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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紫霄是不是知道她的位置,想要知道她此时是否安全。
李东八等不了,也不愿意等。可要如何才能让陈焕生开口,这是个难事。
这陈焕生知道的事情,对李东八来说太重要了。而且,他一个小小的谎言,都有可能让他身边所有人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为了稳重起见,李东八还是决定抽魂出来再说。只要轻点的话……应该不至于魂飞魄散吧……
打定主意后,李东八也懒得去搭理陈焕生了。对夏三绝使了个眼色,后者很识趣地出门支开了看守的那个水手。等他回来时,李东八已经捏好了指诀,朝陈焕生就伸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语和尚的急呼:“老友,且慢,且慢,使不得,使不得呀!!”
李东八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苦笑出声。这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这个时候。李东八是真想抽陈焕生的魂魄出来拷问,但又不想因为这样,而与一语和尚心生芥蒂。稍一衡量,只得作罢。
再说那陈焕生,见李东八捏着指诀,自知命不久矣。几乎都给吓到傻了,一语和尚这一通乱吼,像是给他打了兴奋剂一样。原本精神颓废的陈焕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死命地朝门口大叫道:“大师,救我,救命啊……”
自己都还没动手呢,他叫个什么劲。李东八像是看着小丑一般,看着陈焕生演戏。不过片刻,陈焕生刚刚喊了两句不到,一语和尚就从门口冲了进来,见李东八手中捏着的指诀,又见陈焕生还活蹦乱跳的,长长出了口气:“亏得和尚来得及时,否则,二位老友可就徒增罪孽了。”
“不对吧,和尚。”见李东八散去了手诀,夏三绝也知道这件事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办的了。但只要能说服一语和尚就行了,熟络地搭着和尚的肩膀,嬉笑道:“我看这家伙,心思邪得很。杀了他应该是替天行道才对,这是功德,大功德。”
杀人,而且还是杀一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俘虏,还是功德?也就夏三绝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语和尚可不敢认同。喘匀了气,正了正脸色,急急摇头,正准备反驳夏三绝来着。
但夏三绝调侃一语和尚玩上瘾了,根本不给一语和尚说话的机会。在他开口之前,从身后拔出一柄匕首,塞给一语和尚,继续道:“这功德呢,我们就不和你抢了。刀在这,你去弄死他,功德给你……”
“胡闹!!”这冷不丁地给夏三绝塞了把刀入手,一语和尚手一抖,直接把匕首给扔了。这颠倒黑白的话语,着实把一语和尚气得不轻,一把推开夏三绝,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你怎能作如此想法……怎能如此!!”
一语和尚估计是真动气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李东八看着也感到好笑,也就夏三绝敢这么调侃和尚。换个人,避他都来不及。
夏三绝哈哈大笑一声,多年不见,这和尚虽然年轻,但仍是这么老成。稍一调侃,就急成这幅模样,让夏三绝顿时忆起以往种种。
一番吵闹过后,两人再度安静下来。李东八正了正脸色,轻叹口气道:“和尚,我给你个面子,就不抽他的魂。但我有急事需要问他,你能保证他句句属实?要不然,我还是得抽魂审问。”
“不就是问个事儿嘛!”一语和尚也给夏三绝气糊涂了,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朝着那陈焕生,冷不丁地飙了句四川话出来:“听和尚的,你知道什么告诉他,和尚保你性命周全。”
“对,听和尚的……”夏三绝呆在一旁,鹦鹉学舌一般,学着一语和尚的四川口音,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