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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药却不能除根。
每次到下雨天都会疼得厉害,她心疼徐母一个人将她拉扯大,所以这几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徐母这老寒腿给治好。
而另一边,宁长青十分钟前刚送走一位病人,就接到谭老的电话,告诉他不久前遇到蔺先生了,对方为了拉住一个追气球乱跑差点被救护车撞到的孩子撞到身后的树上被头顶树上震落的雪盖了一头。
好在是在医院里,车速本来也不快,也不会有事,只是雪落了一头一身加上这时候天这么冷,谭老因为要急着出去办事,怕蔺珩不当一回事,这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所以专门打了电话给宁长青,让他让蔺先生过去科室,那里有暖气,还能处理一下头上的雪水。
宁长青挂了后就给蔺珩打了一个电话,果然对方并没打算过来怕耽误他坐诊,被宁长青要求后,老实过来了。
这边蔺珩过来后,宁长青看他头发上的雪水已经化了,额头上也湿漉漉的,他无奈看着他,推他进了一旁的布帘后,拿了一次性干净的毛巾给他,让他自己在里面擦干净头发,随后让系统弄了一颗预防风寒的药丸,递给蔺珩。
蔺珩正在擦拭头发,闻言抬起头,一双眼深邃又噙着笑意:“你手沾了雪水,你喂我吧。”
宁长青瞧出他的心思却也没跟他计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就这么躲着,外面这么冷,不到六点下班你还真不过来啊。”
蔺珩:“这不是怕耽误你的事么。”
宁长青道:“挂过号的病人已经都看完了,现在刚过完年,挂急诊的多,来挂专家号的不多。”尤其是他还是中医,加上平时来的都是长久需要治疗的病痛,也不着急就过年这节骨眼过来,所以今天第一天上班人倒是不多。
宁长青说话的功夫,外面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有人挂号了。
宁长青又低声嘱咐了蔺珩几句,这才走了出去,将布帘整理好,坐回到椅子上,没等多久有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的正是小徐母女两个,小徐扶着徐母过来,这几天下雪后,徐母的腿又疼得厉害,晚上需要吃止疼片才能睡着,所以一等医院专家上班,徐母就忍不住赶紧过来瞧瞧,想着不管怎么着,先把疼给止住了就行。
宁长青询问完病症,诊了脉,很快开了方子让小徐母女去拿药就行了,只是等开完方子,却发现两人中这个更为年轻的女士正盯着他刚刚写药方的手看,或者说是他手指上的戒指。
宁长青倒是无所谓,他手上的戒指是男戒,虽然样式特别,但也不算是太独特,所以他并没在意:“这位女士,有问题吗?”
小徐愣愣回过神:“啊?没、没有,这样就行了是吗?只是医生,我妈这腿疼得厉害,晚上一直睡不着,有能缓解的方式吗?这药效多久能好?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这一疼就是一宿,我们这当儿女的,心里挺不落忍的。”
宁长青:“一般来说,三天就会见效,若是疼得厉害,等下我替徐女士扎一针,这两天就不会疼了。”
小徐眼睛顿时一亮,感激不已:“那太好了,麻烦医生了,太谢谢了。”
宁长青摇摇头并没当回事,顺手的事,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有缘分,不用系统出品的药浸泡,但只要针法够好,也是能暂时缓解疼痛。
小徐这会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徐母不用夜里再忍受疼痛吸引,完全忘了刚刚的疑惑,她刚刚看到那戒指,不知为何总觉得跟今天会议室老板手上戴的很像。
但她是陪着特助坐在一旁负责记录,她全程没敢抬头,只是偶尔不经意瞥见老板垂下的手上的确是戴着戒指的,跟刚刚这位医生戴的很像。
不过想到这专家的年纪虽然瞧着不大,但蓄了胡子不说,还有一个大黑框眼镜,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老板的审美,和老板完全不搭。
唯一要说搭的,就是这专家的声音,真的是好听极了,甚至还有些像她男神宁长青的声音。
宁长青很快替徐母腿上的穴位上扎了针,刚开始徐母的老寒腿疼得走路都没办法走,可扎完针不到两分钟,徐母原本因为疼痛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大概太过震惊,徐母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腿:这、这就……不疼了?这么神奇吗?果然老伙计没骗她,专家就是专家,也太厉害了!
小徐也看出徐母恢复的脸色;“妈,你感觉怎么样?”
徐母感激看着宁长青:“衡医生,你可真的是华佗在世,太厉害了!我这腿真的一点都不疼了,也太神奇了。”
宁长青本来正在拔针,听到华佗两个字,没忍住想起来自己当初忽悠蔺珩时,就是说自己是华佗在世,他没忍住眼底带了笑意,抬起头时声音也染了笑:“徐女士玩笑了,药按时吃,你这老寒腿不是大事,很快就能好。”
徐母这会儿对这位衡青医生的话简直当成圣旨:“医生您放心,我回去就按时吃,我掐着点吃。”她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每次下雨下雪或者天气潮湿,感觉像是受刑一般,头一次觉得这么轻松。
一旁扶着徐母的小徐却还沉浸在刚刚宁长青的笑,因为替徐母扎针,所以这位衡医生离得近,她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刚刚这衡医生这么一笑,离得近,她清楚看到这位衡医生眼镜下的一双眼和男神竟然很像?
等小徐母子拿着方子离开后,宁长青瞧着已经走到六点的钟表,也没听到挂号声,今天能下班了。
宁长青走到布帘后,一把拉开帘子,倚着门框瞧着坐在小床上没出声也没动静正在翻看一本杂志的蔺珩,挑眉:“这位先生,需要看病吗?刚刚可听到了,本医生可是华佗在世。”
蔺珩瞧着宁长青眼底的笑,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也一本正经扯了扯领带:“衡医生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不舒服,尤其是额头,有些烫。”这话自然是假的,刚刚他吃了宁长青亲手喂的药,身体很好,没有半点不适。
宁长青走到蔺珩面前,低下头,居高临下瞧着他露出的俊脸,完美无缺,因为刚刚被雪水浸染,擦干后不如白日里齐整,有些凌乱,但愈是这样,瞧着让他本来成熟稳重的脸多了一两分野性,衬得一双黑瞳幽深漆黑,像是要把人吸引进去。
宁长青低着头,望着蔺珩,越靠越近,最后等亲在蔺珩嘴边,感觉像是中间有什么挡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假胡子,没忍住无声笑了起来,眼底带了笑,自己摸了摸,一脸可惜瞎胡闹:“采访一下蔺先生,有没有觉得现在是替身在亲你?嗯?”
蔺珩无奈:“别闹。”明明就是一个人,但为了配合,故作淡定,“替身也没关系,替身我也……”爱。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被突然闯进来的人以及声音打断:“衡医生,这是一些水果,感谢你……”等小徐冒然进来看清楚此刻桌椅后敞开的布帘后的场景傻了眼,呆呆望着坐在那里被捏着下巴的男人,彻底忘了出声:??老、老板?
宁长青没想到这位小徐女士还会去而复返,立刻退后两步,将布帘刷的一下关上,淡定看过去:“还有事吗?”
小徐愣愣将手里的水果往前递了递:“水、水果……”
宁长青婉拒:“抱歉,医院规定不能收,为了你我好,拿回去给徐女士吃吧。”
小徐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提着水果走出去的,可脑海里却一直停留着刚刚震惊的一幕:她刚刚没看错吧?的确是老板吧?毕竟老板那张脸,怎么都不可能认错的吧?更何况,那身西装的确是老板今天穿的。
小徐恍惚往回走,脑海里突然闪过她闯进去之前,似乎隐约听到什么“替身”,再想到这位衡青医生和男神声音很像又一双眼也有些像,加上公司里的未婚妻传闻,还有那个和老板一样的戒指。
小徐突然停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老板的确是要结婚了,对象却不是未婚妻而是未婚夫,衡青医生其实是哪家家族的少爷,衡家和蔺家联姻,老板暗恋男神,但因为求而不得也怕破坏两人的友情,刚好这时候家族联姻,老板本来是不愿意的,结果这时候发现联姻对象,竟然……像极了自己的暗恋对象!
所以就答应了联姻!甚至对方也知道自己被当做替身,但完全不在意,甚至还乐意配合演……
天啊,小徐越想越觉得好一场虐恋,衡医生这么好竟然甘愿当替身?
宁长青送走这位女士,总觉得最后这女士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难道是认出蔺珩了?不过即使认出蔺珩,也绝对不可能认出他就是了。
宁长青走过去,重新拉开布帘,发现蔺珩若有所思:“怎么了?”
蔺珩摇头:“没事,下班了?我们回家吧。”应该是看错了,觉得刚刚那个女士有点眼熟,像是在公司见过似的,不过应该是看错了,毕竟哪里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