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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皇城传来一件喜讯, 狐帝那个不学无术、没个正经的二皇子殿下上官濯月要大婚了。
城北刚刚遭了灾, 被锁妖塔一闹整个皇城的人都是死里逃生,这会儿大家每天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得灰头土脸的,掐指一算,也是该有点儿喜事冲冲喜……于是皇族大婚,皇城开始张灯结彩时, 大多数人都忘记问了一个非常核心又重要的问题:新娘子打哪来的?
大部分人说起这事儿皆是一脸茫然。
而知道这事儿来龙去脉的人则皆是一脸便秘。
“……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个二皇子殿下要娶的姑娘, 好像是人族领袖易玄极的未婚妻。”
“啊?”
“呃,就是这样。”
“啊啊?”
“毕竟还没过门, 说什么未婚妻都是虚的, 谁抢到了算谁的呗……二皇子殿下是这么说的。”
“……”
“人往高处走呗,二皇子殿下再如何, 等大皇子殿下继位后也是个王爷。”
“话不能这么说那易玄极祭剑救城, 最近也很得人心,那女的——也不怕押错宝呐?”
“嗤, 呸呸!我听说可不就是因为祭剑的事儿闹了矛盾,这才改嫁的么……”
“嘘——”
偏殿屋檐下, 两名宫人窃窃私语,说得起劲。
又被偏殿里“嘎吱”一声推开的门声音打断了, 从里面探出张不耐烦的脸, 狠狠地瞪了两名宫人一眼,他们不得不同时收声,拱了背, 拢着袖子灰溜溜离去,走时也不忘记瞥了眼藏在阴影下的偏殿大门,眼底含着不屑。
青雀狠狠将房门关上,咬着下唇看着身后坐在茶几边的少女——
那日那场巨变让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慵懒而灵动,总是有些好动的样子,现在她总是沉默地坐在某个地方,一坐就能坐上一天;
以前她的眼中黑白分明,眼中有光,如今却如同一潭死水;
以前她就很少笑,最多在易玄极的面前展颜,如今便笑得更少了,哪怕是勾起唇角,眼中也还是一片安静;
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青雀甚至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严重变故,只是对那日锁妖塔宣战,易玄极祭剑救城的事略有耳闻……青玄大概知道得更多一些,但是他也不愿意与他人多说,只是这些日子对花眠的偏见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偶尔提起花眠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青雀光只知道,祭剑救城后,无归剑差点儿就碎了,是花眠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了下来。
之后她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不省人事,她家公子也跟着在床头守了一个多月,几乎是寸步不离……什么灵□□丹都往下灌了,但是她就是不肯醒过来。
还是某日,公子因为别的要事不得不走开,偏偏在他不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默默地睁开了眼……青雀几乎喜极而泣,却还没有来得及打发人去通知公子,便听见花眠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她要接触和他的婚约。
青雀当时一头雾水,意外的是,对于花眠的决定,玄极听过之后只是沉默。
当晚在她房间门外生生站了一夜,天亮时转身走开,之后,两人就形同陌路了。
青雀还是在玄极有意无意的指示下留在花眠身边伺候,好在花眠并没有将对着玄极的一腔怒火发泄在别人的身上,对青雀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青雀很想搞清楚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追问青玄,那家伙却是一脸心虚加欲言又止,最后被逼急了,还让青雀给传话,要跟花眠道歉。
青雀被蒙在鼓里,这些天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
并不知道这些神经比麻绳还粗的男人们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再后来,狐族二皇子的东西一箱箱的往偏殿抬,等青雀反应过来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都是所谓的“聘礼”时,关于狐族二皇子上官濯月充当老实人,接盘人族领袖易玄极未婚妻的“奇谈”已经由遮遮掩掩变得人尽皆知。
……众人有些懵逼。
当事人却显得非常淡定。
此时此刻她坐在茶几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转过身细细检查着过几日要穿的嫁衣针脚——与人族那火红的嫁衣并不相同,狐族的嫁衣是白色的,纯白的羽衣带着巨大的兜帽,在人族看来其实白色是不大吉利的颜色,但是听说这羽衣在狐族世代相传,又一些特别的意义,尤其珍贵。
火红的滚边,描金线的百鸟繁花,唯独这两样看着有一些婚礼的热闹。
“姑娘,那羽衣上的百鸟繁花倒是看着有些眼熟。”青雀没话找话,她怕花眠天天憋着不说话能活生生把自己闷死。
“嗯,”花眠柔软的指尖从那百鸟繁花纹路上扫过,听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冷漠,“无归剑剑鞘上的图案照着搬过来的。”
“咦,”青雀一愣,“怎么用那个图案啊?”
花眠轻笑一声,垂下眼,却并未作答。
曾经捧着嫁衣,满心期许那一日的到来,挑灯细细在红嫁衣的一角小心翼翼地缝下一朵属于无归剑鞘上百花中的一朵……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拥有一副完整的与剑鞘雕刻图案相同的嫁衣,若是那个人当初这么做了——
她恐怕会幸福激动得死掉。
“……”
敷衍勾起的唇角放平,花眠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地将正在打量的嫁衣放回了礼盒里打发青雀放好。
“无归公子呢?”
“公子好着呢,今日去看的时候,好像已经可以稍站一会儿,练一会儿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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