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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这数月以来,特别是自傅采林死后,前前后后不知有多少高句丽间刺客前来刺王杀架或者刺杀大臣,歧晖跟着杨广,倒也混了几个救驾之功。
……
此刻的临朔宫,除了杨广,叶宁,歧晖这三人之外,再无他人,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已被歧晖提前驱走。
“青玄道长,数月不见,较之于当初与傅采林一战之时,你之风采,可谓是更胜往昔啊!”
高居龙案之上的杨广,目光看似浑浊,实则依旧相当犀利,此时他面带笑容的看向叶凝,心中却是难免感慨,如叶凝这般妖孽之修为进境,让他实在是目瞪口呆。
与傅采林一战之后数月未见的叶凝,较之于过去,此刻却是多了一分返璞归真,一点雍容尔雅。
如果说过去的叶凝,就仿佛崇山峻岭之上飞卷而下的激流瀑布,气势雄伟,凌然迫人。
哪怕是宗师级高手,站在他的面前,都会产生一种被压迫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他的长剑之锋芒。
因此即便是心高如杨广,也从不愿在他面前多待。
而现在,不过数月未见的叶凝,却仿佛是某个风景优美的深山老林之中,一道蜿蜒流淌于山间的溪流,既清且亮,清清亮亮之中透出一种如琉璃一般透明的纯粹,让人见之忘俗。
同他处在一起,此刻不但不会感觉到压迫,反而会有一种心灵的轻松之感、宁静平和之感。
就连这恢宏中难免带着几分阴暗气息的临朔宫,在这一刻,在叶凝之气质的影响下,竟给杨广以一种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感觉!
阳光洒下,光影斑驳,一切自自然然,令他有种舒服的味道。
甚至就算在他身上缠绵多年的旧伤,于这一刻虽不敢说好转,却也没再继续严重下去!
“托陛下之鸿福,贫道在斩了傅采林之后心有所感,因此于御辇之中闭关数月,此刻稍有进益,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叶凝淡淡一笑,声音恬静平和的道,他的笑容便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般,令杨广和歧晖不由从心底的感觉到一种满意和欢喜。
这不是慈航静斋和阳癸派的魅惑之术,而是一种实打实的心灵境界,能以心灵感染他人,感染虚空灵气,演化心灵磁场。
于他周身数丈之地,仿若神话传说之中的洞天福地一般,凡人居之亦能亦寿延年!
这是一种境界,一种极其高深的心灵境界,证得这一境界之人,居地皆善,可谓之福地,故在道家被称为驻世真仙,又名地仙!
对于从自己心底升起的欢喜,杨广好似未曾察觉一般,他微微舒缓了一下身体,随即摒弃了先前准备的话语,而是直接坦然言道。
“青玄道长,歧道长。”
一直神色恍惚的歧晖,此刻随着杨广那凝重的话语,半是迷糊半是茫然地回过神来,一边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叶凝,一边怔怔地倾听着杨广接下来的话语。
“今有一教,盗国害人,实乃国家五蠹之虫,我大隋气运转衰之罪魁祸首,青玄道长,歧道长,你们二人和苏天人都是朕极为钦佩之人,
然此大贼声势浩大、势力遍布天下,朕虽有心,却无力革之……两位道长可是此贼为何?不知可否为朕,为大隋,为这天下黎明,苍生百姓除此大贼?”
杨广自龙案之上而下,向着歧晖与叶凝长身一拜,声音诚恳、态度恭敬的说道。
此言、此举,顿时骇得歧晖背后、掌心冷汗直冒,几乎就要魂飞魄散。
杨广是何等人物,他又岂有不知之理?如今杨广摆出这般姿态,言辞诚恳恭敬的请他为国、为百姓出一份力……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绝对没什么好事!
“陛下所言,难道是……”
歧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的说道,实际上他心底此刻好似乱麻一般,根本就没深思杨广的话语,而是在脑海中急速思考着怎么不伤了两家之和气、有理有据的、拒绝掉这件事情。
“歧道长果然知我。”
杨广叹息一声,也不管叶凝和歧晖究竟是不是真的知道,继续开口问道:“自佛教传至中原以来,两位道长可知历朝历代以来,诸位有为君王,均有限佛乃至灭佛之举?”
正在思考推拒之法的歧晖一愣,忍不住一边侧身望了一眼长身而立的叶凝,一边回答道,“这个,贫道倒是略有所知!”
叶凝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稍稍向着歧晖施了个眼色,不言之意,尽在其中。
实际上杨广有此行径,固然不乏他与佛门之间的某些积蓄已久的仇恨瓜葛,此刻随着他大破高句丽所带来的骄傲、自信一举爆发,想要彻底报复回来。
除此之外,叶凝在这其中,同样也起了个推动的作用!
历史上著名的灭梵事件主要有三武一宗灭梵,即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和周世宗,至于现在杨广所说的,自然是前两个。
得了叶凝的暗示之后,歧晖顿时心中大定,他长施一礼后,缓缓从容答道:“陛下所言,可是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灭佛?”
“那道长可知这两位谥号为“武”的帝王,为何要忍痛行那灭佛之举?”杨广沉重的道。
“这个,贫道倒是略有所知,一个是佛门之教义,不许人结婚生子,二者则是佛门不事生产,但其贪婪之心,却是难以遏制,不但世俗征收香油钱,更是大肆侵占土地,阻碍天下发展。”
歧晖顿时精神抖擞的道,“最为可恶的还是他们之势力上可及王公贵族,即便破家荡产,也有人出家为僧,下可至百姓黎明,纵使自己吃不上饭,也不肯少了佛前那一盏香油……”
“故而佛门即便是不造反,也是这天下第一的大毒瘤!天下间之寺庙至少有千余,庙内和尚少说数十,多则成百上千,
然而每个寺庙的僧人都是不事生产,无需缴税,都要靠所谓的化缘生存,此实是暗损朝廷之财税收入,已肥已身
毕竟哪一个寺庙不是富得流油,香火日夜不灭,占据方圆数十上百亩之地?”
见的杨广听的入神,歧晖说得更是起劲,这个时代的佛门还比较原始,并不如后世那般经过多方汉化改造,此刻想要抓佛门之黑点,可谓是一抓一个准。
“洛阳净念禅院,其声势何其浩大?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正中处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小铜殿,可知其财力之深,又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然净念禅院之建立,距今不过百数年,便有如此之豪富,而那些建立了数百年、上千年的寺院,寺内真资产又是何其雄厚?”
最可恶的是,他们大肆侵占百姓之土地,却不交朝廷税收,这样一长期积累,他们不知囤积了多少财产,又使得朝廷之财政收入不断退步,是故当今佛门不灭,必祸国殃民!”
前面几个杨广听的还不置可否,可后面佛门之势力,以及一句阻碍朝廷财政收入一出,却是让他顿时大怒。
平民百姓和其他贵族出不出家与他干系不大,正他如今征服了高句丽,不缺那几个人,可佛门阻碍朝廷财政收入,这却是让他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再加上后面歧晖见得他神色变化,立时改变说辞,在此方面大说特说,顿时便让杨广在垂涎佛门豪富之余,眼底之凶光,已然杀机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