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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男生女生都仰慕不已的会长大人、姐姐大人,千金大小姐。
伽椰子知道今日还记得,当贞子姐姐提议,让她的父亲,三菱财团的董事石村俊男出面提出领养申请时,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可是我……”
“伽椰子,没什么可犹豫的,你看,胳膊上的这块淤青又是被你哥哥打的吧?佐伯俊雄,我已经让家仆调查了他的所有情况,那不就是个最糟糕的小刘忙吗?包括你们父亲……以我的立场说这些是不妥当的,但伽椰子啊,你难道真的想和他们继续居住下去吗?”
“但是,领养这种事情……”
“无非就是法律手续上的一些事情,我父亲会轻松解决的。而且你想啊,就算他们想阻止,能怎么阻止?如果警察知道了前因后果,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理?能证明家暴的证据实在是太多了,你看看你脖子上这块痕迹,就算是再没良心的律师也不会帮他们说话的!”
所以,在一番私下里的走动后,伽椰子便踏入了石村一家的家门,和上千学生们共同仰慕的学生会长,贞子姐姐一家开始了崭新的同居生活。石村一家的每一人都非常疼爱自己,家主大人,堂堂三菱财团董事的石村俊男先生非常欢迎自己的到来,这是很幸福、很令人羡慕的情况,但对伽椰子来说,自然更有巨大的压力到来。
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自然是避不可免的,虽然逆反心理十分轻微,但在适度有选择的前提下,她还是希望能晚些回家比较好。
此时,她刚刚慢慢地将书包整理完毕。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因为几乎没有哪个学生喜欢自己,乌黑的长发一如既往地遮着面庞,她背好书包,走出教室。
左右望去,空旷的走廊内没有任何人烟,社团大楼里的学生放学时无需经过主教学楼,此地除了她自己外更是难见外人身影。这一幕在每一日都是无限循环的,就连伽椰子关门后的那一道轻声叹息也是如此。
然后接下来的,也是例行的行为,每日都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她还要去一趟女卫生间。
白色的瓷砖,散发着香水气味的空间,宽敞明亮的镜子和四连排的洗手池。伽椰子低下头来开始默默地洗手,长发近乎垂到池面上,但仍能技术高超地保持干爽。
水流的声音在不断响着,所以,当脚步声在一旁响起时,她完全没有听到。
一股冰凉刺骨的冷水从头到尾浇在身上,那不是校园水龙管内能得到的极低温度。当洁白的水手服因淋湿而紧贴到身上时,当头脑因刺骨的冰寒而猛然炸起时,伽椰子本能地想到了冷水的来源。
啊……肯定是东京湾的海水吧,嘴中的海盐味不会错的。
她双手紧紧抓着水池,全身都被深秋季节的海水完全淋湿,乌黑的长发更是紧贴头皮沉甸甸地垂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上,她双瞳毫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水池,不知怎的,在这一片冰寒之中,听觉突然变得无比灵敏了。
踏水的脚步声在一旁响起,速度飞快,正在逃离卫生间。
“皮鞋,尺寸……体重……步伐频率……”
就这么默默地听着,当脚步声的主人冲出门口时,伽椰子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就是藤贵子,毫无疑问。
那个昨天还嚷嚷说,如果梦工厂日籍导演要招募高中生演员,一定要去面试的邻座同学。
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伽椰子就是没有感到好奇,为什么自己能这么奇妙地听出对方的身份,仅仅依靠离开时奔跑着踏水的脚步声。
“所以说……就算在学校里……也不能……”
她就怎么沉默地低着头,手掌按着水池面,全身淋湿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女卫生间内。渐渐的,那一双原本无神的双瞳开始变了,变得阴狠起来,漆黑的眼球色泽更加浓重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欺负我……”
她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喉咙轻轻蠕动着,声音含糊,极其细微,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听到。
她缓缓起身,丝毫没有抬头看一眼自己的意思,默默地走入女卫生间的深处,在一排隔间前,默默地扫视着这些空无一人的座便。
她清晰地看到,在自己的视线中,光线似乎发生了扭曲。
或许是眼睛里落入了水珠吧。
如此简单地想着,她默默地走入到第三个隔间当中,然后缓缓关上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