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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能早些赶到或许还有希望，而今…”
凌秀的话始终没有说完，但是慕晴染却是明白了，心像撕了一道口子，难过的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脑袋似乎都在一瞬之间全部成了空白。
凌秀看着顿时失魂落魄的慕晴染，低声说道，“我现在只能用药让他多坚持几天，而他自己也没有了太多求生的意志，毕竟那种疼痛换成任何人否不能承受，而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娶你为妻。”
“凌秀姐…”慕晴染的话语中带着惊诧，停了一会儿迅疾说道，“小凌子他是真的想要娶我吗？”
这么些年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嚷着要娶她，可是有些话就多了就不会让人当真了，所以，慕晴染一直都当他就是说说而已。
“当然！我可是知道他把传家的玉佩早就给了你，如果不想娶你，他怎么会没事就你身边打转，放下青麟国的责任不想担，储君不好好做，甚至这一次为你挡下暗器，难道你就没有看出了他是真心的喜欢着你吗？
而今如若让他实现心中的愿望，或许会增加他求生的意志力，多活一天的可能性也会增加，就算还是留不住他，至少不要让他带着遗憾走。”
已经成为人妇的凌秀早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会同凌湛斗嘴的俏皮女孩，而是一个淑敏的女人，但脱口的话仅尽是对于无法挽回生命的惆怅，即使她被人唤做毒仙儿，却依旧不能拯救自己的亲人，这对她来说无疑也是一种挫败。
慕晴染闻言半响没有说话，隔了很久后方才似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小染，虽然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有些自私，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嫁给他！”
“可是我…”想嫁的人不是小凌子啊！
后面的话慕晴染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秀眉深蹙。
凌湛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朋友，是最亲的贫人，是最强的后盾…只是除了君莫离成婚那年她酒醉外，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而今，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她不愿看见他死，更不愿看见他带着遗憾走！
就当慕晴染拧眉思索的时候，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两人俱是一惊，转身看着不知
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凌湛，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月色银白，院中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那般的清新，凌湛盯着她二人吃惊的样子，苍白的脸上勾起那惯有的不羁笑意，“大半夜的，你们俩不回房睡觉，在这里赏月不喊我就算了，但至于看到我像看见鬼吗？”
鬼…
这一个字触动了慕晴染的心弦，若是凌湛真的死了，魂魄就会变成鬼了吗？
她们都没有回话，空气中，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静谧一阵后，凌秀说道，“你想要娶小染的事情，我已经跟她说了，我想小染是愿意嫁给你的！小染，对吗？”
凌秀说完，眸带期盼的看着慕晴染，慕晴染则盯着凌湛没有说话。
凌湛似乎被慕晴染投去的视线烫伤，眸中划过落寞，他启唇说道…