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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都被拍出来放网上,锤子硬到不能再硬,网友通通大呼“握草厉害了那出事的美术她还活着吗”……花眠尴尬地摸了摸耳朵,心想好着呢;
下午,作用快一千万粉丝赶超二线明星的《洛河神书》IP原作者兼编剧昼川跳了出来,说原本他正带着媳妇儿在某个寺庙烧香,现在连滚带爬回去多烧了一炷香,祝剧组顺顺利利……
各种神奇的角度三连发,连带着《洛河神书》整个剧话题度都跟着上去了,颇有些未播先天然火了一波的节奏,颇有真的要“大发”的意思。
宣发组那边一边对王哥和花眠心怀愧疚一边乐得合不拢嘴,蹭热度蹭得不亦乐乎。
……
花眠那磨磨蹭蹭的小短腿慢起来除了她自己谁都受不了,所以明明是是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出警察局,平常人二十分钟不到的脚程,她愣是走到太阳落山才回到酒店门口。
到了酒店门前,花眠收起手机,放弃继续围观各种关于自己的各种八卦。
坐电梯回到房间,拿了给玄极买的衣服,在玄极门口傻乎乎站了五分钟,敲响他的门……门立刻打开了,把花眠吓了一跳,然后玄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更是差点把她吓唬得转身拔腿就跑——
玄极:“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站了五分钟是想做什么?”
花眠:“………”
花眠将手中的纸袋子高举过头:“衣、衣服。”
玄极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扫了眼面前那紧张得耳根子都红了的小姑娘,伸手接过东西,让了让身子:“去看过大夫了?”
“唔。”花眠点点头,“说没事。”
“大夫怎么说?”
“好好休息,别动怒……你笑什么?”声音饱含窘迫。
“没有,”男人勾起的唇角放了下来,“那你好好的,别懂动怒。”
“……”
花眠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是在嘲笑她,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个人不该这么坏——他手里还拿着她给他买的衣服,她是为了给他买衣服才出事的,他应该惦记着她的好,心怀愧疚才是……
一下子思想有些放飞,花眠直愣愣地瞧着男人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半晌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浴室方向下意识走了两步……一句“这些衣服你会穿吗”的“这些”二字才犹豫地说出口,那边浴室门就“呯”地一下关上了。
花眠:“……啊。”
花眠冲着死死关上的门眨眨眼。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是翻找衣服纸袋“哗哗”的声音。
再然后是脚步声。
最后——
门后出现个高大的黑影,男人“哗”地一下拉开门,贴着门站在门外的花眠吓了一跳,定眼一瞧,只看见男人衣服脱了一半,堆积在腰间,再往上是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还有从肩膀到胸肌长长一条疤痕……
花眠冲着那道疤痕又眨眨眼。
裸裸裸裸裸……胸肌!
“!”
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花眠“啊”了声猛地背过身去!
……她并不是那么清纯的,网上的肌肉男模特小鲜肉,夏天里片场的群演大叔武戏替身武术指导,她通通见过——可可可可可可是——
鲜活的,
近在咫尺的。
孤男寡女的。
头一回。
“你做什么突然出来?”花眠背着身子,肩膀都缩成一团。
玄极拎着牛仔裤:“这亵裤好似有些硬。”
花眠闭着眼,回头摸了摸,不小心摸到男人的手,烫着了似的猛地缩回来——又往下碰了碰,摸到牛仔裤质地,才紧张地说:“这玩意就是直接穿的。”
玄极:“……里面呢?”
花眠:“……”
花眠有些抓狂,瞧瞧她自己给自己找了点儿什么“好活”。
“忘忘忘记了,你先将就着打个空档,我一会儿在淘宝给你下单……”花眠都快搞不清楚谁才是古人了,她带着哭腔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玄极:“不会穿。”
花眠:“不会也得会,穿裤子还要我帮你?!”
“大夫说,莫动怒,你倒是吼得楼底下都能听见了,”玄极淡淡道,“你先转过来,我又没脱裤子,你害羞什么……转过来,告诉我这东西怎么用再害羞也不迟。”
花眠:“……”
想了想也是,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花眠慢吞吞转回来,然而还是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牛仔裤,给他掩饰了下腰间的扣子和拉链怎么玩——全程眼睛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手——专注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
“滋拉”一下拉上拉链,花眠举起裤子:“会了吗?”
玄极有些疑惑:“这东西能直接穿?看上去隔得慌。”
裤子前那金属拉合机关,看着精妙,然而位置偏巧设计在□□,好像也很容易夹着子孙根……
完全明白玄极什么东西会“膈得慌”,花眠真的快哭了:“……别问了,你自己捂着点别膈着不就完了?!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知道爱护呀!晚点给你买裤衩就是!”
玄极:“……”
深深地瞥了一眼让他“自己的东西自己好好爱护”的花眠,男人拎着裤子重新消失在门后,再一次地,“呯”地砸上门。
花眠深呼吸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浴室门边,跑到窗户边推开窗,大冬天的把通红的脸探出窗外深呼吸了几次,颤颤悠悠地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坐下来——
然后着了魔似的,全程,竖着耳朵,仔细聆听浴室里的动静。
没一会儿,玄极终于捣鼓明白这些衣服怎么穿,弄好走出来了,深色牛仔长裤,短靴,还有黑色的高领毛衣……
宽肩。
窄腰。
大长腿。
…………真的英俊。
…………………白颐都要靠边站那种。
花眠涨红了脸,原本安静放在腿上的手紧张地绞了起来,眼睛眨啊眨的突然又不知道目光该往哪放了——
只是余光瞥见那修长的身影与自己擦肩而过,那高高束起的发划过一道弧线。
“啊,”花眠短暂地呼了声,“头发。”
“?”玄极转过身来,“头发怎么?”
“剪吗?”花眠小心翼翼问。
玄极闻言蹙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那不剪了,”花眠飞快地说,“我只是问问,反正现在这样也很好……我、我们主美术也扎小辫儿。”
“……”
玄极本来觉得自己的发式没什么问题,只是一句“小辫儿”从她嘴里冒出来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变成了那些个兔儿爷小相公似的?
男人弯下腰,在他几天前才在现世发现的——比诸夏大陆清晰了一百倍的“铜镜”里照了照,确认那张不拘言笑、刚毅面容与“小相公”不沾一点儿边,这才直起腰。
“走吧。”
“去哪?”
“晚膳。”男人瞥了花眠一眼,“不饿?”
花眠被提醒才想起今天都没怎么来得及吃东西,饿,且快饿死了——但是对着帅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来,于是死要面子摇摇头:“还行。”
“习武之人,听力比寻常人敏捷十倍甚至百倍,”玄极面无表情道,“你肚子叫得比我响。”
“……”
花眠及时伸手扶住墙才没让自己摔倒——
以前从来不知道呢。
原来“直男”这种生物真的可以这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