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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完尸的万恒老早就守在交易所门口等着,嘴里的草已然换了根新的,还真别说,这草的汁水挺甜,草尖的那部分嫩的像豌豆尖一样,也难怪突然冒出那么多人吃起草来。
对于吃不上新鲜蔬菜的人,这草尖不就是美味吗。
等啊等,万恒是左等右等,嘴里的草都不知道换了几根了,还是没等到黑衣人出来。
忽的一阵风刮过,万恒疑惑的抬起头来。
只见交易所的门又开了,明晃晃的房子里,黑猫正保持以往不变的姿势蹲在黑金交易台正中央,那对宝石般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缓缓的,它露出一个诡笑。
或许在旁人看来,一只黑猫冲着你笑是件可怕的事情,这往往预兆着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但是万恒不会这么觉得。
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祥之兆。
他抬了抬草帽,几乎和黑猫如出一辙的绿眸里满是探究和兴趣,独独缺少害怕恐惧一类的情绪。
从出生开始,他们这类人就从不会屈从恐惧。
恐惧,意味着无能、软弱,以及失败!
“喵~不进来吗?”
万恒摘下草帽,两边的红绳顺势滑落在脖颈,草帽也随之垂落在胸前。
他勾起唇角:
“当然。”
报刊亭的两人已经闲的开始研究自己的指甲构造,慕寒已经从指甲构造过渡到孟起的私事。
“你和沈月柔怎么认识的?”
“……”孟起没理他。
“你长得那么丑,她为什么还要对你那么好,不应该啊?”
“……”孟起嘴角急不可见的弯了些许,仍是没理他。
“唉,你知不知道她在南邻区和南邻的老大是一对儿啊?你这行为……是不是叫小三啊?”
“……”孟起嘴角绷直,并冷冷的斜了坐地上的慕寒一眼。
“哦,就是那个叫秦意明的,沈月柔和他好像还是老熟人,你不会也和他认识吧?”
“……”聒噪。
虽然孟起不和他聊天,但慕寒还是想接着问,句句直戳孟起的肺管子。
慕寒撑着下巴,许是以前憋得太久了,现在控制不住的话痨了些。
“哎,其实我之前也挺高冷来着。”
虽然主要原因是接触不到人。
报刊亭很小,空间有些憋闷,孟起摘下口罩想要透透气,下半张脸的红疤又暴露出来。
慕寒从窗口遥望门口又汇聚起来的人群,交易所又开张了,但是沈月柔还没回来找他们。
冷不丁的,慕寒说,“你这是被尸液腐蚀了吧?”
孟起倚靠在冰柜上,望着慕寒的背影,不置可否。
慕寒见过许多被尸液腐蚀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出现孟起脸上那种圆形的红疤,不到一天,红疤会迅速扩散至人的全身,直到整个人都成为溃烂的怪物,眼睛、牙齿都溶蚀掉,最终饱含痛苦的死去。
这几个月以来,幸存者都能感受到一件事:异能的每一个等级都是质的跨越。
初期一级的异能者就好比刚学会走路的婴幼儿,强势异能与弱势异能的差距是可以弥补的,因为他们尚还站在同一起跑线。
可是如果见识到了二级的异能者,这个时候才会发现,二级才是开端,异人不同的能力才真正被浅显的发挥出来。
好比之前的陆云生,二级植物系,按照常理讲,植物系就是一个种菜的,给他一把种子还你一堆成熟作物,仅限于此。
可是到了二级,它的优势就显现出来,藤。
藤蔓的坚韧既可以攻击又可以抵挡,更被说突如其来的植物进化,一夕之间所有的绿地都成为他们天然的战场。
即便没有种子用以催发,他们依旧可以靠周身的植物保护自己。
慕寒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扇风,所以他很好奇,当初仅仅是一级治疗师的孟起是如何能抵挡住强势异常的尸液侵蚀的?
悠悠的,慕寒说:“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
“你们在聊什么?”
话被打断,孟起也没心思集中于慕寒的诸多问题,抬眼看向报刊亭入口,沈月柔站在逆光处,去时的黑袍已然不见。
慕寒心中一顿,转过身,直直的与沈月柔的视线相撞。
她的嘴角还带着轻缓的笑意,眼底却如万年寒冰一般冻得他一哆嗦。
这是第一次,沈月柔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她知道。
她在警告他。
夜风习习,慕寒率先移开眼,闭口不提刚才的疑惑。
孟起微微皱起眉头,沈月柔和慕寒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沈月柔说。
时针指向十一点,她的神情稍有倦怠,眼皮耷拉下去,走在前头。
过马路的时候还能看见灵魂交易所的门再一次紧闭,隔绝了外界的目光。时间越晚,交易所门口排的队越长,按这个架势下去,十二点前就能排满一条街。
新来的人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见证到交易所主人的异人纷纷开始科普起来: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但不粗犷的男人,大概一米八五的样子,着一身黑袍,武器是一把银色的长刀,眨眼间就能收取数条无辜人命,是个狠角色……
李怡坐在由随从士兵带来的凳子上,两个随从士兵分别站在她左右两侧,还有一个正在排队中。
听到周围人对一小时前的事情议论纷纷,她不由得拧起眉头,思虑更深。
讨论的人过多,不消一会儿她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心绪难得急躁。
怎么就这么赶巧?
平常她都是晚上七点准时到这里排队,今天正巧因为破解出一点交易所的怪异符文才来的晚了,居然就这么错过了其主人的意外到来。
李怡倏地站起身,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倒地,随从士兵及时扶着她的手臂,担忧的问道:“李老师,您没事吧?”
她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拂开士兵的手,摇头道,“没事。”
接着,她挤进左边那谈论的几人小队,问,“你们怎么知道他是交易所主人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冒充呢?”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的参与者,见有人怀疑他,信誓旦旦的举手发誓,“豁?我怎么知道的?我他娘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那黑猫你总知道吧?它自己走出来凶神恶煞地要替它主人出头呢!”
他绘声绘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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