晓薇面前,沉重的行李包朝一旁放下,背包放到落地窗旁,看向桌子,失望地说道:“你竟然没给我点一杯咖啡?”
孙晓薇仍在读着《飘》,摆摆手道:“自己点去。”
阿巴内尔耸耸肩,在向服务员要了杯加黄糖的白咖啡后,小声对少女道:“我真的失眠了,臭丫头,四亿美元的债券啊,还是坐火车从东海岸一路到西边!”
啪地合上硬皮精装书,孙晓薇灿烂可爱地笑道:“刺激吧?有没有特工携带秘密文件执行任务的爽感?”
阿巴内尔哼了一声,但嘴角却咧开笑容:“可惜我还在西服里揣了把枪,竟然没用上~”
“你想玩火车大劫案我无所谓,只要把货保护好就行。”
孙晓薇左右瞅瞅,见没人看向这里,悄悄将行李包拉开一道口子,借着灯光看去,债券的人头像在闪耀着美元的光泽。
看着服务员走来,在孙晓薇立即拉上拉链的同时,阿巴内尔笑道:“要不要找个地方点一点?”
服务员端来咖啡,孙晓薇拎起行李包掂了掂,抿口奶茶道:“重量没问题,剩余的四点四都在里面。”
阿巴内尔眉毛挑挑,掂掂包就能从重量上算出债券份额,这可太夸张了:“这么确定?你就不怕有单张数量的差额?”
超级发达的大脑功率减缓,精神力刚刚收回,孙晓薇一本正经地严肃地说出事实。
“我刚才那一拎的测量精准度是毫克,你信不信?”
“……噗!”
片刻沉默后,一老一小两人都嗤嗤笑了起来,阿巴内尔勉强喝下一口咖啡还差点喷了,赶紧用餐巾擦擦嘴,这才笑道:“小鬼头,瞧你那副模样,我还真差点被你给骗了!”
说到这里,他感叹道:“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你这臭丫头,竟然直奔华盛顿,在fbi总部门口朝我的汽车装跟踪器!?”
孙晓薇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她的这种手段自然也是因人而异。被迫担任fbi顾问的前支票诈骗大师,天生就不堪寂寞、喜欢刺激和冒险的高智商天才,真想结识这类人当然要用不一般的方法。反之,如果对象换成普通的fbi、cia相关人士,她当时就得被仔细彻查一番了。
“总之,辛苦你了弗兰克,四点四个亿啊,思科公司发展至今都没赚过这么多钱呢!”
阿巴内尔咕嘟一口喝光咖啡,笑道:“把这笔钱存到瑞银的确是明智的选择,他们的私人理财业务确实做得非常出色,尤其你这笔资金这么巨大……琼恩-海斯亲自打理,对吧?”
孙晓薇哼哼点头,眼前这老狐狸能得知瑞银的人并不奇怪,没准他自己也在那里有开户呢。
女孩笑道:“所以想你上次说的那样嘛,我现在要玩玩远程投资,弗兰克,你也买点日本的房产吧,只要及时抛出去就行。”
对于阿巴内尔这种人来说,《广场协议》的真相自然是通透了解,他嘿嘿笑着又向服务业要了杯咖啡。
“我早就在东京买了一栋小房子了,现在也在坐等升值呢。对了,薇薇,你这一大笔钱不会都打算投入日本房地产吧?”
“你猜?”
阿巴内尔笑道:“靠这场狂热把这笔债券洗白是最好的主意,毕竟总数实在太大了,就算梦工厂拍了好几部卖座的电影,短时间内也很难让它合法化吧?”
孙晓薇点头,事实确如对方所说。世界首富的比尔盖茨随便拿出十几亿现金没人在乎,但一个表面上的普通中产阶级家庭,靠借钱加贷款开个电影公司,才拍几部小成本卖座电影就能拿出数亿美元现金,就当真值得人注意了。
因为,女孩两家大公司股东的身份,如果现在就被媒体曝光,日子就没法平静了。
开玩笑,八岁研发出路由器和交换机,产品延续数年都是行业翘楚,十二岁靠“破解”一台电脑自编出了微软新型操作系统,能甩旧版本一百条街。面对这样一个超级理科天才少女,被当成潜在的对手也好,让人报以招揽的兴趣也罢,企业大学实验室邀请函也好,媒体蜂拥采访也罢,各种麻烦事就得无穷无尽地纷至沓来了。
想及此处,孙晓薇也不禁很是羡慕那位年少成名的托尼-史塔克。有着老爹创下的企业做后盾,不管他五岁、八岁、十二岁自制了集成电路也好,改装了摩托车也罢,设计了火箭弹也成,新闻媒体各种报导去吧,人家玩得就是高大上。
反正,史塔克工业本来就是许多军火商的竞争对手了,虱子多了不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