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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
步天樱天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跟步天泽相反，步天泽喜欢安静，两人终于能安静说话的时候，步天泽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夫人跟阁老可好？"楚倾凰先开口了，步家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爹跟娘都好，就是担心你，可九王府不同于其他地方，纵然是担心，他们也没法去九王府。"步天泽语气轻缓，"王爷他真的待你好吗？"
"嗯，挺好。"
"也是，若是费尽心思将你娶进门，却不待你好，那不是他的风格。"步天泽的笑容有些勉强，楚倾凰却是有些惊讶。
"为何这般说？"
"当时皇上赐婚的时候，我到是没有想到这里，可是后来看到九王爷以天价聘礼，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所有人都被他算计了，赐婚也应该是他算计好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倾凰不同。"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步天泽的心头，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问自己，若是在那时，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楚倾凰他的心意，楚倾凰是否会答应他的求婚。
楚倾凰沉默的把玩这手中的茶盏，良久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昨晚之前我也不明白。"
"那现在..."
"天泽，我是人，别人对我的好，我感觉得到，王爷他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恶意！而且，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请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但是他必定知道，皇上跟楚相对你是什么态度，让你嫁入九王府的目的何在！"步天泽压低声音，"他不可能一直无动于衷。"
"我祖母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楚倾凰不着头脑的来了一句话，让步天泽有些懵。
"什么意思？"
"祖母在一日，相府就能安宁一日。"楚倾凰的眸子中有着诡异的光芒，"我从来不是一个愚孝的人，天泽，也许有朝一日，我也会手染鲜血，杀人不眨眼，我也会心狠手辣，不折手段，那时候，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会！"步天泽毫不犹豫的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不会变。"
楚倾凰嘴角上扬："谢谢你，天泽。"
"你跟九王爷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步天泽想了想询问道，"放心，是我私人询问，这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
"那你会离开王府吗？"步天泽的心里有些小确幸，若是楚倾凰会离开王府，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楚倾凰沉默了，会离开王府吗？若是她不知道君陌尘就是魔尊的时候，她一定会说，会！可如今知道君陌尘是魔尊之后，她反而说不出口了。
"我不知道！若是这句话在昨日之前，你问我，我一定会回答会，可是如今，我不知道。"楚倾凰有些烦躁，君陌尘的话又响着她的心头。
因为你要见我，纵然是如走针毡，我也甘之如饴。
我所图不过是一个你！
我要你爱我，你做得到吗？
步天泽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你对九王爷动心了？"
动心？楚倾凰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纠结又矛盾，她不想去深究里面的关系，一味的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哪怕知道君陌尘就是她喜欢的魔尊，哪怕他扰乱了她的心，她也不愿意承认，她心动了。
仿佛看出了楚倾凰的为难，步天泽转移了话题："品茗轩新上的茶点，你尝尝，味道不错，天樱甚是喜欢，经常吵着让我给她带。"
楚倾凰对于步天泽这种贴心很是愧疚，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跟君陌尘之间的关系，但是她却没有排斥过君陌尘，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守住自己的心，方能不受伤，可是，她的心还在吗？
临分别，步天泽送楚倾凰上马车时，忍不住的说道："倾凰，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但是我更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天泽，我..."
"不要急着去做决定，先问问自己的心，你想要的是什么，抛开所有一切，问问自己，那是否是你想要的，如果是，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步天泽这些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他明知道楚倾凰在徘徊，在挣扎，可是他竟然还亲自伸手推了一把，将楚倾凰推进九王爷的怀里！
楚倾凰的身子停顿了下，最终狠狠的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她需要做的就是看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